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的大海上,一艘老式的三桅船在大海上劈波斬浪地航行。
這是水藍星的南冰洋,靠近南極的一片大洋。
甲板上眾多水手在忙碌着。
船長維克多拿着望遠鏡站在駕駛艙里不時地對着海面巡視着。
「蘭格爾,你這個該死的小短腿,給我精神點!」
被維克多罵做小短腿的蘭格爾舞動着歡快的小腿拖拖拖地跑了過來。
「船長!你有什麼吩咐?」
「把你那該死的小眼睛瞪大點,這一代是海盜出沒最多的區域,給我拿出一萬的小心。只要過了這段漂流三角離南極國就不遠了,我們也就安全了,馬上給我去通知船上的人都給我精神點!」
「是!船長!」蘭格爾刷地舉起左手行了個禮。
維克多一腳踹了過去:「告訴你一萬遍行禮用右手,你特麼怎麼老想不住!」
蘭格爾像個皮球一般地滾遠了,空中留下他申辯的理由:「船長!我是左撇子呀!」
蘭格爾從駕駛艙滾了出來,一直滾到甲板上才站立起來。
腦袋三百六十度旋轉,看到一個躲在角落裏抽大煙的水手。
「瓦高!你個混蛋又偷懶了,看我不打斷你的狗腿!」
叫瓦高的傢伙一看蘭格爾立刻扔掉手裏的大煙,嗖嗖地跑了過來,咔地一個行禮:「蘭頭!你有什麼吩咐!」
蘭格爾一巴掌甩了過去:「再叫我爛頭,我就把你扔到海里去餵水怪!去看看船艙底下的人還活着沒有?要是有死的都扔到海里去,減輕船上的重量。」
瓦高咔地打了一個立正。
瓦高轉身就開始小聲地罵罵咧咧:「媽的!這樣的破差事就往老子頭上扔,你咋不自己去!」
「瓦高!你在嘀咕什麼?」
瓦高腦袋轉過來一臉的笑容:「頭兒!我是說我馬上就去。」
「那還不快去!」
瓦高帶着兩個水手進了船艙沿着樓梯一直下到了勇士之錨的底艙,掏出鑰匙打開了緊鎖的艙門。
底艙異常的黑暗,透過瓦高手裏的油燈依稀可看到底艙鋪着一些雜草,雜草上橫七豎八地躺着十幾個人。
瓦高用腿踢踢這個踹踹那個。
「這個不行了,抬出去扔到海里去!」
隨他來的兩個水手就抬起一人走了出去。
底艙的角落裏倚着船壁坐着一個人,這是底艙唯一一個坐着的人。
瓦高拎着油燈來到這個坐着的人面前。
「你們是不是給我們弄點吃的,隨便什麼東西都行,再不給食物和水,這些人都會死的。」坐着的人不待瓦高問話反倒先問了一句。
瓦高抬起一隻腳就踹在了齊玉的臉上:「死了活該!死不死和我們有什麼關係,身上一分錢沒有還想要吃的,沒把你們扔海里餵魚已經是我們最大的善意了。」
齊玉伸手摸了摸被踹的臉,嘴角划過一絲冷笑,沒再言語默默地坐在那裏看着瓦高他們瞎倒騰。
自己剛從另外一個世界來到這裏,明明在水裏玩得好好的,誰知一條大船跑過來不由分說就下來幾個人把他拉上了船,美其名曰救了他。
但是隨後他們就問他身上有沒有值錢的東西,在得到什麼也沒有的答覆後,有問他有沒有什麼富有的親戚,在次得到沒有的答覆後,他就被關到了這個底艙里。
齊玉覺得他們應該再把他扔回海里才是正確的做法,還留着他不知是什麼意思。
既然這艘船要到達一個叫南極國的地方,齊玉也就沒準備下去。
這個底艙里的人都是一些窮鬼包括他自己,若是有錢自然也就不會被關在這裏,也不會兩天沒給點湯水。
他知道這裏真正的窮鬼就他自己,而這些人並不是一開始就是窮鬼,一開始他們還是有一些積蓄的,但是在這條船上待了半個多月後就變成窮鬼了,因為他們的積蓄都被船主千方百計的弄去了。
沒有了錢他們也被扔到了這裏。
到了這裏只有一個下場:命大的到了南極國還活着,說不定還能活過來。要是死了就會被直接扔海里餵魚。
兩個水手出去不長時間,又一個人被扔了進來。
不用問,這也是錢花光了的。
那人不停地拍打着船艙的門,這讓齊玉非常的煩躁。
「你再敲也沒用的,沒錢就沒人管你。」
那人也認識到了這個問題,慢慢來到齊玉身邊。
「那要是餓了怎麼辦?」
「餓着。」
「實在忍受不了了呢?」
齊玉指着那些連動彈都困難的人:「你要是不嫌乎,可以等那個人死了去吃屍體。」
那人聞聽立刻拉開與齊玉的距離:「你吃過死人?」
「我才上這條船兩天,我還能堅持住,要是堅持不住了不排除我會不會吃,活人總不能被餓死。」
那人重新又往齊玉身邊湊了湊,坐在齊玉的身邊。
「你叫什麼名字?」齊玉問。
「葛潮。」
「炎族人?」
葛潮點頭。
「我叫齊玉,你有多少錢被這條船訛詐去了?」
「一千金幣。」
「你在這船上待了多長時間?」
「二十天。」
「二十天他們把你一千金幣都要去了?」這裏一千金幣是多少齊玉還真沒有概念,想來不是一筆小數目。
「唉!當初我要是知道這條船比海盜還黑,我就不上來了,就在斑斕嶼上待着了。」
「知道離南極國還有多遠嗎?」
「最低也要七天。」
齊玉皺起了眉頭,七天他是堅持不下去的,難道真得餓得急眼了吃屍體。
就在這時,齊玉感覺到船劇烈地晃悠了一下,就像觸礁了那種感覺。
「葛潮,有沒有感覺到什麼?」
葛潮稍微沉默了一下:「好像是船和船接觸的震動,或者是船和岸接觸的震動。這裏是漂流三角地區根本沒岸,所以應該是船和船的接觸所產生的震動。不過這接觸激烈了一些,可能是有船硬靠上來的,也就是有海盜來了。」
齊玉對葛潮的分析能力刮目相看了。
「你的分析能力行呀。」
「我經常的坐船,這點經驗還是有的。」
「海盜來了一般都幹什麼?」
葛潮有點奇怪地看了齊玉一眼:「海盜還能幹什麼,搶錢搶糧食搶女人然後就是殺人唄。」
齊玉撓撓頭:「我覺得我們應該趁亂上去弄點吃的。要不非餓死不可。」
「上去弄吃的?現在?要是碰上海盜怎麼辦?他們可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主兒!」
「反正餓死也是死被海盜殺了也是死,既然都是死我們為什麼不上去找吃的,死也要弄個飽死鬼不當餓死鬼。」
葛潮看着光得緊緊的大門一籌莫展:「可怎麼出去呀?這艙門的鎖頭比我的手掌還大,沒鑰匙根本打不開。」
「有門就行,要鑰匙幹什麼。你出不出去?你不出去我可出去了。」說完齊玉就站了起來。
葛潮趕緊跟着站了起來,能出去當然出去了,這裏空氣也不好,還有一股發霉的味道。
齊玉走到那扇一寸厚木板做成四角包鐵的木門前,揮起拳頭一拳砸在木門上。
葛潮跟在身後大吃一驚:這不扯蛋嗎?人的拳頭怎麼能打開這麼厚的木門。
「咔嚓!」「咣當」兩聲。
讓葛潮目定口呆的是,那扇厚重的門被不但被齊玉一拳打了個窟窿,而且乾脆就被打得飛了出去,撞擊到對面的艙壁上發出咣當的聲音。
「好了!門開了,我們可以出去了。」
齊玉走出了門,葛潮跟在他的後面。
「你知道吃飯的地方在哪兒嗎?」齊玉邊走便問。
「你從沒在這船上吃過一頓飯?」
「我兜比臉都乾淨,你認為他們會讓我吃飯嗎?」
沒錢在這條船上別說吃飯,就是喝西北風就不給你機會。
「吃飯的地方在一層的三十五室。」這個地方葛潮是記得清清楚楚,那可是他留下過痛苦回憶的地方。
「帶我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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