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小時代 第7章 【第一次鍛神】

    第七章【第一次鍛神】

    一天的課程結束，八個孩子中除了小石頭，其他孩子都會回家。小石頭爹死了，娘改嫁他人，他不願跟過去，便留在了道場。

    「師父，你是不是要修煉御劍術？」吃過晚飯後，小石頭來到庭院裏找到正在散步的沈浪，似乎憋不住了。

    沈浪雙手背在身後，沿着鵝卵石鋪就的小路慢慢走着，聽到這話，轉過頭來笑道：「不錯。」

    小石頭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似乎帶着一絲不忍。

    「師父，你真的相信御劍術嗎？」小石頭問出來的問題有些奇怪，但是沈浪卻有些明白。

    「你擔心師父有危險？」沈浪走到小石頭身邊，伸出一隻手放在小石頭腦袋上。

    小石頭點了點頭，說道：「我爹當年修煉御劍術嘔血而亡，但是他臨死的時候告訴我，御劍術一定是真的，只是修煉的方法太過苛刻，而且因人而異。我相信我爹，但是我不忍心讓師父和我爹出現一樣的結果。」

    真是個善良的孩子，沈浪笑着摸了摸小石頭的腦袋，說道：「你的心意師父接受了，我自有考慮，你放心，師父不會有事的。」

    看着沈浪離開的身影，小石頭有些負罪感，如果不是他當初那麼說沈浪，或許這個男人不會想着去學什麼「御劍術」吧。小石頭一廂情願地認為，沈浪之所以如此做完全是受了自己的刺激，因此他的內心此刻滿是後悔。

    夜色如水，沈浪自己的房間內，上弦月的月光傾灑進來，帶給整個房間一片銀色的光輝。

    這一刻，沈浪睜開了眼睛，目光如電。

    腦海中的簡短口訣早已爛熟於心，只是需要自己去挖掘去領悟。或許嚴念生的後半輩子便是在鑽研這些口訣，雖然他以「御劍術」開設了御劍堂，但是卻沒有真正在世人面前展現御劍的風采。也因此，道場最終難免衰落，到了如今，已經幾乎要維持不下去了。

    「試試吧！」沈浪決心一下，頓時開始進入第一個階段——鍛神的修行。

    神念如同鑄劍階段燒紅的劍身，需要錘擊才能達到神念如刀的結果，這個過程是最痛苦的，也十分驚險，稍有不慎便會大腦被遭到損毀。也因此，這門功法哪怕有人知道如何修煉，也未必敢真正修煉，實在是得不償失。

    為了一門不知道最終結果會是如何的功法，賭上自己的性命，這世間又有幾人可以做到？或許只有武痴才可以。

    「凝意如絲……鍛造之門……」沈浪雖然沒有修煉過此類精神法門，但是在如今的境界下，只需要略微體會一番，便能輕車熟路。

    當高度凝聚的神念分化出一絲，仿佛不斷凝聚在眉頭中間的位置，就像是一個鑽頭，要從裏面鑽出來一般。

    單單抽取一絲神念便花了近一個時辰的功夫，而此時沈浪的額頭已經佈滿了汗水。

    不過接下來才是更重要的一刻，神念仿佛在溝通什麼，空間似乎變得不同起來一般。

    當一種非常癢的感覺出現的時候，沈浪整個人都有些按捺不住，很想結束這種修行。

    折磨……非常的折磨人，沈浪已經是忍耐力十足，但依然感到有些難以忍受。

    不過好在此時他想起那一個月在天劍峰腳下樹林中的日子，頓時那種煩躁的心情變得逐漸平靜下來，那種奇癢難忍的感覺竟然逐漸消失了，就好像那只是一種錯覺一般。

    「破體！」就好像雙眉之間突然破開一個細小的洞口，然後有風吹出，緊接着沈浪有種奇異的感覺，他雖然閉着眼睛，卻好像可以「看」到房間中的情形。

    一絲神念被抽取出來，不斷從雙眉之間的那個「洞口」流出，隨後開始和空間中的一種奇異能量產生了溝通，就好像在叩開一扇大門一般。

    不知過去多少時間，沈浪雙耳突然聽到一陣轟鳴聲，然後仿佛一扇門打開了。

    「呼……」風聲傳出，裏面好像有無窮的吸引力生出，神魂猝不及防下，隨着那一絲神念進入了那大門之中。

    這是一個無邊無際的世界，黑暗而冰冷，但是在黑暗深處，不時傳來一聲聲捶打的聲音，清脆而高亢。

    「那是？」沈浪操縱着神念前往，想要看個究竟。

    終於，他看到了眼前震撼的一幕，一隻巨大無比的錘子不時落下，雖然看上去沒有落在任何地方，但是總能發出捶打的聲音，出現一簇簇火花。

    「精神之錘？難道要讓我的神念接受這錘子的打擊？」沈浪臉色有些蒼白，思索良久也沒有動身。

    但是如何回去？好像自己還真不知道，口訣中模糊透露出來的意思是，必須接受鍛造，才能讓自己的神念變得強大，否則神魂受損，落下殘疾。

    「呵呵，看來似乎沒有退路。」沈浪再次堅定了自己的決心，再次操控那一絲神念靠近那巨大的錘子，看着那高高舉起的錘子，仿佛覺得天穹都要塌下來一般，令人心神都感到戰慄。

    終於，沈浪的神念捲成一團，等待着精神之錘的落下，這一刻，時間仿佛變長了。

    「轟！」一股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傳來，緊接着仿佛自己被一座山峰給砸中，爆發出無窮的力量來。

    一聲慘叫中，沈浪的這一絲神念幾乎要消失，他拼命靠着自己的意志維持清醒，但那種痛苦簡直令人瘋狂。

    「嗖！」神念迅速閃退，近乎以光的速度，最終退出了那大門的世界，回到了現實，回歸了身體之中。

    「噗……」沈浪那一絲神念歸位的時候，直接一口血噴出，幸好沈浪有所準備，前方懸掛起來的一張白色毛巾仿佛一朵血蓮盛開，煞是驚心。

    這一口鮮血噴出來後，沈浪覺得整個人要輕鬆得多，隨後調氣感應了下身體狀況，發現內傷到沒有，就是精神上極度疲憊。

    「真是苛刻，單單入門修煉就如此艱難和危險，怪不得御劍術唯有嚴念生一人會，後來的弟子怎麼也學不會。」沈浪擦了擦嘴，發現此時天色已經接近天明，想不到這一修行竟然耗費了一夜的時間。

    沈浪收拾好那條沾染了鮮血的毛巾和擦嘴的毛巾，放在房間牆角的箱子裏，隨後喝了點水，然後調息了一陣。

    等到他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發現整個人變得不一樣了，尤其是精神上帶來的感覺，就好像外在世界變得豐富起來一般，推開窗戶，望向鳥兒鳴叫的清晨，整個世界的色彩都變得豐富了許多，耳中聽到的動靜也比以前清晰的多。以往他需要運功雙耳才能聽到的聲音，現在竟然隨意就能聽到。

    「難道這是第一次的鍛神帶來的效果？」沈浪心中一動，頓時想到了這點，不禁笑了起來。

    這鍛神雖然兇險，但是回報也異常豐厚，單單視覺和聽覺就強化了很多。

    「看來這門功法倒真值得去修煉。」沈浪翻出了窗戶，施展輕功，很快來到御劍堂的房頂上，看着整個縣城逐漸甦醒過來，天邊雲捲雲舒，讓他有種長嘯的衝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