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再次升起,這已經是它第二次跳出地平線了。鎮子裏民兵重新搜查過鎮子和西門,宣佈安全後居民們也都陸陸續續的離開回各自家中了。
謝爾娜疲憊的坐在救護所休息室的大椅子上,這兩天醫護所里吵雜的聲音讓她腦袋疼,配上那無休止的禱告聲更加讓她心煩,得抓緊時間好好享受這一刻的寧靜。陽光透過窗戶照在她臉上,很暖和。
這兩天切開太多的傷口、念了太多的治療禱告,安撫太多的人,不停地說話,水也沒怎么喝,嗓子感覺有些冒煙了。
儘管盛水的杯子就在身邊,但是她已經累的不願去拿水罐打水了,她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好好地躺在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覺。
維克多推開的門走了進來,手裏拿着水罐,裏面裝着剛從水井裏打的清水。
維克多身上帶來的味道讓謝爾娜捂住鼻子,「怎麼這麼大的酒味?」老人聲音有些沙啞。
「山姆睡在房門口,他吐了自己一身。」維克多說着給桌上的杯子填滿水遞給老師,隨手推開了小窗換換空氣。
「難怪,又喝大了。」謝爾娜皺皺眉頭,接過杯子一口氣將水喝個精光後示意維克多再倒滿。
「很累了吧!」維克多說道。
謝爾娜笑笑說:「有你在輕鬆了不少,只是老了,身體不行了,太容易累了。」
「情況怎麼樣?」維克多再次倒滿後問道。
謝爾娜沒回答繼續一口氣喝完,第一杯的水讓她明白自己的嗓子不是冒煙而是着火了。第四杯後謝爾娜才緩了口氣,晃晃身子,胃裏的水晃動的聲音讓她想起喝飽水的騾馬,這讓她覺的很有意思。
「有你在還需要我操心麼?」謝爾娜說
「蘭奇昏迷很久,剛稍微清醒過來,不過身體很虛弱現在估計睡過去了吧。」
謝爾娜點點頭說:「甦醒劑的後勁很大,能不用儘量不用,現在他需要段時間讓身體將殘存的毒素代謝乾淨,攻擊對左臂造成的影響很嚴重。」
維克多點點頭說 「我檢查了一下,是空間扭曲的攻擊。」。
謝爾娜點點頭:「這攻擊雖然隱蔽性很好,但太冷門了,我以為這東西只存在與理論,以前教廷里曾有人嘗試運用,不過也只能做到給桌子造成個小裂縫。我第一次看到有人能實實在在的將理論化為實踐,並轉化成這麼大的戰鬥力。蘭奇左臂外殼沒受損但是裏面卻變了樣,很多零件和管線都被扭曲斷掉了,祝福集成塊完全被毀,防護液也漏了不少,這次修復會很費時間。你們帶太多麻煩來了,不過這個我喜歡,估計你們得在這多住一段時間了。」
維克多苦笑了下,如果告訴老師那個人還能撕開空間,召喚出可以活動的士兵的話一定能讓她更加興奮。
「他跟那個女孩都沒事,那個使用空間攻擊的才需要我擔心,他很厲害不過也很可悲,如果這是他的力量的話,那他不會長壽的。而且現在的事更重要,我問你!」說到這謝爾娜臉色有些鐵青。
「今天清晨威爾遜的屍體送過來了,我聽人說他是在我的房子裏被殺的,是真的麼?」
維克多點點頭。
「是這個使用空間攻擊的男人幹的?」謝爾娜再問道。
「是的,帕蒂親眼見到的。」
「真是瘋了!」謝爾娜搖搖頭說:「他究竟怎麼想的,明知道這種能力的副作用,到時候他必須求助於教廷,他還敢在我的房子裏殺人,自斷生路麼?而且牧師的住所都視為教廷的土地,在裏面即使是爭吵都將視為對教廷的不敬,辱罵和毆鬥都被視為對教廷的污衊...」
維克多笑着說:「那麼看的話,我與老師您估計早就成教廷不共戴天的敵人了。」他知道老師不在乎那男的生死,活着檢查和死了解剖都差不多,只是為了滿足老師自己的求知慾,了解空間攻擊對人體的損傷而已。
謝爾娜站起身,「這個時候不要打岔,這個話題很嚴肅!這已經不是簡單的人命了。再說你我之間的爭吵那些都是....算了!」她不想談以前的事,畢竟那些很多都搬不上枱面。
謝爾娜在屋裏踱起步來,「在牧師的房子裏殺人,這意味這什麼?讓教廷的土地染血意味着對教廷宣戰,敢與這塊大陸上最強大的力量對抗,他不想活了麼?他....」
話還沒說完,謝爾娜心一沉意識到了什麼,「維克多,你們這次的任務是什麼?」她忙問道。
維克多吸了一口氣回答,「揪出塵泥工會,可以的話將其重創。」
他個老混蛋決定動手了麼?謝爾娜閉上眼睛重新坐回椅子上,答案與心中的大致吻合,但是重創僅憑三人還是稍顯困難,多斯在的話也會更有把握,不過三個人抓住尾巴把他拽到眾人眼前的話,還是不難的。
「這麼說他是隸屬這個工會的了?」
「蘭奇確認過了。」維克多回答。
「他來幹什麼?」謝爾娜有些焦慮起來。
「蘭奇說他的目的是要帶走帕蒂。」
「那個女孩?」謝爾娜聽完覺的有些不可思議,「為什麼?一個十四歲的女孩?它們要她幹嘛?」
「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人質。」
人質麼?也在情理之中,畢竟要對付教廷最強的聖騎士,手中最好握有足夠的籌碼,人質威脅也是個好方法。
「對付你麼?為你在酒館幹掉的那傢伙報仇?」
「應該不會是,從蘭奇的來的結論他不會是那種可以為同伴出頭的人,而且他提到過指令,讓他逃掉確實損失了很多。」
指令?這個男人可以接到指令?看來他在工會裏有較高的地位和價值,讓他跑掉確實太可惜了,謝爾娜失望地狠跺了下地板,如果抓住的話,憑她的手段會讓他把兒時搬家家酒的角色都招出來。
「指令有具體說什麼嗎?」
「沒有,模稜兩可的信息,需要等蘭奇醒了再詳細說。」
謝爾娜點點頭繼續詢問,「西邊崗哨什麼情況?」
維克多的回答讓謝爾娜大吃一驚,汗珠順着額頭流了下來,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謝爾娜穩住情緒再次確認問道:「是哪個東西麼?」
維克多點點頭。
擬態妖麼?
該死的!謝爾娜暗罵道,出現這個魔物可太糟糕了,這東西可是個不折不扣的禍害,不儘快點確認一旦有漏網之魚的話會釀成大禍。
「都收拾掉了麼?」
「是的。」維克多回答。
「沒遺漏?不!別回答了,當我沒問!」謝爾娜擺手說。
自己的學生她最了解了,他是個說到做到、做到說到的類型,回答是是全清掉,那麼肯定一個都沒漏,而且維克多也明白這東西的危害,這讓謝爾娜懸起的心放下一半,但仍有後續工作要做,她需要幫手。
「多斯在那?」謝爾娜問。
「還在教廷。」
「傳話讓他迅速來我這裏。」
維克多面露難色,「他在教廷保護圖斯大人的安全。」
謝爾娜一愣,「那其他血率騎士團成員呢?他們保護他也沒問題。」說着她拉過維克多手手腕上拴的徽章。
維克多將詳細的事情告訴給謝爾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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