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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木白一臉懵,直勾勾地看過去,「為什麼這麼問?」
忘塵被她看得臉一熱,連忙低下頭去,「貧僧覺得女施主對葷食比較感興趣一些。」
沈木白這才懂了,對方以為她身上已經沒有了什麼銀兩,有些好笑道,「填飽肚子的錢我還是有的。」
忘塵舒了一口氣,低聲道,「這就好。」
沈木白見他吃得慢條斯理的,不禁有些手賤的伸手夾他的鹹菜吃。
忘塵也不生氣。
沈木白覺得他真是好欺負,笑嘻嘻道,「和尚,昨天我買給你的糖葫蘆你吃了嗎?」
忘塵到底是個出家人,不會說謊,被她的目光看得一燙,遂了點了點頭。
又夾了一口鹹菜吃進嘴裏,沈木白得意道,「怎麼樣,是不是比你在寺院裏吃到的麵食好吃多了?」
酸甜的滋味仿若在口中散開,女子在油燈下紅艷艷的嘴唇在腦中一晃而過,忘塵手指微微攥緊,到底是不願意說謊,低低的說了一句,「嗯。」
沈木白見他面色薄紅得很,也不再逗他,將那最後一點鹹菜夾光吃完,然後道,「那我以後還買給你好不好?」
忘塵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沈木白只當他是願意了,站起來拍了拍手道,「下午我要和你一起砍柴。」
忘塵道,「砍柴很辛苦,貧僧一人就夠了。」
沈木白睜着眼睛說瞎話,「我不能白吃了你們天音寺的齋飯,否則我會良心不安。」
於是下午,她便同着忘塵一起砍柴了。
待到後院看,那一堆堆的柴火可真是有夠多的。
忘塵換上了舊衣衫,雖然人看着不魁梧,劈起柴來卻是一點也不含糊。
沈木白跟着他劈了一會兒後,就想着偷懶了,別指望她有多要臉。
當場就撂下擔子道,「和尚,我困了。」
忘塵好脾氣道,「那便睡一會兒。」
沈木白很不要臉的點了點頭,「好。」
然後她就順着房檐翻上去了,睡了一會兒後,又覺得上午已經睡夠了,於是踩着房瓦走人了。
她剛走沒多久,原本還在劈柴的忘塵抬起頭來,朝着房檐那裏看了過去,隨即斂下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沈木白是去城裏買東西去了,她覺得忘塵中午肯定沒吃飽,於是買了好幾個饅頭,才才回來。
她剛踩着房檐走過來,便看到下面出了一身汗的忘塵。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察覺到了她的緣故,身子微微頓了頓,便抬頭看了過來,一時間,沈木白不知道他眼中的神色是何樣。
從房檐上一躍而下,沈木白走了過去,拿出被紙包着的饅頭,「喏,和尚,給你的。」
「女施主不是已經走了嗎?」這人愣了愣道。
沈木白自己率先拿過一個咬了一口道,「我要是走了會和你打一聲招呼的。」
忘塵沉默了一瞬,然後接過她手中的饅頭,「貧僧多謝女施主。」
沈木白髮現這和尚算是上道了,要是放在以前,怕是推三阻四一下,還是不願意接受。
這是不是能夠證明,這和尚對她已經放下心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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