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劑院中,問青天又發佈了一條任務,收購 「 野山粟 」 ,只要顆粒不要根莖,價格由外面人們定,他對此是外行。
三個童子非常不解,貌似那是一些農戶割回來餵牲口的,弄到藥堂做什麼? 有人把這個消息密告了六房夫人,直接越過了歐陽簡。
這人正是那個年齡上三十多歲的童子,他叫維成風,如果藥劑院找不到合適的藥師,那就非他莫屬,沒想到石頭縫裏奔出個小子成了他們頂頭上司。
他來到城中的歐陽府,六位夫人分別有獨立的院落,每家都很大,被人引路才找到跟婢女學刺繡的六房夫人。
遠遠就傳來平易近人六房夫人跟下人的話音,這位夫人年輕時名氣不小,沒人敢小看她,而且她的性格為所有下人喜歡,因為她不喜擺架子,但反而被所有人內心尊敬。
維成風到了後,六房夫人屏退左右,她想為夫君編織一條自己織的內衣,正在努力。
「坐吧。」
雖然是園中涼亭中,但維成風不敢真坐。
六房夫人看了眼臉色低垂的他,請他說話。夫人是做事痛快人,她喜歡有魄力的人,維成風來打小報告,她已經猜到是告問青天狀的。但他居然不經過歐陽簡,顯然,這個少東家被藥劑院很多管事內心小看。
可他們就不懂,六房夫人把兒子放在那裏就為了鍛煉他,維成風的做法被她小看了三分。比起問青天來他差的太多了,維成風只能看到其一,看不到其二,但問青天是連其三都能得悉的人。
維成風小心道:「夫人,新藥司發佈了大量收購野山粟的任務,那本來是給牲口吃的,不在草藥名單中,此舉勢必會浪費藥堂大量周轉資金……。」
「還有嗎?」 六房夫人也深感意外,收野草有什麼用?
「還有,他還收購一些奇形怪狀的草藥,有的我們都沒聽說過,藥堂根本不需要這些,不過,他說自己出錢買,我們用不用把收購費用算進去。」
維成風幾句話就告了問青天倆狀,收購無用野草,借商會的渠道辦個人的事。
六房夫人站起來走了幾步,對於問青天的能力他們其實是不清楚的,但歐陽家對宋御醫有知遇之恩,估計不會推薦錯人。基本上是相信宋御醫才收錄的問青天,但才沒幾天問青天就有了大的舉動,事先竟然沒有跟東家通氣。
不制止怕釀成大禍被商會收回藥堂,去管的話,問青天那傲氣真的不是好說話的人。
好久她才決定賭這一次,吩咐維成風:「他想怎麼幹不要干涉,有什麼事你經常來這裏告知,歐陽簡那裏我會吩咐他配合問青天。」
「是。」
維成風低首退後幾步離開,六房夫人是大美人,多看一眼都可能被誤會,跟前程比他更知怎麼跟東家相處。
雖然東家沒有制止問青天,可六房夫人剛才的猶豫已經說明一切,對問青天的能力產生了懷疑,他就等着看問青天的好戲,想到自己成為東家的心腹之人,好像馬上就能執掌藥劑院。
藥童維成風回來,也沒有解釋自己上班時間為何離開幾個時辰,直接回到他的辦公室。藥劑院負責給前面的藥鋪提供成品原料,他們三位藥童子都有自己的辦公室,裏面是大量的賬簿。
他一動筆間,將問青天收購野山粟的量後面加了個零,轉眼就變成了十倍。他估計問青天要試驗一種新藥,但收購太多原料試驗就是浪費,總要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問青天辦公室的門在最中間,平時總是緊鎖着,誰也不知道他在鼓搗什麼,只有他需要的藥材到了,會由女僕轉送。
因為陳雲姑對他有了意見,而他也避險,儘量在這裏過夜,但每隔三天總要會去一次。
這天他剛進門,雲姑就道:「已經過了十天,你的藥呢?」
她願意在這裏等,是為了等問青天煉出救陳夫人病的藥,但問青天把她丟在這裏不管,簡直是度日如年。
「我說過一月,你這麼急幹嗎?沒見過沒日沒夜研究嗎?」
「你那叫研究?你好像才剛學吧,不要忘了我的導師,火眼金睛的導師。」
陳雲姑有時有孩子氣的一面,問青天早就熟悉了,也不跟她辯解,回來就是想補覺的,在藥堂的晚上時間,他幾乎都在加工乾元丹。
見他又要弄髒她新洗的床被,雲姑急忙攔住,結果遲了,問青天發現她的意圖扭了一下身就幸福的躺在上面,不用為這些繁瑣的家務浪費時間,真的有幸福感。
「起來,我剛洗的。」
雲姑站在床邊拉他。
「你洗了就不讓別人用了?」 問青天抱怨,藥師一般都很髒,就是那些揮發在空氣中的藥粉不知不覺會粘在身上,別人隨便就能聞到他們的職業。
「等我走了你在用。」
雲姑拉住問青天胳膊不放,眼看床單又的洗,就差用鬥氣對付他。
「好,我起,我起……。」
借她手腕上的力,問青天坐起來,雲姑正要放手,一股大力突然襲來,毫無準備的她被拉到床上問青天的懷裏,雖然她在上,但不知問青天的嘴這麼准,一口就吸上了。
「唔唔……。」
雲姑拼命的針扎,腰被環的死死的,被吻了個結實。
女人最怕男人強吻,這是擊潰她意志的武器,一直對她好像沒興趣的問青天突襲,成功讓她身上軟了下來,整個人出現了混亂。 問青天了解她,雲姑在處理突發情況時總是慢上一拍,事後她就會想清楚,但事情已經過去,後悔也遲了。
「你怎麼可以,你怎麼……。」
雲姑慌亂的叫着,發現胸前的衣扣都開了,正想問青天是怎麼辦到的?褲子也松,她才大驚。
「你找死……。」
話未說完,又被吻住,她不敢看問青天猩紅的雙眼,那絕對是控制已久的爆發,原來他的心思還在自己身上。 木床不堪倆人用力的擠壓,轟然倒塌,倆人不由的掉在地上,有床被隔着到不會受傷,但這個變故也讓糾纏分開了。
陳雲姑看到自己被脫的一絲不掛身子,驚訝問青天難道會脫衣絕技,卻見他好像在努力控制,但眼中的猩紅依舊。
「你怎麼了?」 她顧不上眼前的尷尬問,擔心為什麼修煉什麼走火入魔。
問青天把頭扭向一邊不敢看她,喘了幾口氣,自言自語道:「這丹藥的副作用居然是**……。」
這是《百丹方》中的一種四味丹藥 「還魂酥」,還魂是補充靈魂的意思,但這個「酥」 是何意,因為古文難解,問青天就自己試了,沒想到還有**副作用。
「你不要命了,告訴你不要試藥?」
藥師試藥是常見的事,把自己毒死的更不稀罕,雲姑早告誡過他,沒想到還是出事。幸虧是自己,如果在別處出事,見了女的就一撲就上,恐怕早被人打死。
問青天還在喘着熱氣,解釋道:「我也沒辦法,這是給婉儀準備的藥,沒想到有這副作用,白忙乎了。」
他總不能給婉儀吃藥,在給她準備個男人?
雲姑馬上就懂了,原來都是她逼問青天害的他,內心歉疚,也不能怪他剛才無禮了。
「你快出去把門關上,這藥性才剛開始……。」
問青天在體驗這藥對精神的作用,但更大的生理需要充斥着全身,要不是他理智過人,早就把雲姑就地正法了。
陳雲姑急忙抓起衣服就走,問青天這麼愛惜她,為她的事受罪讓她點後悔來這裏。他沒有義務幫陳家的忙,已經救過婉儀一次,他們不應該得寸進尺。
恐怕是看在她面子上,問青天才這樣不要命,剛才那陣熱吻和眼裏的愛意在不加掩飾,她一剎那間就已經讀懂。
門關上了,她靠在門上流淚,聽着裏間發出痛苦的咆哮聲,有人在地上翻過來滾過去強撐着希望藥性過去。 此藥藥性如此之強恐怕只有高級鬥氣者能控制,問青天僅僅二級就去試,嘗到了苦果。
「殺了我,快殺了我……。」
保着衣服光屁股坐那的雲姑想站起來,欠了下屁股又坐下,用雙手捂住耳朵。
「嗷,嗷……。」 的聲音響起,有如狼叫穿過雲姑耳膜。
在這樣下去,問青天即使沒廢,她就要崩潰了。都是她逼的問青天匆匆離開塞留城,現在又給他添這麼大的麻煩……。
裏間一種痛苦的哭音傳出,她知道問青天撐不下去了,只要他意志一弱,神智可能被藥物毀去,從此,這個人可能就廢了。
「他需要女人……。」
陳雲姑開始堅持着,蹲在那裏瑟瑟發抖忍耐着,感覺問青天可能要為她而死去,不知是誰控制了她,開了門,毫不猶豫投進烈火堆……。
要死一起死吧!她當時只有這一個念頭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5s 3.935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