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鄭淼帶着銀子去集市上買代步的馬匹,至於王禍,他則準備在這裏好好轉轉。
王禍所在是一座小城,這裏沒什麼厲害的江湖門派,否則王禍這樣的人榜高手到來,肯定會有人看着他,怕他搗亂。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能登上人榜,不但需要天賦,機緣、悟性缺一不可,而對於年輕高手來說,另一樣東西,更加不可或缺,那就是闖禍的本事。
人榜上的傢伙,都是標準的無法無天,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的傢伙。
花了一上午在城中轉了一圈,王禍沒發現什麼好玩的東西,正好有些乏了。
臨江樓作為一個百年老店,西城府最頂尖的幾家酒樓之一,服務自然極好,王禍剛剛進去就有人前來招待,帶他到了二樓。
王禍找了個臨近洛亭江的雅間坐下,點了幾道名菜,一人獨飲着,觀賞江水滔滔,雄渾壯闊,倒是悠然自得。
吃菜吃到一半,無數嘈雜的聲響變傳入了王禍的耳中,打擾了他難得的清淨時光。
王禍身在酒樓的雅間,隔音效果自然是極好的,但在這樣的狀況下,他仍然被打擾,那說明,外面的事情不小,否則這臨江樓好歹是百年老店,高手不少,要是小事,早就被解決了。
不過王禍也不打算出去蹚渾水,他來這裏是要吃飯享受的,不是來找麻煩的。
然而,有的事情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得過的。
嘭。。。一聲巨響,王禍所在的雅間大門被撞開,一個黑影被人直接打了進來。
看着那個向自己這桌直線飛來的身影,王禍右手夾菜的動作不停,左手一身,畫了個半圓,泄去衝擊力,把他安安穩穩的放在旁邊的地上。
隨後,三個拿着刀的年輕人變氣勢洶洶的沖了進來,二話不說,兩人沖向那個剛才被扔進來的傢伙,一人提刀直接向王禍砍來。
這下王禍可被惹怒了,這三個傢伙只是後天後期而已就這麼霸道,二話不說,就向自己這個圍觀群眾下殺手。
右手一翻,王禍輕輕鬆鬆的變用兩根筷子夾住了向自己直劈而來的單刀。
左手二指伸出,手作劍指,一道金黃的劍氣斬出,直接把那人的喉管割斷,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殺人者,人恆殺之。既然對自己下了殺手,那就不能怪自己辣手無情了!
王禍這一出手,可把旁邊那兩個傢伙嚇了一跳,就連一句狠話都沒放,轉身就跑。
開玩笑,能催發出劍氣的,起碼是半步先天,他們幾個後天後期可不敢招惹,還是回去報信,更現實一些。
見了血,這看江品菜的性質自然沒了,王禍也懶得在待下去,站起身就準備離去。
這時,那剛才被三人追殺的小子跑到王禍面前,一再感謝。
「多謝大俠出手相救,在下葉家葉無極。」
「一,我出手,不是想救你,而是他們想向我動手。二,這麻煩是你帶來的,我不對你動手就是恩德,你還在我眼前晃蕩作甚?」
話音一落,王禍轉身就走,也不理身後那傢伙必將湧泉相報的客套話。
「大俠一定小心,那三人是洛江派的門人弟子,小心報復!」
只有這句,入了王禍的耳,讓他在心裏記了下來。
洛江派,建在洛亭江上游的門派,在這西城府內也算是有名號的。
這是鄭淼告訴王禍的,至於在具體的信息,這裏只是個小城,變沒人清楚了。
第二天,王禍變帶着鄭淼,離開了那座無名小城。至於什麼洛江派,什麼葉家人,他並未在意。
在江湖中,總會遇到許多人許多事,若件件都要記下來,那豈不是要累死?
揚鞭催馬,仗劍江湖,其實並沒小說中那樣美好。衣食住行都是很大的問題。
衣倒是還好,王禍與鄭淼都是高手,花費一點點真氣,覆蓋全身,纖塵不染毫無壓力。
食也不麻煩,只要帶好調料,帶些乾糧,滿山都是野味。
住卻是個大問題,總不能打個地鋪,毫不在意環境的住在山林當中吧?
幸好山林當中總有許多破落的道觀,無人的寺廟,可以讓王禍兩人暫時安歇。
今天大雨,王禍變和鄭淼帶在一座破舊的山神廟當中,暫時躲避。
供奉的神像破落無比,塑的金漆也缺一塊少一塊。供桌上的香爐已鏽跡斑斑,還落滿了灰塵。
鄭淼還專心致志的在神像前拜了兩拜,嘴裏念叨幾句冒犯,在山神老爺家裏避雨之類的話。
王禍也沒管鄭淼,他尋了個平整的地方,衣袖一揮,一陣清風吹過,灰塵變都消失不見。
安安穩穩的坐下,王禍變習慣性的開始修煉。感受體內氣海,看着其中兩個氣旋的律動。
一呼一吸之間,一絲絲天地靈氣從周身百骸湧入,在氣海內的兩個氣旋中轉上一圈。提取精華,去其糟粕。
轟隆的雷聲在這寂靜的夜中傳的極遠,雨點打在地上的啪啪聲連綿不絕。
這一刻萬籟俱寂,這一刻萬物無聲,天帝都在被洗滌,在被進化。
猛然一股颶風颳起,雨兒就像是隨風而逝的飄絮,降臨在這山神廟當中,染濕一小片地面。
咔嚓一個霹靂,打破這寧靜的夜,也照亮這荒山野嶺其中的山神廟。
緊隨而至的,變是轟隆隆密如落雨的馬蹄聲響,由遠而近,停在山神廟前。
十餘人披着蓑衣,腰佩單刀,翻身下馬,走入這山神廟。
「大師兄,這廟裏有燈火,估計已有人了。咱們?」這是一個青年人,還有些孩童的稚氣。
「有人又怎麼樣?難道他們還敢趕我洛江派的人不成?
小師弟,不是我說你。在江湖上混,太善良了,不但過的不舒服,還活不長!」
小孩嘴中的大師兄是個中年人,餓下兩縷鬍鬚,也是腰佩單刀,只是那刀明顯要比同門要短小許多,應該是修煉了什麼特殊武功的緣故。
至於告誡那小師弟的,是一位長着三角眼,面色蠟黃的傢伙,雖然故作好爽,但他從骨子裏就透着一股子小人的氣息,使人生厭。
說這話的功夫,這十餘人變大步走入了小廟當中。
那三角眼男子殷勤無比,嘴中招呼着,行動不停,為那大師兄把一塊空地上的灰塵服開。
抬眼看了那十幾人一眼,王禍變沒了興趣。一位先天初期,其他全是後天,沒意思。
「大師兄,你說那膽大包天,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殺我洛江派之人到底長什麼樣子啊?」
坐了一會兒,那小師弟就有些按捺不住寂寞,纏着大師兄開始詢問。
那大師兄也拿着小師弟沒辦法,誰叫這小師弟是師傅最寵愛的弟子呢?
這次偷偷把他帶出來,回去之後還不知道師傅要怎麼教訓自己呢。
「你去問你李師兄,他見過那人,讓他給你講講。」
當小師弟轉過身,準備去問那李師兄之時,一道閃電劃破天際,照亮了這座破廟。
雪白的閃電映的所有人的臉都格外蒼白,李師兄的臉,更加如此。
因為他看到了一張臉,一張年輕人的臉,一張臉色平淡,還略顯稚嫩的臉。
手指顫顫巍巍的抬起,指着王禍,不自覺,他變想起了上次,王禍隨手殺人,臉色冷漠的樣子。
他也殺過人,身為門派中人,爭鬥是難免的。但他從來未見過那樣的眼神。
冷漠、無情,仿佛殺的不是一個人,而是粘死了一隻螞蟻!
「是,是,就是……」那李師兄牙齒都在打顫,吞咽着口水,艱難的一字一句的向外蹦着。
「殺人的,就是他!」艱難的吐出這句話,仿佛耗盡了他渾身所有的力氣,一下變癱坐在地。
倉啷的聲音不絕於耳,所有人都飛速站起身,警惕的望着王禍。
王禍還是盤腿坐着,仿佛周圍指着自己的十餘把單刀都不存在,毫無面色波動。
鄭淼卻很緊張,在那十餘人站起的瞬間,他變把身後包裹中的重劍取出,擋在王禍身前。
看到鄭淼的行動,王禍滿意的點點頭,這才緩緩站起身。
又是轟隆的一聲雷響,閃電照亮了這氣氛詭異的山神廟,讓氣氛更加凝重。
雨點落在地上的聲音仿佛戰鼓,督促着所有人。
「就是你膽大包天,阻攔我洛江派行動,居然還殺了我洛江派的弟子?」
不知道是不是傳統,反正這種人登場的時候都要廢話一通,用處沒有,還浪費時間。
邁步向前,王禍沒有和這些人交談的意思。反正都是要死的,廢話那麼多幹嘛?
看着王禍不急不緩的前行,其他人還沒什麼,那小師弟有些承受不住壓力,舉刀就向王禍衝來。
大師兄心說不好,趕忙上來營救,但已晚了。
一根金色的劍芒騰起,劃破這寂靜的夜,更劃破人的喉嚨,不發出一點聲響。
血液在噴出之前就被燒焦的皮膚阻隔,在發出幾聲輕微的呵呵聲後,那小師弟的身體變撲倒在地。
單刀落地,發出叮噹的輕響,也同時點燃了那十幾人的恐慌。
這小師弟可是他們師傅最疼愛的弟子,這次他們又是背着師傅把他帶出山門,現在卻死在這裏。
想到師傅,無論是面色威嚴的大師兄,還是陰險狡詐的三角眼都忍不住打個寒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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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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