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沉默了一陣,徐徐地道:「好吧,既然你們主意已定,我也就不再勉強你們。可是這裏個孤島,四面全是大海,你們該去哪呢?」
孫沉商問:「首領,你沒有出去過這個孤島嗎?」
首領聳聳肩,不無遺憾地說:「沒有!不只是我,我的祖先也從沒有離開過這個孤島。」
孫沉商本來還打算從首領的口中了解一些大海的情況,現在看來這個希望很渺茫,只好說:「好吧。我們需要一個木筏,最好還能了解這裏的風向。」
「木筏是什麼?」首領沒去過大海,自然也就不知道竹筏是什麼樣子的。
「簡單來說,木筏就是一種可以在海上漂游的工具。」
「哦,原來是這樣。那木筏沒問題,至於風向,這裏最熟悉這個大海的,就只有巴哈了。」
「巴哈出海過嗎?」
「這個等巴哈來了自己告訴你吧。」
「好的,謝謝首領。」
幾分鐘後,巴哈過來了。
巴哈恭敬地問道:「首領,叫我來,有什麼指示?」
首領道:「巴哈,孫沉商想了解一些大海的情況,這裏就你最了解大海了,你給他介紹一下吧。」
巴哈瞅着孫沉商:「是,首領。你想問什麼?」
「你去過大海嗎?」
「去過兩次,不過都是為了游泳,沒往大海的深處去。」
「你知道這個孤島之外,還有什麼島嶼或者是大陸嗎?」
「不知道。不過,我猜附近很可能沒有別的島嶼。」
孫沉商的心緊抽了一下,「大海的風向你了解嘛?」
「還算了解。」
「那好,我們打算去大海深處,你幫我們選一個順風的時間。」
「這個沒問題,可是,去了大海深處,也很難找到島嶼。萬一你們還是沒有找到島嶼,出現了什麼變故,該怎麼辦?」巴哈覺得他簡直瘋了。
「不管怎麼樣,我們還是決定離開這裏。若我們找到了島嶼,當然最好不過了;若是沒有找到,我們也只能認命了!」
巴哈很想再勸他一番,不過首領揮了揮手,他也就沒再說什麼,直接退下了。
巴哈走後,首領道:「既然你主意已決,我支持你們。今天晚上,我們大餐一頓。明天我安排人幫你做竹筏。」
「謝謝首領。」
晚上,他們大餐了一頓。第二天,首領就讓巴哈帶領十幾個野人來幫孫沉商他們做木筏。這些野人都沒有去過大海,也不知道木筏是什麼樣子。孫沉商給他們解釋了一番,隨後就讓他們去砍木頭。
郝剛問:「他們會找木頭嗎?」
孫沉商說:「這樣,你領着他們去。」
「好吧。」
人多力量大,兩天的功夫,他們就做出了一個大木筏。
郝剛用力試了試木筏,高興道:「質量很好。早知道這麼快,我們直接就做木船了,還做什麼木筏啊。」
「做木船太不現實了。我們現在的資源和能力有限,能做出這個已經很不錯了。」唐詩瀠道,「你就知足吧。要是沒有他們的幫助,我們何年何月才能做出這麼大而又結識的木筏啊!」
「也是。單憑我們五個人,的確得需要很長時間。」
「那個鄭和下西洋的破船不能用嗎?要是能用,我們直接把那個修修不就得了。」王文禮道。
「這個辦法不行,那個破船早就已經廢了。要是修好它,還不如再造一艘快呢。」
「唉,不過,不管怎麼樣,我們現在也是有木筏的人了。」
郝剛問:「對了,我們現在也有了木筏。你們說,我們能找到別的島嶼和大陸嗎?」
段陸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們把該做的都做了,剩下的事,就得靠老天了。」
「又來這幾句,你就不能換一個!」
孫沉商問巴哈:「對了,巴哈,明天的風向是朝向哪裏的?」
巴哈眺望着大海,片刻後道:「最近幾天,都是順風。」
「那好,我們走吧。」孫沉商對巴哈道,「巴哈,我們去見首領。跟他說,我們明天就出海。」
「明天?」巴哈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瞪大眼看着他。
「是的,沒錯,我們明天就出發!」
段陸有些猶豫地說:「要不,我們再待幾天?」
「怎麼,你不想走啊?」
「不是,我們不得準備一下。至少,我們得花一天的時間儲備食物和水吧。」
「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
他們回去後,把明天要出發的計劃跟首領說了。首領也覺得太快了,不過孫沉商的主意已定,他也就沒有再說什麼了。
首領當晚就為他們準備了送別宴。
首領講道:「今晚是為我們五位朋友特意準備的送別宴。明天一早,他們就要離開我們,從大海去往遙遠的地方。來,我們大家舉起酒杯!」
孫沉商以水代酒,喝完了一碗:「首先,謝謝首領這段時間對我們的照顧!」隨後,接着說,「然後,感謝大家給我們的幫助!這杯是我敬大家的!」
酒過三巡後,首領對孫沉商道:「謝謝你,要是沒有你,我恐怕永遠都不會清醒過來。來,我敬你一杯。」
「首領太客氣了。我也得敬你!來我們干一杯!」
「你真的明早要走?是不是有點太倉促了,要不再待幾天?」
「是的,我們主意已定。就不麻煩你了。」
「那好吧。對了你們會去哪?」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
「那你們還回來嗎?」
「我想應該不會了吧。」
首領笑道:「唉,我還打算給你找一個我們的族人媳婦呢,沒想到你就要走了。」
「首領,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郝剛用眼神指着唐詩瀠道,陰陽怪氣地說,「人家已經有心上人了。」
首領心領神會地笑了笑說:「哈哈,噢,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對了,首領,在第一次你把我們抓來的時候,抓了唐詩瀠的目的是為什麼啊?」郝剛覺得反正也要走了,問了也沒事。再說首領已經喝多了,意識也不太清晰,就算今天問了,也沒準他明天就忘了。所以,郝剛就大膽把心裏的這個疑惑說了出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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