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姬如烈就是屬耗子的,四處打洞,他們是真的掘地三尺找到了不少地宮,卻一無所獲。
看來那傢伙事發後早就逃走了。
至於千面郎君,定是被他給帶走,否則不可能一點消息也沒有。
擺了擺手,楚夙冷聲道:「你們先下去,將落雨叫來!」
蕭十七活了過來,他就要履行他的承諾,她喜歡姬如風,他就成全他們。
只要她過的好,過的幸福,他遠遠地看着就好。
「主子!」
一轉眼,落雨便出現在他面前。
「落雨,你做的很好,今後你就跟着她,也不用向我匯報什麼,替我好好的照顧她!」
楚夙心情低落地說着,眼裏卻有些迷茫。
追着蕭十七追了這麼久,終究,他還是要放手。
「主子,你放棄了嗎?」
落雨急切地問道。
怎麼會這樣?難道是因為蕭十七眼睛瞎了?
遂,又搖了搖頭,主子斷然不是那樣的人!
「本王不想放棄!」
可,若是因為他繼續糾纏着她的話,他擔心她還會出事!
如果他的離開能讓她過的開心快樂,那他便安心了!
「主子,南老爺子已經親自出手在為小姐醫治了,用不了多久,她的雙眼一定會好起來的!」
出事之前,她應了蕭十七與小李子等人一起去南家村幫林妹妹,收到蕭十七出事的消息,這讓他們無不震驚。
幾人帶着南老爺子,乘坐馬車馬不停蹄趕回容城。
回來的這兩日,蕭十七身邊,除了隨風,南老爺子和林妹妹,任何人都進不了身。
難道主子是因為這個,才失去了信心?
「落雨,記住,一定要護她周全,必要時可調私軍!」
楚夙說着將一枚褐色的令牌交到她手裏。
落雨駭然,主子這是?
不待她說些什麼,楚夙一轉身便離開了宅院。
她拿着那令牌,心思一片恍然。
「落雨,紅妝這幾天關門,不營業,你去前面讓玉紗她們將手頭上的活計都做好就回來吧!」
林妹妹看着失神的落雨,有些奇怪!
「哦,我這就去!」
怕林妹妹多想,她連忙將令牌收好,走了出去。
林妹妹回到蕭十七屋子裏,南老爺子已經為她把完脈了。
「怎麼樣老爺子?十七她身體恢復的如何?眼睛是不是很快就會好起來?」
林妹妹急切地問着,心底的擔憂溢於言表。
蕭十七也是默不作聲地豎着耳朵聽着。
就連一旁的隨風,都露出了隱隱的期待。
南老爺子嘆了口氣,道:「體內的內傷恢復的很好,用不了幾天就可以下床,就是腦部的淤血想要散盡可不容易呀!」
「那有沒有辦法?」
林妹妹心疼地看着雖睜着眼,卻看不見東西的蕭十七。
「辦法倒是有,只是老夫以前從未研究過,雖然針技嫻熟,但在大腦上施針老夫還是第一次,為了十七,接下來,老夫要好好的熟練一下腦部的各個穴位!」
只有這樣,才能做到萬無一失。
他不想因為一點點失誤,讓自己的孫女兒有任何的閃失。
「祖父,我相信你!」
即使到最後依然不能醫好她的雙眼,她也不會怪他。
畢竟,術業有專攻,腦部,本來就不是祖父最擅長的部位。
「十七,眼睛看不見了,但腦子還是靈活的,等你身體恢復了,祖父教你把脈,你不是一直都想學嗎?」
蕭十七聞言,一陣沉默。
她看不見,還能學會把脈嗎?
「十七,你之前不是說,把脈最忌諱心浮氣躁,你學不會是因為你無法靜下心來,現在不是剛好,看不見就不會讓外界對你產生干擾!」
隨風輕柔的聲音,讓蕭十七心中不禁一動。
是啊!如果能趁此機會學會把脈不是一舉兩得嗎?她看不見,就會全身心地投入,這樣一來就能更快地掌握技巧。
沒想到,看不見也是有好處的。
「好,祖父,等我傷好了,一定會跟您好好學習診脈。」
也唯有如此,在黑暗的世界裏,她才能保持心平氣和。
自從知道自己可能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是瞎子後,蕭十七便不愛開口說話,有時候即使隨風在身邊安慰她,她也總是感覺到孤獨害怕。
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廢物般,還要讓人時時照顧着!
她在想,若是一直這樣下去,自己很可能會得抑鬱症。
也幸好祖父來了,給她帶來了一絲希望。
林妹妹將南老爺子送去他房間後,想了想沒有再回去蕭十七的房間。
這個時候,是蕭十七最脆弱最敏感的關鍵時期,有隨風在她身邊照顧着開導着的話,可能會比其他人效果要好一些。
想着多災多難的蕭十七,林妹妹便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蕭十七靠坐在床頭,一口一口地喝着隨風餵給她的藥。
藥的苦味到了她嘴裏,似沒有了味道般,讓她毫不在意。
「兮兒,等你傷好了,我帶你回西隨可好?」
他真的擔心她會做出什麼傻事!
「你要回去了嗎?」
蕭十七淡淡地問着,心底卻猛地一痛。
果然,她變成廢物後,身邊的人便開始慢慢的討厭她了。
她沒想到,隨風會是第一個。
「回去也要將兮兒一起帶回去!不是說好了,等你忙完了這邊的事就和我成親的嗎?現在都快七月份了,等到了西隨,正是成親的好時間!」
蕭十七心思一動,沒有做聲。
她如今已成了瞎子,哪還有資本去和他成親,她若是真的去了,那就是一場笑話,大家都會笑她的自不量力。
她也會成為他的負累!讓他成為重失之地。
「兮兒,你不要多想,我會保護好你的!只要你答應,我馬上傳信回去,讓他們準備好婚禮要用的東西!」
將藥碗放下後,他輕自用帕子拭去她嘴角殘留的藥汁,一臉溫柔地注視着她。
「隨風,我想休息了!」
她逃避着似的,不想面對這樣的話題。
「好,兮兒放心地睡吧!我就在門外!你有事情就叫我!」
他說着,便出了屋子。
眼裏一片黯然。
蕭十七並未躺下休息,而是從床上坐了起來,摸索着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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