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的時間對所有人來說,從未放進心裏。隨着仙門風雲擂日期的逐漸接近。整個千星門都出現了一股躁動的情緒。隨着越來越多的人不斷的來到千星門中,千星門中再難找到一處安靜的地方了。
然而,莫招邪所在的小院此時卻顯得好似世外桃源。不大的小院中,始終只有莫招邪和月珊兩人。這些天月珊作為天樞峰首徒,不得不出面處理一些事情。安靜的小院中就只剩下了莫招邪一人。莫招邪也樂得安靜,逍遙自在。
與莫招邪的逍遙相比,月珊每次回來時總是顯得有些疲憊。可能需要她處理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吧。而莫招邪每次都會在院中的石桌上沏一壺好茶,一人獨飲。等着月珊疲憊的回來,喝上一杯暖茶,緩解心神。
距離仙門風雲擂只有三天了。一切都有條不紊,緊鑼密鼓的進行着。莫招邪看着安靜的小院,聽着外面嘈雜的聲音。仿佛整個千星門只有自己一人能夠偷得安閒。對此,莫招邪給出的理由是自己比那些人命好。
莫招邪早已沏好了茶水,自己先飲了一杯。滿意的點了點頭,按照平常的慣例。要不了多久,月珊就會回來了。雖然神情疲憊,但是還是會坐在石桌前,喝上一杯暖茶。與莫招邪分享着一整天的所見所聞。
可是,今日卻出現了意外。
茶水都涼了,而月珊還未回來。
人生總是充滿意外,對此莫招邪並沒有多少在意。重新加熱涼透的茶水,多等片刻便是。可是,這樣的片刻實在有些長了。莫招邪的茶水都不知道熱了多少遍,換過了多少茶。從日出東山,到日落西山。小院門前始終不見月珊的身影。
皎月東升,繁星點綴。
莫招邪一人獨坐小院,拿着茶水杯,卻無心喝茶。
就在這時,小院的門前,終於出現了等待的人。可是,出現的人影卻是讓莫招邪一怔。因為那出現的身影竟然無力的靠在牆上,腳下虛浮無力,完全是烤着牆一步一步挪過來的。漆黑的黑夜雖然看不清月珊的臉色,但是嘴角那醒目的血痕卻是清晰的映入了莫招邪的眼中。
看到此,莫招邪大驚之下。急速衝到月珊的身邊,一把扶住了月珊無力的身體。急忙問道:「師姐,你怎麼了?!」莫招邪不知為何自己的聲音出現了顫抖,帶着濃烈的不安和着急。
月珊抬起頭看了一眼莫招邪,虛弱的一笑,「我沒事,快扶我進去。不要讓人看到。」
聽到月珊的話,莫招邪頓時知道月珊一定是受傷了。但是卻不想讓任何人看出自己的傷勢,硬是壓制着傷勢走了回來。直到走到小院前,強裝的姿態才徹底的鬆懈了下來。頓時,壓制的傷勢猛烈爆發下。致使月珊出現這樣虛弱不堪的姿態。莫招邪四下觀看後,顧不得什麼,便一把抱起月珊向着月珊的房間走去。
月珊雖然虛弱,但是神智還算清醒。被莫招邪突然抱在懷中,起初的確有些窘迫。但是最後卻舒服的靠在莫招邪的懷中,感受着那絲不同以往的溫暖。
莫招邪小心的將月珊放在床上,這時才仔細的察看月珊的傷勢。發現雖然月珊看上去虛弱,但是卻並無太多的外傷。只是在她的左臂處,有着一道醒目的傷口。鮮紅的鮮血已經染紅了整條衣袖,而溫熱的鮮血竟然還在向外流淌。看到此,莫招邪搖頭,月珊一定是在受傷後壓制着傷口。直到壓制不住了,傷口才重新流淌出鮮血。
打水,洗傷口,上藥,包紮。
這樣的活,對莫招邪來說完全是手到擒來。畢竟受傷對莫招邪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極快的處理好外傷,莫招邪輕輕擦去月珊嘴角異常醒目的血痕。看着月珊蒼白無血色的面孔,裝作責怪的說道:「這樣拼命的壓制傷勢,只會讓傷更重。你不要命了。」
聽着莫招邪的話,月珊突然一下子恍惚了。看着莫招邪的面孔,燦爛的笑了。「不是有你在嘛,所以我不怕。」
月珊的話頓時讓莫招邪的動作一頓,隨後只是笑笑不語。而月珊也極快的回神,真不知道剛才自己怎麼就鬼使神差的說出那樣的話。頓時,有些手足無措。
「我想喝水。」月珊輕聲說道。
「我去拿。」莫招邪起身,向着屋外走去。
月珊看着莫招邪離開的背影,微微笑了一下。
莫招邪端着茶水,想將月珊扶起,被月珊阻止了。「我還沒有淪落到那種地步。」說着,小心的坐起,接過莫招邪手中的茶水,小心的喝了一口。頓時一股暖流流進身體內,讓月珊感到舒服了許多。從這暖茶可以看出,莫招邪一直在等着自己回來。想到此,月珊不由的笑了一下。
「師姐,你感覺怎麼樣?」莫招邪關心的問道。
「無妨,只是有些內傷罷了。」月珊風淡雲輕的說道,「休養一夜便無事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誰將你傷成這樣?」莫招邪問道。
月珊看着手中的茶水,陷入了回憶之中。「真是一個可怕的女子。」
月珊沒有多說什麼,只說今日月珊奉命前往前兩日來到千星門的南方天水教居地。卻無意聽到天水教弟子正在說有關莫招邪的流言蜚語。月珊都不知道為何關於莫招邪的流言竟然只有短短几日就連外來的天水教都知道了。
月珊聽着那些人對莫招邪的種種污言穢語。頓時怒火之下直斥那些人不得詆毀莫招邪名聲。可是,這時月珊卻發現其中的一人非但不顧月珊的斥責,反而出言說不會放過這個莫招邪。不管是不是她要找的那個人。
月珊雖然聽不懂那人的話,但是依然怒火中燒下便與那人交戰了。
結果是難言的平手。之所以說是難言,是因為月珊和那人雖然看上去並無大礙,但是卻都看出彼此不過是在強壓傷勢罷了。之後,月珊甩袖離開了天水教居地。
「其實,那場比斗是我輸了。」月珊雖然臉色不好看,但是卻還是說道:「想我入門十六年,身為天樞峰首徒竟然不敵一個天水教新進弟子。還有何臉面說戰成平手。」
莫招邪聽着月珊的話,竟然得知月珊與人爭鬥竟然是因為自己的緣故。頓時心中不知道該如何明言。只能將這份情誼深深地記在了心裏。「師姐,那天水教新進弟子叫什麼?」從剛才月珊的話中,從那新進弟子隱約的話中,莫招邪心中不由的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
「我一直聽天水教的弟子叫她水師妹。直到最後我離開時才從別人隱約的話中得知,她的名字名為水冉。」月珊說道。
聽到這個久違了的名字,莫招邪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同時眼中露出了濃濃的殺意,「果然如此。我就知道我一定會和她再見面的。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在這樣的場合下。」
聽到莫招邪的話,月珊一怔疑惑的問道:「師弟認識那人?」尤其是看到莫招邪眼中的殺意時,即使莫招邪不承認。月珊也已經找到了答案。
「認識。」莫招邪沒有隱瞞,因為沒有必要。既然水冉已經來到了千星門,得知了莫招邪的存在。那他是躲不掉的,而且莫招邪也沒有想過要躲。
「師姐,你現在境界是何?」莫招邪問道。
月珊不知道莫招邪為何突然問這個,帶着不解的說道:「一步天音已成,半步入二步之境。」
莫招邪沉吟了片刻後,繼續問道:「師姐最後與她拼殺的招式是什麼?」
「落星殺。」月珊說道。隨後好似想到了什麼,一驚後急忙說道:「師弟你想幹什麼?」還不待莫招邪回答,月珊便着急的說道:「師弟你是不是想要去找那人。絕對不行!」月珊堅決的否定。
「師姐你想多了。」莫招邪說道。
「你騙不了我,」月珊說道,「剛才你眼中的殺意我看到了。此時的你絕對不是她的對手,貿然前去只會送死。」
「所以,我才說師姐你想多了。」莫招邪還是平靜的說道,「師姐看我想是不要命的人嗎。放心,我絕對不會與她硬拼的。」
月珊對莫招邪的話帶着三分懷疑,可是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一時之間,兩人都安靜了下來。
片刻後,莫招邪才起身說道:「師姐,好好休息。我就在門外,有事叫我便可。」
「好。」月珊點頭應道。
莫招邪走出房間,頓了一下後輕輕的帶上了房門。這才走到了小院中的石桌前,對石桌旁的人拱手說道:「莫招邪見過天樞峰主。」
天樞峰主喝了一口冰涼的茶水,「珊兒不會教你落星殺的。」精明如天樞峰主,豈會不知莫招邪剛才詢問月珊之用意。
「我知道。」莫招邪說道。
天樞峰主站起身,輕輕說道:「看清楚,我只演示一遍。能否學會就看你的慧根了。」說吧,天樞峰主一指向天。頓時一股蕭殺之氣悠然而生。
「落星殺!」只聽見天樞峰主一聲大喝,頓時天空之上頓時一股無匹之氣勢轟然散發而出。夜空中忽然出現了一顆流星,拖着長長的尾焰自天際轟然砸來。一時之間好似星辰墜落般,流星頃刻間便向着莫招邪轟然砸下。
莫招邪仔細感受着那星辰墜落之威勢。星辰墜落之勢,一往無前,帶着蕭殺之意,勢要誅殺天下之敵。
原本看着不大的星辰,瞬間便在眼中變得巨大起來。最後沖入小院中時已經變成了房屋般大小。帶着蕭殺之意,帶着無匹威能,拖着長長尾焰轟然砸向了莫招邪。
天樞峰主輕輕揮手,間落星頃刻間煙消雲散。什麼都沒有說,徑直走進了月珊的房間。
莫招邪看到天樞峰主的瞬間,便知道月珊不會有事。隨意此時也就沒有多加擔心。莫招邪閉着雙眼,心神完全放開,仔細感受着剛才的落星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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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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