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國長生門前。
雲太虛站於長生門前,衣衫飛舞,長發飄動。左手嗜妖劍毫無氣息,就是一柄普通的木劍,右手九節斷海鞭卻是九節盡亮,一道道的金焰蒸騰燃燒。
在雲太虛的身後,一青年與雲太虛面容十分相近,乃是雲太虛之子云霄。白衣長刀,長刀之上竟然覆蓋着一層白霜,冰冷的寒氣飄散開來。青年面若冰霜,雙眼如電,長刀隨時都可斬出。
在青年的旁邊,有着三人,兩男一女。一男子面相粗獷,虎背熊腰,身上有着異常結實的肌肉高高隆起,身如鐵塔站在那裏就像是一隻人形蠻獸。若是莫招邪在此的話就會認出此人,赫然是昔日在武神殿內見過的高熊。而在高熊的身邊站着的一男一女,也是曾經在武神殿內出現過的墨柳與陳平。
背後便是龐大的長生門,可是,站在門前阻擋煙雨亭大軍的卻只有雲太虛五人。就算是皓月門的門人都被雲太虛嚴令不得踏出山門一步。
雲霧遮掩的山門後,是全部嚴陣以待的長生門人。長生門門主故長生背負雙手站在雲霧之後,時刻關注着雲太虛與煙雨亭的大軍。只要有所異動,他便是毫不猶豫的出手,他才不管雲太虛是不是會怪他,才不管是不是會挑起長生門與煙雨亭的門派大戰。
膽敢傷他門人,膽敢欺上門來,就要做好玉石俱焚的覺悟。
在故長生的身旁,站着一個一身火紅長衣的男子。男子的氣息就是一團劇烈燃燒的烈焰,火紅色的長髮狂亂舞動,臉上是桀驁不馴的表情,嘴角露出輕蔑的笑容看着外面煙雨亭的大軍。此人便是長生門三門之一烈陽門門主炎三。
炎三冷哼一聲,「英伯這個雜碎,還真是欺人太甚。」
故長生冷笑,「我長生門不惹事,但也絕非怕事之人。敢傷我長生門一草一木,我便要其拿人命來還。」
炎三無奈說道,「二哥的牛脾氣什麼時候能改改。」
故長生也是一笑,「怕是改不了了。」
在故長生和炎三的身後,密密麻麻的門人佔滿了整個大地和天空。一股蕭殺之氣沖天而起,森寒怖人。
在雲太虛的不遠處,同樣是森森大軍站立虛空。長槍如林,直刺天際。明晃晃的盔甲反射着天光,無形中便給人一種心神上的震懾。
英伯站於森森大軍之前,手中握有一根翠竹。月白長衣隨風而動,看上去好似人間謫仙。可是眼神卻是極度兇狠,就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鬼。看着雲太虛的目光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尤其是看到雲太虛手中的嗜妖劍更是恨得牙痒痒。
在英伯的身後,新陽手持金刀而立,還有一身穿黑衣的男子冷麵而立。男子面容僵硬的就像是石塊,就算是眼睛都像石化了一般一動不動。一股股的黑氣散發開來,就像是一個蓋世妖魔降臨人間。
英伯看向雲太虛,冷目如霜,「雲太虛,交出嗜妖劍。」
雲太虛一聲冷笑,不予理會。
「雲太虛,你真的要為了一個死人與我死戰不成,」英伯對雲太虛的態度早已明了在心,「那莫招邪就是短命之人,昔日在武神殿內僥倖讓其逃過一劫,可是,不出多久,就死在了上古戰場內,這是天要亡他!」
雲太虛手持嗜妖劍,直指英伯,「昔日在武神殿內,因為煙雨亭主的緣故,我沒能誅你。今日是你自己送上門來,就算不為招邪小友昔日所託,今日我也要你形神俱滅!」
「哼!」英伯妝容瘋狂,「昔日莫招邪那個小賊壞我好事,沒能親手殺了他實乃一大憾事。如今我已經給了十日的考慮時間,也算的上仁至義盡。冥頑不明,受死吧!殺!」
一聲令下,身後大軍轟然而動,長槍一動,如雲似林,殺氣漫天。
新陽手持金刀當先一步衝出,身後是成千兵甲緊隨其後。手中金刀金光刺目,殺氣騰騰怒喊出聲,「誰人敢與我一戰!」
雲太虛身後的雲霄手中冰刀寒霜一震而散,寒氣好似利劍一般沖天而上。面對新陽的挑釁,就要一步邁出與之一戰。
突然!
「我來!」一聲怒吼好似驚雷一般滾滾而來,強大的音波讓雲霄止步,讓新陽不由側目。
就在眾人驚嘆滾滾音波之時,一柄黑金色長槍早已如同閃電一般激射而來。黑金長槍其上兵峰犀利逼人,黑金戰氣發出一陣陣鏗鏘金屬之音。
速度之快,如電似幻,力道之沉,勢如奔雷!
黑金色光芒一閃而過,瞬間便將新陽刺穿,帶飛出去將其狠狠的釘在地上,頃刻間便已經命喪黃泉!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是一驚,隨後便是深深的駭然。遠在天邊,投出一槍,便將四步之境的新陽一擊斃命!這份戰力,如何不讓人感到驚駭!
「什麼人?!」英伯看到被一擊擊殺的新陽,怒吼出聲,狀若瘋癲。自己的人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人擊殺,而自己卻連對方的人影都沒有看到。
隨着英伯的怒吼,天空之中響起了一陣馬蹄聲!
馬蹄踏在虛空之中,傳出如同敲擊天鼓的聲音。
遙遠天邊,一人身騎龍馬踏空而來,身穿黑金戰衣,手持黑金長槍,臉戴惡鬼面具,踏馬前行。
在其身後,一隻巨大的窮奇凶獸怒吼出聲,對天咆哮連連,兇悍至極。在窮奇背上站着一剛毅男子,雙手抱胸,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渾身散發驚人殺氣。
看到出現的人,英伯不由鄒起了眉頭,握了握手中青竹,對其身後的一對兵甲擺了擺手。
一對精兵排眾而在,飛身而上迎了上去。
「吼!」一聲怒吼,窮奇蠻獸雙翅一震,划過長空。容不得那隊精兵反抗,一爪拍出,盡皆化為肉泥。
英伯雙眼一眯,「將他們殺了!」
「是!」應聲如雷,頓時浩蕩的大軍齊齊沖向了莫招邪。
雲太虛見狀將要動手,卻聽莫招邪高聲喊道:「雲前輩,無需動手,這些雜魚就讓晚輩代勞了。」
雲太虛停下,看着那踏馬而來的人,雖然看不到那惡鬼面具後的真容,但是雲太虛還是一笑。
你回來了。
莫招邪看着鋪天蓋地撲來的煙雨亭大軍,冷聲喊道:「斬盡殺絕,一個不留!」說着,飛身而起,手持長槍逼向英伯。
北流冷笑一聲,一步邁出隨即消失,再出現時,便是一拳轟向了那如同雕塑的黑衣冷臉男子。
面對遮天大軍,窮奇雙翅一展,吼叫一聲衝進陣中,血腥廝殺。蠻荒踏天馬,長嘶一聲,碩大的馬蹄一震,便將沖在最前面的兵甲踏成了肉泥。
「真是服了這兩個傢伙了,只會使用蠻力。」一聲極不協調的聲音出現,一隻只有一尺大小的山雞飛天而起,張口間便是一片火海。
頃刻間,炙熱的三昧真火將眾多的兵甲焚燒成灰,那些兵甲甚至連一聲慘叫都沒有發出便成為了一片飛灰。
「吼!」就在眾人驚嘆山雞的三昧真火時,一聲震動天地的吼聲響起。一隻可愛的小黑熊飛起,對着大軍便是遙遙拍出一掌。
一掌拍出,好似泰山壓頂般,強大威能瞬間便將無數的兵士拍成了血霧。
一時間,在場的眾人盡皆驚了。
誰也沒有想到,出現的人身邊竟然有着這等強悍至極的戰力。舉手投足便讓英伯的軍隊損傷嚴重,一支看上去威勢不凡的軍隊竟然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殺了個潰不成軍。
「父親,他是誰?」雲霄看着手持黑金長槍殺向英伯之人問道。
雲太虛一笑,「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雲霧後的故長生和炎三彼此相視,「他會是誰?」
「看二哥的神態好似已經知曉了其身份,應該是友非敵。」炎三說道,「不過這個傢伙還不是一般的強啊。」
莫招邪手持黑金長槍,猶如神兵天降,手中長槍好似天石墜地,轟然一槍刺向了英伯的眉心。
英伯收斂心神,手中青竹青光綻放,毫不示弱的擋向了莫招邪的長槍。
轟然巨響,黑金長槍崩碎開來,莫招邪退開。
英伯手中青竹青光更加璀璨奪目,渾身罡氣蒸騰而起,就像烈焰一般熊熊燃燒。英伯寒目緊盯莫招邪,手中青竹嗡嗡顫動,竟然發出一陣陣刀鳴之聲。
「哪裏來的鼠輩,如此藏頭露尾,」英伯喝道。
「你還不配知道。」莫招邪揮手間,一柄血色長劍在手,「待我斬下你的頭顱,你就會知道我是誰了。」
「哈哈,」英伯大笑,「如此,我便更加不會放過你了。」
莫招邪一笑,不言中長劍一揮。霎時間,血色長劍化為一條吞天蟒在空中狂亂舞動,張開血盆大口,咬向了英伯。
「啊!」英伯一聲怒吼,飛身而上,與莫招邪大戰廝殺。
北流一拳揮出,直襲冷麵男子。原本好似雕塑的冷麵男子雙眼猛地一亮,面對北流的一拳,雙眼寒光一閃,亦是一拳迎上!
轟然一聲,清晰的骨碎聲音傳出。
北流好似巨山一般,巍然不動,一股無敵之勢令所有人動容。看向冷麵男子,伸出手指輕蔑一笑,「你不行!」
面對北流的輕蔑,冷麵男子臉色陰沉無比,可是他的右手在剛才一擊已經斷了。若不是最後,及時的躲開,恐怕此時手臂已經廢了。男子自問自己乃是單一淬體,無論是對自己的身體強度,還是力量與速度都十分自傲。原本想要藉助英伯一戰揚名,怎知會遇上北流如此變態的人。
一拳便可打廢自己!
這次,不要說揚名了,能不能逃過此劫都是一個未知數了。冷麵男子好似百年不動的嘴唇終於動了動,發出了難聽的聲音,「吾名冷鋒。」
北流一步步向着冷鋒走去,活動着手腕,「能從我手上逃得性命,才配讓我記下名字。來吧,讓我陪你好好玩玩。」
冷鋒面容一寒,「莫要欺人太甚!士可殺不可辱!」
「那好,我便不辱你。」北流一笑,「直接殺了你好了。」
祝大家新年新氣象,年年有餘,事事順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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