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為什麼要出來冒這個險?救援不是要來了嗎?」踩着塵埃,崩滅有些疑惑。
「你真的覺得會有救援嗎?」夜非白望天輕笑一聲,帶着些許自嘲。
「什麼意思,你是說學校放棄我們了?」崩滅有些不敢相信。
「在一個許久不曾有人踏足的地方,一個不熟悉地方的老師,帶着一群看似精英的弟子,要在這裏比賽,可這裏危機重重,還沒開比就遇到危險,沒有見證者沒有記錄器,我請問這個比賽一開始,想靠什麼決定名次?」夜非白微笑着說着,笑中帶着一絲領悟的意味,貼近了崩滅耳邊,輕輕說道:「難道靠我們存活的時間來排嗎?」
崩滅雙眼大睜後退兩步,一臉驚恐:「我們被學校當槍使了?」
「不不不,你不要誤解了。」夜非白擺着手示意崩滅太過激動:「對於這裏的東西,你連槍都算不上,頂多是個小白鼠。」
「他們這樣做目的是什麼?」崩滅還是不能理解學校這樣做的目的。
夜非白則是回過身繼續走着:「第一種可能,也許就像你說的,我們被拿來當小白鼠,試探一下這裏怪物的實力,我們的死活根本不重要。」
崩滅神情僵硬:「那第二呢?」
「第二,學校想用這種環境來歷練我們,能從這裏走出去的,就是精英。」
「那怎麼排名呢沒有戰鬥的話。」
「按出去時間排咯,看誰運氣好吧,先出去總是有實力的象徵。」夜非白背着手,老氣橫秋的樣子。
「那有沒有第三?」崩滅試探着問着。
「有,當然有,第三就是學校發現了你們這些動機不純的傢伙,為了徹底解決禍端,準備把我們全乾掉然後保住獵陰師。」夜非白用調皮的語氣說道,聽的崩滅後背發寒。
「哈哈逗你的,如果這是真的,政府怕是更要取代這個殘暴的組織了。」夜非白哈哈一笑,手背在後頸大步大步地往前走着。
崩滅臉色才緩和一些,傻逼兩字還沒出口,夜非白就剩個點了,就要消失在視野之中,才憋下髒話敢忙追上去。
而夜非白則帶着苦笑:「希望不是真的吧。」他明白人性的黑暗到底有多黑暗,為了生存和自保,這種舍小保大的事完全有可能發生。
隨着一路前行,一個建築物的雛形慢慢浮現在了兩人眼前,一棟巨大的圓環建築浮現在地平線,金屬分框架勾勒着科技的美感,曲線的建築弧度發揚着運動的精神,可惜蒙着厚厚的灰塵,已經沉睡了數十年。
「那就是暖風體育館?」崩滅看着那棟鶴立雞群的超大建築,轉頭問道。
「可能是吧。」夜非白摸出地圖參照了一下圖上的建築:「雖然蒙着灰,但外形基本是一樣的,就是它了。」
只要找到方向點,就能找到前進的路,夜非白正是抱着這一想法在進行,在他看來,有個目標比滿城亂竄好多了。
「地圖上說要過去要過一座暖心大橋。」夜非白拿着地圖,邊走邊對比着:「橋。。。」
話還沒說完,他走上了小坡,一眼就看到了倒塌沉入江中的暖心大橋,暖心大橋斷成幾節,碎裂在江中,正直初夏還沒漲水,有些混凝土的邊角露了出來,能看到大橋的樣子。
「真是暖心啊。」夜非白也不由得吐了個槽。
「這怎麼辦?退回去?」崩滅有些打退堂鼓。
「都到這裏了退回去,那怎麼能行。」夜非白不服氣,擼起袖子,就要去走斷橋。
兩人到了橋邊,望着奔騰大江夜非白突發奇想:「這裏會有魚吧,那不是就有吃的了。」
餓了一天,雖然沒到極限但對體力是個極大的削弱,如果能有些吃的對於逃命再好不過,水裏的魚可能是唯一可能存在的活物了。
「話雖如此,可我們沒抓魚的工具啊。」
「你,你不是有嗎?」夜非白痴痴的望着崩滅背後的大提琴箱子。
「你去死!」崩滅想也不想一腳直接踹到夜非白身上,差點把夜非白踹到河裏去。
還好夜非白抓住了一旁的鋼索,才避免掉進河裏,此刻夜非白一臉驚慌:「我靠,你瘋了吧,我可不會游泳。」
崩滅也神色一變,調笑道:「不會游泳你也敢來過斷橋?」
夜非白回應了個笑容,蹲在橋邊看着江水:「只要不是必死的局,我都不介意搏下生死。」
「河裏有魚嗎?」崩滅雖然不想動用蕭邦的琴弦,但是自己也餓了一天,連背上的箱子也越發沉重。
「估計你得再忍忍了。」夜非白苦笑一下,夜非白觀察一番,別說魚,連水草都沒有:「看來暖風地獄的溫度,比想像的要高啊,這裏的水可能一天得沸騰幾次,沒有生物可以活下來。」
「暖風地獄?」崩滅好奇着這個名字。
「我剛取的,好聽吧。」夜非白站起身,既然沒得吃,只能想辦法過橋了。
兩人只能順着坡一路到了橋底部,斷裂的橋面阻攔着奔騰的流水,讓這裏的水勢看起來很浩大。
夜非白試探着踩到斷裂的橋面之上,猛的抖動幾下,橋面穩如泰山,夜非白這才敢放心的把雙腳踏向橋面。
剛準備回頭叫崩滅一起上來,一眼撇過腳邊的江水,心臟立刻像跳漏了一拍,大腦都繃緊了。
夜非白看見了水裏倒映着的,不是自己的身影,而是之前遇到的陰影模樣,眼睛是兩個巨大的紅色空洞,眼洞裏發着紅色的光。
「這也太邪門了吧。」夜非白現在一動不敢動,這些陰影有殺傷力他已經證明過了,加上自己不會水,現在處於絕對的劣勢。
「你怎麼了?」看着夜非白有些不對勁,崩滅不禁出聲問道。
「你如果要上來,最好做好心理準備。」夜非白緊緊盯着陰影不敢移開目光生怕它會突然撲上來。
「什麼東西?神經兮兮的。」崩滅不信這邪也跟着踏上斷橋,剛一上去就看到夜非白注視的目標,而且現在變成了兩個陰影,頓時崩滅臉色煞白。
不過陰影並沒有動作,就像普通的影子一樣和兩人大眼瞪小眼,對視許久沒有事情發生,夜非白也開始試探着,向前挪動。
然而沒有發生任何事,夜非白終於鬆了口氣,準備一鼓作氣走過去,剛跨出一步,那個男孩的聲音再次襲來。
「恐懼,你是來傷害我的嗎?」
夜非白被突然到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差點一腳滑進河裏。
這個聲音說完就消失了,夜非白卻凝住了神:「這個聲音每次憑空出現,能聽出方位,但又找不到存在,這個來字證明我正在向他移動,難道說。」夜非白再次摸出了那個演唱會地圖:「他在我們必經之路上。」
夜非白有些煩躁,對於任何強敵都會想辦法,但對於超自然的東西,無法傷到他,幾乎必輸之局。
「你到底,是個什麼存在?」夜非白望着對岸的體育館,眼神充滿了焦慮。
(本章完)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353s 3.966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