忘塵搖了搖頭,「師傅沒有直接將貧僧趕出天音寺,已經很是仁慈了。」
沈木白哈了一聲,不屑道,「仁慈?開玩笑吧,你是他的徒弟,就算再怎麼生氣,這連口飯都不給吃,你還覺得他仁慈。」
要不是今天是最後一天,她都想去鬧事了。
偏偏這和尚還固執得很,說什麼也不肯起來,沈木白只好道,「和尚,你真沒事吧?」
就算精神再怎麼好,也經不起這樣的折騰啊。
沈木白轉身翻着房梁就走了。
忘塵忙道,「女施主,你要去何處?」
沈木白回頭道,「和尚,你放心吧,我不會去惹事的。」
她頂多就是去城中,順帶戲弄一下,做個小小的惡作劇送給那位師傅,也不算過分吧。
沈木白這回倒是沒有在酒樓里呆着,她買了幾個包子些糖葫蘆零嘴什麼的,便回來了。
「和尚,吃吧。」將包子拿了出來,遞了過去道。
見忘塵想要搖頭,沈木白趕緊道,「和尚,你不是說你已經不是天音寺的弟子了嗎?」
對方微愣了下。
沈木白趕緊塞到他手裏,「放心,我知道這是天音寺,買的都是素包子。」
手中的包子還是熱的,忘塵溫和笑道,「那貧僧,就多謝女施主了。」
沈木白就喜歡他如今的上道樣,否則還指不定要頭疼多少。
待吃過一個包子後,忘塵便重新將佛珠捻起來,「女施主,貧僧吃飽了。」
沈木白看了他一眼,「你真吃飽了?」
忘塵點頭。
沈木白嘆了一口氣,覺得能讓這個固執又正經的和尚妥協一次已經很不錯了,於是也不勸了,拿起剩下的包子就啃。
「和尚,你跪了一天一夜,哪還有什麼其他的心思去想我的事情?」她含糊不清的道。
忘塵那雙溫和的眸子注視着她,雖臉上稍顯蒼白,卻一點也沒有折損風姿,「貧僧一直在用心想着。」
沈木白說,「那你想出來了嗎?」
忘塵搖頭。
沈木白翻了個白眼,然後拍了拍手道,「你慢慢想着,我就先睡了。」
她看了一眼房樑上,又看了一眼周圍,最後把主意打到對方身上,笑眯眯道,「和尚,我先借用你一會兒啊。」
說着,便將坐墊移到他身後,然後背對背靠着他將頭歪到一邊便睡了。
女子的身軀緊貼着自己,忘塵僵硬了一下,耳垂又染上些許緋紅,便聽到她嘟囔了一句,「和尚,你倒是放鬆一點。」
忘塵面上熱意上涌,在佛面前,雖然覺得羞愧,但卻捨不得將人叫起,於是闔眸微不可察的嘆了一口氣,「罪過。」
天黑的時候,沈木白打了一個哈欠,這才緩緩的醒過來。
她醒來的第一句話便是,「和尚,你記起來了嗎?」
忘塵搖頭。
沈木白很是失望,心想,算了,大不了再多做一次唄。
這麼想着,她坐到這和尚的面前,撐着下巴道,「怪無聊的,我們來聊天吧。」
雖然看不清女子的輪廓,但也能感受到那種溫熱的氣息,忘塵心中微亂了些許,「女施主想說些什麼?」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5s 4.022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