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理皇宮乍看一片金碧輝煌,是整個國都令人屬目的雄偉建築群,佔地極廣,內如迷宮,透着皇家底蘊深厚的神秘。琉璃瓦反射着耀眼的光輝,平整的白色大理石路面在綠樹成蔭中連接無數飛揚角樓、宏偉樓閣,浮萍水池,奇花異草花園、高挺觀星台……。
這裏是令人應接不暇之地,古樹參天,朱漆大門,金楠額匾,紅牆高深,侍衛林立。
這是人族嚮往居住的極致富貴之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王的聲音從這裏發出,俯視着眾生。
飛檐上的鳳凰展翅欲飛,青瓦浮雕記錄着歷史的悠久,白玉廳堂輪罩在裊裊仙氣中,檀香木雕床椅隨處可見,玉器水晶鶴燈在周圍林立,青銅獸裝飾內涵古韻,栩栩如生的龍紋柱子時刻展示着皇家的威嚴。
氣勢雄偉的金鑾殿中,巨大的夜明珠照耀下的正是伏案的雲理國主。
國主是一位年齡剛過五十,看上去精力充沛之人。在這個年齡上,每年還以幾十位之數的佳麗入選後宮,可見他的能力不僅僅在治國上,女人身上也高人一等。對於普通人來說,一般活不到百歲,但修習魔法能漲到二百到三百歲,令他對魔法的好處情有獨鍾。
可惜,魔法這東西在年輕時沒有生出來,上了年紀的人希望更加渺茫。魔獸晶核存在,成了天賜良機,送他幾百年的統治歷史,這可是歷史上任何朝代的皇帝都沒有做到過的。
但晶核的稀有讓他在絕望和希望中煎熬,收購魔獸花費巨大,修築城牆又不是國力能支撐,近臣們都被他婉轉的要求捐獻幾次,不用說下層的窮苦百姓。
「陛下,再加賦稅恐怕不妥,今年已經加了三次,已有不少農民種不起地,他們選擇當了冒險者和傭兵,現在都城的傭兵街已成為一大隱患,霸劍的騎士團叫苦不迭。」
上奏的老者是本國赫赫有名的宰相,他曾伺候過上任國主,年事已高,但云理國小人才凋零,輪不到他休息。
「常宰相,這些我都清楚,你能不能給朕說點好聽的,比如,從哪能弄到錢。」
雲理國主翻看着案頭的書柬,報憂的他不看,尋找報喜的,但是只有寥寥幾個。
常宰相無奈的苦笑,奏道:「老臣無能,雲理學院的生源由原來的三百人擴大到一千人,大大的為陛下賺了一筆,其他吸引金幣的辦法就沒有了。」
國主眉頭緊鎖,「要不在擴大一倍?」
常宰相失色,慌忙低頭行禮,急道:「萬萬不可,已有學生家長抱怨學員的質量下降,嫖娼,打架,商人的兒子都有,他們很擔心自己孩子的學業。」
國主不滿道:「有徐老坐陣,這學院就不會貶值,你在少收點學生,我手頭有點緊。」
「好吧。」
常宰相無奈的退到一邊。每次上朝他都準備好跟國主談判,要不是他壓制,這國家早被國主搞亂。
下一位進來的是管財政的,他剛說國庫空虛,有官員要求發餉,就被雲理國主打發到一邊侯着。國主不是個昏君,就想要一個晶核後就開始好好整頓國事,可晶核的稀有到現在都沒出現,懷疑那些狡詐的西方商人有什麼沒告訴他。
第三位進來的是一位氣勢不凡的年輕將軍,他秉承父業當上了將軍,年僅三十五歲的他,成為軍中耀眼的星,主要負責城防。
「武全,你父親身體還好吧?」國主和藹的問。
「托陛下的福,我父親身體硬朗,他要我轉告陛下,您日理萬機可要顧惜身體啊。」
國主呵呵一笑,「我身體好的很,現在不揮霍,老了就沒機會了。」
武全恭維道:「陛下,您有千秋萬代的基業等着,怎麼會有老的時候?那晶核肯定能找到。」
「但願吧。」
國主心裏嘆道,舉國之力也找不到一枚晶核,還真叫人不甘心啊。
武全的父親是軍政大臣,掌管一國軍事,但皇宮護衛,銀色騎士團和一百人的魔劍士團這類高端武力屬於國主直接調配,魔劍士團的團長就是國主兼任的。
這時,霸劍急匆匆進來通報。 這是國主最頭疼的人,又不敢把他逼急了,那銀色騎士團沒有他把持不住,武全之能只能帶了國都的城防兵。
霸劍看到其他人也在,不知道該不該說?實在這事其他人聽了,好處沒有壞事不少。
「霸劍,你一個大老爺們,吞吞吐吐算什麼?」 國主總喜歡先壓下霸劍的氣焰,後面才好說話。
「國主,城外五里發現了十個煞血宗的人,都是七級鬥氣高手,其中領頭的八級,不消幾分鐘二十五個傭兵失去了頭顱。」
「煞血宗?他們不是北方暗月教的一個專職暗殺的宗門嗎?千里迢迢來我們南方做什麼?」
雲理國主驚的站起來,總覺的象狼進了門一樣,最好不要咬到皇宮,有一個神偷無情就夠頭痛。
「這個屬下不清楚,好像是為復仇,另一個傭兵團則毫髮未傷。」 霸劍如實回復。
國主沉思片刻,這會不會是另一個傭兵團勾結外人做的手腳?傭兵團之間競爭很厲害,走到半道要求加錢的不少。他細問了霸劍一下,果然是這個樣子。
「那個荊棘傭兵團,你給我好好查查,還有被滅的傭兵團有什麼仇人,你也留心一下,說不定有暗月教的人潛伏進雲理城也不一定。」
國主有種預感,城邊死這麼多人,會把整個國都攪亂的。
「陛下,我人手不夠,五百騎士分攤在很多重要的部門,手上能用的騎士不足二百人。」 這才是霸劍的來意,不要看他是象一個大老粗,心細着呢。
雲理國主狠狠的看了他一眼,連號稱雲理國無人能敵的騎士團長也喜歡跟他繞彎子了。
「我宮中的魔劍士給你二十位,務必找出煞血宗人,格殺勿論,如果被我知道他們混進國都,你的腦袋就準備離家出走吧。」
「是。」 霸劍喜道。心道除了我誰能帶了騎士團?這騎士團只聽我的,就是武全到了,他們也不會多看一眼。
霸劍走了,武全走上前來。「陛下,咱們現在缺人手,當年曇陽宗借了咱們一百個騎士,五個魔劍士,人都失蹤了,可他們好歹的賠咱們裝備吧?城防軍只有簡單的護心鋼甲,可對付不了神出鬼沒的煞血宗人。」
國主對此事頭疼不已,已經要了很多年無果,這件十幾年前的無頭公案已經說不清。倆國曾派人進山找過,查不到是什麼勢力下的手,重要人物的屍體都找不到,推到狼群身上。
…… ……
徐老別院。 問青天意外迎來了第二位訪客——陳雲姑。
最近徐老沒有佈置作業,問青天開始研究草藥。其他不管,就是洗經丹中的八味草藥的提取法,《百丹方》中也有說明,但古文多是繁體字,而且介紹非常簡潔,這讓他感覺很費勁。
正準備抽時間了去一趟 「 善記藥堂 」 ,估計宋御醫那裏這方面的典籍不少,宋御醫應該能教他這方面的知識,畢竟這名御醫是宗門藥師出身。
雲姑的到來讓他很意外,這絕對不是一個沒事會上門的人。
「您怎麼來了,隨便坐吧。」
雲姑貌似風塵僕僕剛到這裏,沒在其他地方停留就直接奔這裏了。
「婉儀母親不行了,婉儀的病也不見好,你不想回去看一眼嗎?」
雲姑並不坐,剛進門就開門見山,一臉焦急之色,看來事情嚴重。 問青天想回她一句:這跟他有什麼關係?見她臉色不好沒有說出。
「你先坐,究竟是怎麼回事?」
雲姑坐下,一個包裹中帶了衣服放在桌子上,接過問青天的水就喝。
她喘了幾口氣道:「 婉儀不見好,我嫂嫂心急如焚病情加重,她要有個三長兩短,婉儀又能活幾日?這孩子命太苦,不能在承受任何打擊。」
沒有明說,顯然還是過去那個意思,希望問青天回去給婉儀些安慰。
真是件棘手的事,問青天的心緒被打亂,將《千丹方》收了起來。看來這事不處理,陳家找他的次數會多起來。
細想了一下,他才道:「我正在學煉丹,有一丹方或許對陳夫人的病有幫助,至於婉儀精神方面的病,我或許能找到緩解的藥物,但除根的把握不大。」
雲姑的眼中出現一絲喜翼,她是看到問青天在擺弄一些藥材方面的書籍,沒想到他這麼有心?不過,她的神色很快暗淡:「沒用的,我哥哥已經想盡辦法了,巴蜀國都不知道跑了多少回。」
「你要對我有信心。」 問青天細看她。 這個女人正是春花盛開的季節,雖然憂愁不散,難掩她美麗本色。
陳雲姑搖頭:「謝謝你的好意,老醫師都沒有辦法,你才剛學。」 她還是希望問青天現在跟她回去一次。
問青天笑道:「你忘了,你們當日也不相信我能救出婉儀。」
陳雲姑咬着牙道:「我們等不了那麼久,恐怕陳家倆三個月就可能出大事,你學醫起碼的十來年。」
怎麼解釋,雲姑都不會相信問青天這個新手能治了別人的疑難雜症,這不是口才好能說服人的。
「這樣吧,你在國都等我一月,如果我拿不出好藥就跟你回去。」 問青天跟她商量。
「一月?」 陳雲姑覺的時間太長了,陳家那倆位病人全靠她照顧,問青天能再次創造奇蹟嗎?但問青天終於答應回去,這是一個好的開端。
「這可是你說的?反正你不跟我回去,我就準備賴在這裏。」 雲姑臉上露出一點不好意思的壞笑。
說完,她就徑直進了問青天的臥室,發現只有一張單人床,但她還是把包裹放下。
「莫非你想住在這裏?」 問青天就奇了,為了陳家這女人豁出去了,難道不考慮避嫌?他可做不了正人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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