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大船極快的消失在了遠方的天際,莫招邪才從一棵大樹後走出。看着大船消失的地方,許久之後才重新隱沒在了林海之中。
「小子,你剛才為何不要?」的盧依然趴在莫招邪的肩膀上,對着莫招邪氣呼呼的說道。
「說實話,我信不過他們。」莫招邪說道,「木劍的奇異就連內林中的凶獸都要搶奪。我不信他們沒有對木劍起了貪心。所以,我真的索要了什麼東西。一旦他們在其中做了手腳,以我的能力絕對覺察不到。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的盧沉默下去。莫招邪說的有理。
「莫家祖訓,想要什麼東西,你可以自己造。也可以拼命去搶。但是,別人平白無故的贈送,除非你有絕對的把握駕馭那件東西,否則寧可不要!」莫招邪平靜的說道。
的盧沉默。
莫招邪看了一眼的盧,笑道:「不信?」隨後,拉開自己的胸口毛皮,露出了還沾有血跡的胸膛。「看!」
的盧定睛看去,頓時神情一怔,不敢置信的看向了莫招邪。隨後不解的問道:「小子,刺青不錯。怎麼弄的?」
莫招邪一把抓起的盧狠狠的丟在地上,鄙夷的說道:「什麼眼神啊,這是刺青嗎?你見過這樣詭異的刺青。」
的盧瞬間又來到了莫招邪的肩膀上,問道:「那這是什麼?」
莫招邪看着心口上詭異的縱橫曲折曲線,也露出了疑惑不解的神情。搖了搖頭說道:「我和你說過的,曾經我偶遇一對兄妹,而後獲贈一塊看不懂的獸皮。」
「當然記得。」說道獸皮,的盧頓時雙眼放光,激動的喊道:「雖然我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是那可是寶物啊!」
「你拉倒吧,在你眼中有什麼不是寶物的。」莫招邪笑道,「剛才我遭受灰海一擊,劍芒穿身而過。可是,我卻可以像沒事人一樣繼續爭鬥,難道你不感到奇怪嗎?」
「這有什麼奇怪的,」的盧一副理所當然的神情,「你就是個怪胎,任何離奇的事情發生在身上都不算奇怪。」
莫招邪瞪向的盧,眼神的意思便是你再敢說一遍,就燉了你!
的盧看到了莫招邪的眼神,卻是置之不理。只是依然好奇的問道:「難道和那獸皮有關?」說到此,的盧神情一震,猛的重新看向了莫招邪的胸口,潔白的胸口上那些縱橫交錯的黑線,起伏不定間好似是一副斷裂的地圖,又好像是一副晦澀難懂的乾坤陣圖。的盧雖然看不懂那些黑線到底在畫着什麼,但是怎麼越看越熟悉。終於,的盧像是想到了什麼。極度驚訝的看向莫招邪,指着胸口奇異圖畫。「這不會就是那張獸皮吧?!」
莫招邪無奈的點頭。
聽到莫招邪肯定的回答,的盧頓時開始哭爹喊娘起來。「哎呀,沒天理啊!蒼天無眼啊!那樣的寶物怎麼就跑到你這肉身凡胎上去了。怎麼就不能畫在我美麗的小肚皮上呢。」的盧翻到身體,露出潔白的肚皮,又哭又鬧。
聽到的盧的話,莫招邪頓時氣結。一把抓起的盧仍在一顆大樹上。可是,下一刻的盧又重新出現在莫招邪的肩膀上。
「說說吧。」的盧看着那奇異的圖畫,忍不住流着口水。
看到的盧那流口水的樣子,莫招邪真的是無力加無奈。「我也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只知道灰海的劍芒在突破了木劍,刺穿了燭台光幕後。雖然威勢減少了些,但是還是結實的穿透了我的身體。起初我以為再無生還希望了,誰知就在這時便感到胸口一陣發熱。滾燙的熱量幾乎要將我化為灰燼。而當時,我一心逃命也沒有細細感知。只感到好似有一物好像活物一般極快的鑽入了身體內。之後,平靜之後我細看之後,才發現一直在我懷中的獸皮竟然詭異的與我的身體融為一體了。就好像是在我的胸口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奇異的刺青一般。並且我的傷也在獸皮融為一體時,消失不見。」
「你說當時感到一股滾燙的熱量幾乎將你焚燒?」的盧問道。
「是。」莫招邪肯定道。
「可是,當時我就躲在你的懷中。除了感受到你鮮血的溫熱外,卻沒有感到絲毫多餘的熱量。看來,此獸皮當真詭異的很。」
「如此,」的盧看着莫招邪胸口奇異的圖畫低語道:「難說是福是禍。雖然不知緣故的救了你一命,但是現在這樣難捨難分的融為一體。難保有一天會成為一個隱藏的禍端。小子,你打算對其如何?」
「不明所以,既然割捨不掉。那就不管不顧,待到有所異動時,再行決斷。」莫招邪說道。
的盧點了點頭,「雖然被動了些,但是卻只能如此了。」
「還有一件事。」莫招邪繼續說道。
「你說的是木劍吧。」的盧說道,看着重新化為木刺被莫招邪插在頭上的木劍。的盧一陣無語,將這樣一件寶物當成簪子,算不算暴殄天物呢。可是看到莫招邪一副物盡其用的模樣,的盧就忍不住想用自己的小爪子狠狠抓莫招邪。
「是,」莫招邪點頭,「起初時,木刺只有在吸收我之內息之後才會化為普通的木劍。一旦我內息散盡,木劍也會緊跟着化為木刺。可是,木劍在吸乾了血蟒之後,竟然變得可以短時間的保留木劍的形態了。所以,我推測,木刺定是靠吸收內息產生變化。卻是靠吸收生物的精氣神來壯大己身!」
「有道理。」的盧頓了一下,「你擔心它會對你不利!」
莫招邪低聲思了片刻,「說我一點不擔心那是假的。但是,就像我對那些人說的那樣。縱然此為凶劍,但是其屢次救我性命。我就沒有將其丟掉的可能。而且我也絕非那等迂腐之人,講什麼天定正邪之分。所以,我不是在擔心木劍會不會對我造成危害。」
「那你實在考慮什麼?」
「你發現沒有,木劍在誅殺灰海和血蟒之後,皆是將其化為飛灰。可是,在刺死那下作之人後,卻毫無變化。我在考慮,木劍並不是對什麼精氣神都來者不拒的。它是在有選擇的在吸收外界能量。」
「若說血蟒的話,或許因為血蟒是妖。所以,木劍將其吸乾。可是,灰海和那下作之人皆是一樣的人類。卻也出現了區別。那緣故就出現在了灰海最後顯示出的那份莫名能量了。」的盧分析道。
「我也是這樣想的。」莫招邪應道。隨後,深深呼吸了一下,「既然想不通,就不想了。或許以後會慢慢知道的。」
「也是。」的盧說道,「小子,現在你有什麼打算?」
「我現在的力量實在弱小的很。」莫招邪看了看四周的林海,「這萬妖林中乃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修行之地。運氣好的話,還能找到靈果仙草淬鍊己身。我想最起碼踏入第一步再出萬妖林。」
「也對,」的盧點頭道:「一個僅僅入門的實力也實在差勁了。你有轉仙丹築基,比那什麼常見的築基丹要強上不知道多少倍。更有無上《登天術》修行法門。只要你不要蠢得像豬一樣,踏入第一步還是很容易很快的。」
可是,這樣的話,在十天後,的盧的臉都黑了。
十天內,源源不斷的天地精氣,日月精華流入莫招邪的身體中。可是,不知道莫招邪的身體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他的身體好似變成了一個無底洞一般,任憑龐大的精氣流入身體卻是無法在體內存上半點。
按照的盧的話講,在登天術的霸道功法下,就算真是一頭豬。也被那樣多的精氣給硬生生撐入第一步了。可是,莫招邪卻始終徘徊在入門,不得寸進。
面對莫招邪這樣的異狀,的盧也只能搖頭表示不解。
莫招邪無奈之下,也只能不停歇的繼續吸收天地精氣。
十五天後,入門!
二十天後,還是入門!
二十五後,令人絕望的入門!
三十天後,讓人抓狂到仰天長嘯罵娘的入門!
是夜。
莫招邪坐在樹枝上,看着皎潔的圓月。「的盧,我們該走了。」
「好。」的盧看着莫招邪,「不要灰心,我知道的畢竟有限。」
「無妨,」莫招邪淡然一笑,「既然老天讓我來到了這個離奇的世界。那我便要好好的看看這個世界。」說話的時候,莫招邪依然沒有放棄鍊氣,只見一道道月光照在莫招邪的身上泛起陣陣銀點。而那些銀點極快的鑽入莫招邪的身體內消失不見。
「小子,如果你現在不適於鍊氣,那就開始淬體吧。以氣淬體,無需在體內存氣。用吸收進來的氣來淬鍊身體,配以靈果仙草。暫時單修淬體一脈!」
莫招邪點頭應道。
之後的日子中,莫招邪故意尋找小妖猛獸與之廝殺。日日浴血,夜夜以氣淬體。偶得靈果仙草也用來淬體。也許上天是公平的,它讓莫招邪無法鍊氣,卻是讓莫招邪的煉體一脈與日俱進,步步高升!
十日,神行如猿,風馳電掣!
十五日,輕易徒手生撕猛獸!
二十日,單手斬殺小妖!
三十日,肉身真正踏入精血境!
初踏精血境,肉身穿金裂石,開碑裂山!普通刀劍再難傷身!
可以說,莫招邪從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世界,經過萬妖林中的種種境遇。到此時,幾乎已經過去了三個月。而也就在這個時候,莫招邪與的盧終於走出了萬妖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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