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大飛哥追過來了,小寧哥,咱們快從後門跑吧。」蕭飛兩兄弟站了起來就準備往廚房內鑽。
寧志遠悠然地端着小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水,慢慢說道:「怕啥,我正好想要認識一下這個大飛,看他有沒有資格當哥!」
「去三個人,把後門堵上,別讓他們從後門跑了!」一個張狂的聲音再次傳進來,緊接着就是一陣慌亂的腳步聲繞過飯館,一直跑到後廚方向。
「完了,完了,這下子想從後門跑也跑不成了。」蕭飛兩腿有點打顫。
寧志遠沒有絲毫緊張,給兩兄弟的水壞也添了點茶水,安慰道:「坐!坐!別怕,他們是來找我麻煩的,有事我擔着。」
「啥叫有事你擔着啊!我們跟你在一起,沒我們的事,我們也跑不了啊!今天可真夠倒霉的。」蕭飛暗自想着。
兩兄弟不得已之下,只好戰戰兢兢地坐了下來,屁股尖輕輕靠着凳面,隨時做好站起來的準備。
一輛奔馳開了過來,停在飯館前的馬路邊,寧志遠掃了一眼,笑道:「這大飛混得還不錯嘛,居然還開着車過來。」
不過那奔馳沒開車門,幾個人卻從另一個方向閃進了飯館。
為首的是一個大光頭,身材略胖,穿着條大褲頭,赤裸上身,胳膊上紋了一條青色巨蟒。
他後面還跟了幾個小青年,黃毛頂着一張豬臉和另兩個小偷也跟在後面。
黃毛一進門就哆嗦着說:「大飛哥,就是這三個小子。」
如今有了大飛撐腰,黃毛氣勢大漲,全然忘了之前因為不服被打成豬頭的慘痛教訓。
他衝上來對着寧志遠等人的桌子重重一拍,罵道:「小兔崽子,還特麼的敢在這裏大搖大擺地坐着喝茶吃飯,活得不耐煩了吧。今天大飛哥來給我做主了,看我不活颳了你。我告訴你,今天這事,你給我跪下道歉都過不去?我不弄殘了你我不姓唐。」
寧志遠看着黃毛,笑道:「那你姓啥啊!姓豬啊!豬頭的豬。」
黃毛見寧志遠絲毫不把眾人當回事,更加氣憤,就欲衝上來動手。
「夠了!一邊站着去。」光頭淡淡地說了一句,迎面走了上來。
黃毛見光頭開口說話,不再敢多說一句廢話,只得恨恨地站在一邊,瞪着一對牛眼,死死盯着寧志遠。
見這光頭進來,蕭飛立即站了起來,還把蕭正豪也拉了起來,訕訕地笑着招呼道:「大飛哥。」
大飛沒理他們兩個,他仔細地觀察了下寧志遠,只見他穩坐桌前,端着小茶杯,緩緩地喝着茶,沒有絲毫緊張。
「嘿,這小子,有意思啊!老闆,給我添副碗筷來。」說完,大飛直接在寧志遠對面坐了下來。
飯館裏面還有幾個吃飯的客人,一見情形不對,掏出錢扔在桌子上,連忙鑽了出去,好在大飛一行人也沒為難他們。
飯館老闆哪見過這種場面,只見一幫混混擠到他的小飯館來,分兩邊站着,桌子上就這麼面對面坐着兩個人,這完全就是港片裏面的社會老大在談判啊。
他早已躲在後廚,根本不敢探頭查看,此時聽到這麼一喊,不得不拿了套碗筷,戰戰兢兢地走了出來,臨到桌邊時,手一抖,碗滑落下來,眼見就要掉到地上摔爛。
只見寧志遠伸手一撈,便將那碗穩穩接住。
看寧志遠露了這麼一手,大飛饒有興致地說:「小子,你叫什麼名字?我叫陶大飛,社會上的朋友給面子,尊稱我為大飛哥。」
聽大飛這麼一說,很有氣勢的樣子,寧志遠哪願意弱了他,便回答道:「寧志遠,你要願意可以叫我快腿小寧哥。」
寧志遠話音剛落,黃毛立即喝斥說:「小屁孩,憑你也敢稱『哥』,你小子找死是吧!」
寧志遠冷冷地看了黃毛一眼,淡淡地說:「能不能稱哥,不是光憑一張嘴說就行的,我的腿夠不夠快,你不是領教過了嗎?」
黃毛愕然,再也不敢多說一句廢話。
大飛哈哈一聲大笑,說:「小寧,哈哈,你很不錯,我看上你了,以後你就跟着我混吧!這事就這麼了結。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以後有我罩着你,你在這地面上也不用再怕着誰。」
一聽這話,蕭飛知道大飛有意和解此事,兩兄弟高懸的小心臟終於安穩下來,看來不用去醫院了。
「大飛哥,這小子可是打了我們兄弟幾個,完全不給你面子……」黃毛見大飛有意和解這事,立即挑撥起來。
大飛轉身就是一耳光,罵道:「特麼的,幾個廢物,老子在說話,你插什麼嘴,給老子站好了。」
黃毛見大飛發怒,再也不敢插話,只能恨恨地站在一邊。
寧志遠見大飛給他面子,不禁對這大飛有了幾分好感。他緩緩喝了口茶,問道:「大飛,你們都幹些啥啊?販賣藥丸?逼良為娼?打家劫舍?……」
大飛見這小子愣是沒喊出「哥」字,不禁對他又高看幾分。有本事的人,通常都有幾分傲氣,不願意輕易認人為哥,他自然是能理解的,就像他剛才喊「小寧」而不是喊「小寧哥」一樣。
他揮手打斷了寧志遠的話,說道:「誒,兄弟,你這可就對我們有偏見了啊!大哥我雖然在這地面上混,可好歹也是講意氣的,成立的也是正規的安保公司。藥丸這種事,咱們不沾,違法不說,害人不淺。逼良為娼這種缺德事兒,咱們更不會幹。」
見這大飛似乎還蠻講道義的,寧志遠來了興趣,毫不客氣地問:「那你都幹啥啊?就組織一幫小混混在那兒偷人錢包?」
「兄弟,我這麼跟你說吧,這酒巴、歌舞廳、桑拿室裏面,難免有人喝了酒會控制不住自己,鬧鬧事什麼的。你說這些事吧,說大也大,說小也小,要什麼事都去麻煩警官,也不大合適,增加他們的工作量不說,解決起問題來也不效率。我們呢,就協助解決一下這種小型的治安問題,維護一方社會穩定。」
寧志遠笑了起來:「這麼說來,還應該給你頒發一個維護治安好市民獎了,那你怎麼解釋手下的人偷錢包一事兒。」
「兄弟,這個好市民獎我也消受不起,我這最多算是拿人錢財,替人看門,就是流動的保安。至於說這些小兄弟偷點東西這種事呢,我不提倡,也懶得去管,畢竟大家都得養家餬口的,只要不太過分就算了。」
說到這兒,大飛話鋒一轉,對寧志遠說道:「小兄弟,我這話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你加不加入得表個態了吧。你放心,過來了後,我絕對不會虧待了你。」
「要我加入也可以,你接得住我一腳就行。」寧志遠對這些還講幾分道義的傢伙談不上反感,但也不會輕易地加入。
如今,他只是沒錢供自己和妹妹繼續讀書,不得已之下才退學打工而已,之所以這麼想方設法的賺錢,也是為了儘快地把妹妹送回學校讀書去。
寧志遠話音一落,現場頓時安靜下來,落針可聞。
「他要挑戰大飛哥,他居然敢挑戰大飛哥!」眾人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這個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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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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