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料到呂糯糯可能要變成活屍,但是沒想到她體內竟然藏了這麼多屍水!我記得早些年我曾經在一個科技刊物裏面看到過,說人身上共生細菌的數量是自身細胞數量的1>
而且,只要人體的免疫系統或者其他的部分出現問題,這個數量還會變的更多。
我認為,活死人這種狀態,極有可能就是人體內的死亡細菌群落成倍的增長,但是依然與人體本身保持着某種平衡的共生現象。
現在吃進去這種玉腦,相當於打破了這種平衡,那呂糯糯還能活下去嗎?
我擔心的要命,抱着呂糯糯看着她全身上下往外冒那種慘綠色的屍水。心中不是滋味到了極點,不由得開始後悔剛才怎麼吃玉腦的人不是自己。
這屍水的味道極臭,讓人聞之作嘔,我抬起頭來怒視辛叔,這老頭卻面無表情。
我怒火中燒,幾乎失去了理智,將呂糯糯遞到了陳汐瑜的懷裏,拔出幽蟄瞬間就跳了起來,周圍辛叔的人馬上拿出武器,全都對準了我,大聲呼喝讓我不要輕舉妄動,都到了這個關頭了,我哪裏還管的了這些,身子一竄就撲到了辛叔的身旁。
哪時候辛叔這時候居然不躲不閃,仿佛沒看見我一樣,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張撲克牌,像是切蛋糕那樣整整齊齊地切下來一小塊玉腦塞進了自己的嘴巴里。
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了,我手足無措地站在辛叔旁邊,大腦一片空白,辛叔見我呆在他的面前,居然順手把那個漆器盒子遞給了我。
我完全傻了,這是什麼意思?知道我剛才動手他必然躲不過,所以自己尋死?
不過看樣子不像啊?
六子反應最快,似乎也是最了解辛叔的人,剛才辛叔吃那一大口玉腦,這傢伙全都看在了眼裏,他最清楚辛叔的為人,如果沒有好處,或者這東西是毒藥,辛叔肯定不會去吃那東西!
所以他見我愣在那,直接走上來就拿着辛叔用的那張紙牌,也切了一塊塞進嘴裏。
這東西味道不錯,而且剛才的爆炸似乎起了一個加熱的作用,沒切開之前外面還有一層如同奶皮一樣的保護膜,現在被這麼一切,頓時發出了一種令人難以拒絕的香味兒,這種味道鮮極了,就好像人在路過飯店的時候,聞到別人家做飯的香味,那種誘惑力在這玉腦身上,直接放大了十倍!
玉腦熱氣騰騰,六子吃完了一塊,還不滿足,又拿着撲克牌伸過來要再吃第二口。
這時候趕上來的杆子推了他一把,直接伸手去抓我盒子裏的玉腦。
後面的劉天宇立刻叫道:「不許用手,別人還吃呢!」
大家聞到那味兒,都跟失去了理智一樣,就好像乞丐搶食,都朝着我擠過來。
好在這玉腦的作用來的極快,只是片刻功夫就會上勁兒,服用的人身體會立刻開始大量出汗,身體很快就癱軟在了地上,沒工夫再來搶第二口,也不知道是不是我這個九爺的身份還發揮了一點作用,大家雖然推搡了一些,但是沒人從我手裏搶那個盒子。
看來這群有素質的土匪就是跟烏合之眾不一樣,他們這些人能活到現在,不是沒有原因的,起碼大家都知道做人留一線。
其實我是高估這群人的素質了,要不是因為這地方沒有逃跑的可能,加上吃完了以後還要在地上躺着任人宰割,就憑他們這些人,我估計干不出來孔融讓梨的高尚行為。
輪到劉天宇的時候,這傢伙也沒有猶豫,直接弄走了一大塊,他怕我誤會他拿的多了,就跟我解釋這是給陳汐瑜和君未拿的。
我不太明白辛叔為什麼不等呂糯糯徹底好了再去吃這東西,結果現在低頭一看,那玉腦居然跟切開的蘋果一樣,表面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氧化!
我不敢怠慢招手讓侯國棟過來趕緊跟我一起吃,結果侯國棟對我笑了一下,「九爺,你吃吧!我等會兒再吃。」
&不及了!這東西似乎遇到空氣就開始變質了!你要是不吃一會兒就壞了!」
侯國棟居然搖了搖頭,對我說道:「這古墓裏面,必須得有個人照應,不然遇到什麼突發情況,咱們都得玩完。」
我被侯國棟這人無私的精神給感動了,當過兵的確實不一樣,不但團隊意識強,而且處處為團體着想,這種捨己為人的人值得別人欽佩。
&別守着了,我來守着!你先吃吧!」看着幾乎見底了的玉腦,我決定還是讓他吃了,我在古墓里吃的邪門東西夠多了,要是肚子裏再裝進去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真害怕自己變成什麼不是人的怪物。
侯國棟為難的連連擺手,對我說道:「爺,這不合適。」
我嘿了一聲,難得擺譜一次,就對侯國棟說道:「既然叫我一聲爺,那我命令你把這個吃了。」
說完,我不能他再次拒絕,用那張有點殷透了紙牌刮掉玉腦最外面那層因為接觸空氣而快速腐化發黃的部分。
結果接下來,卻讓我手中的動作徹底停了下來,因為在那玉腦的裏面,居然被我刮出來一根兒女人的頭髮,我心裏覺得奇怪,這玉腦不是地生胎的大腦嗎?怎麼裏面會有女人的頭髮。
想着,我下意識就伸手去想把那頭髮給拽出來。
這不拽還好,一拽之下,那頭髮似乎還扯着什麼東西,我一用力氣,那頭髮竟然被我拽斷了,我只好再拿紙牌颳了一下,可是下面立刻出現了更多的頭髮。
這下可給我噁心到了,心說這門諂王該不會是為了噁心人,用女人的頭髮給這個盒子點了個底吧?
想着,我伸手就是一扯,結果大量的頭髮一拽之下,居然真給我拽出來了個東西!
那是一個迷你版的人骨,被我這麼一拽,居然徹底扯出來了,看大小只有巴掌那麼大,上面沾滿了跟豆腐一樣的玉腦。
侯國棟噁心的幾乎要吐出來了,問我道:「九爺,這是什麼?是嬰兒的屍體嗎?」
我看着手裏被我揪着的頭髮,臉色也很難看,搖頭說道:「不可能!哪裏有屍體的頭髮,這麼黑這麼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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