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莫招邪的名字,眾人一怔,就連一旁失神的千千都不禁動容看了過來。
花傷順着石中玉的話說下去,「你的意思是,那個來歷不明的人有可能會是莫招邪?」
石中玉道:「我也只是說出青岩谷和英伯之間的另一種關係,再加上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如果要我說,同時滅掉青岩谷和英伯的人,有這樣理由的,莫招邪是第一個人選。」
「可是,」風歌道,「可能嗎?」
眾人沉默。
三年前,眾人親眼看到莫招邪背上的詛咒,三年前,花傷親眼看着莫招邪葬身上古戰場,三年前,燕國皇子燕南飛親自帶來消息。
三年前,莫招邪死了!
「有什麼不可能,」即使過去三年了,石破天始終不信莫招邪會死在上古戰場裏,「你們忘了武神殿了,那時候也有很多人親眼看到莫招邪身死,可是,之後莫招邪還是安然無恙的出現在了燕國。我相信,三年前的上古戰場,莫招邪一定未死,說不定他什麼時候就會出現在我們面前。」
其實,說實話,這裏的很多人都不太相信,或者說不願相信莫招邪真的死了。
他們都在等一個奇蹟,或者只是一個單純的心理安慰。
「三年了,」這時,一向沉默不言的千千突然說話了,「大哥哥,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沒有人能夠回答她這個問題,先不說那最多百日必死的詛咒,莫招邪是否能逃脫,再加上那上古戰場的崩塌,莫招邪如果真的沒死,那他為何不回來?
又或者說,真像莫招邪當初離開的那樣說的,三年後,他會回來,若是沒有回來,那就是再也回不來了。
「哈哈,」一聲不合時宜的大笑聲傳來,一身紫衣的男子快步走來,器宇軒昂,濃眉大眼,還算英俊,只是那嘴角的輕蔑和臉上的高傲讓人對其生不出半點好感。「一群人竟然在等一個死人,真是可笑。」
風歌面色當即一沉,冷眼看向紫衣男子,「齊國公子齊川,這裏不歡迎你!」
紫衣男子赫然是七國之一,齊國公子齊川,也是最近名聲鶴起的驚才絕艷之人。
「哼!」齊川絲毫不懼風歌,依然是那樣傲慢無禮,「我齊川想要去哪,就憑你還攔不住我。」
風歌向前一步,正欲動手,卻被花傷攔下了,「不要動氣,他就是故意要激怒你,你明日還有一戰,不可耗費心力在這等人身上。」
花傷的話着實是對齊川最大的蔑視,頓時齊川陰沉似水,面色不善,雙眼怒火中燒,看向花傷,紫衣獵獵作響,整個南荒,還沒有幾個人膽敢如此輕蔑和不屑。「誅仙劍主花傷,我知道你為無上邪兵之主,超然於七國九州,但是並不代表就沒人殺不了你!」
花傷輕哼,「就憑你!」
「你!」齊川動怒,正欲發作,一黑衣人無聲無息出現在其身邊,伸手阻止了齊川。
「咳咳,」黑衣人全身包裹在寬大的衣袍中,看不清半點容貌,甚至不知是男是女,滾滾黑霧縈繞,更加讓其神秘莫測,黑衣人看上去身體並不好,咳嗽了兩聲,「公子莫惱。」
齊川罷手,依然看着花傷,面色陰冷。
花傷看向突然出現的黑衣人,「我最看不得裝神弄鬼之人。」
「呵呵,」黑衣人輕笑兩聲,「在誅仙劍主花傷面前,我哪敢裝神弄鬼,只是因在下生來醜陋不堪,更加病體纏身,故不得已裝扮於此。」
花傷不言,看向黑衣人,始終覺得此人奇怪非常,甚至在其身上感覺到淡淡的仙界氣息。
石破天看向齊川和黑衣人,「速速離開此地。」
黑衣人輕笑,對石破天道:「是,北地九州,青州石家自然有這樣的豪氣。」嘴上說的客氣,可是,卻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石破天鄒眉,他的身份並不是什麼絕對的秘密,但也不是任何人都能夠查到的,而面前的黑衣人能夠隨口說出,語氣平淡,來者不善啊。
「還不走!」石中玉怒顏,雖然是武神殿的器靈,但是身為武神的驕傲絕對不允許有人對石破天如此無禮。
「哈,」又是一聲大笑傳來,一白衣男子飛身而來,腳踏桃花,將其踩落眾多,「我等身為七國皇族,豈是你這樣一個卑賤器靈能夠呵斥的,找死!」
白衣男子一指點出,便是灰光似天劍斬向石中玉。
石破天大怒,揮手間殺鬼劍在手,劍氣浩蕩,揮動間將灰光斬滅,「韓國九公子韓夏,想要試試無上邪兵的兵鋒嗎!」
有一個七國皇族,韓國九公子韓夏!
「無上邪兵,兵鋒所向,無物不摧,」韓夏輕笑,「我等身為凡體,自然不敢與高高在上的邪兵之主抗衡了。」
齊川與韓夏相視,與石破天和花傷對峙。
風歌揮手間,青笛在手,目光冷漠看向齊川與韓夏。
兩柄無上邪兵已經出鞘,兵鋒鋒銳,犀利逼人。
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就在這時,一柄白紙扇呼嘯飛來,白光纏繞,炫目璀璨。
「天玄扇,」韓夏看向白紙扇,冷笑一聲,「燕南飛,還真是那都有你來湊熱鬧啊。」
燕南飛虛空飛來,「怎麼,我在我燕國如何行事,還需要跟你這個別國之人匯報了。」
針鋒相對,冰冷無情。
燕南飛站定,一襲月白長衣,手持白紙天玄扇,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眉宇間自然流露一股威嚴至上之色,不得不說,單純氣質上,韓夏與齊川皆輸燕南飛不止一籌。
「哎吆,還真是熱鬧啊,」一個二八少女背着雙手,大方走來,面帶笑容,甜美誘人,一身黃衣飄飄欲仙,自有其可愛萌甜之感,「不如加我一個如何?」
黑衣人看了一眼少女,隨即移開了目光。
看到無人應答,少女顯得有些生氣,「唉,還真是可憐啊,不漂亮真是不行,沒臉蛋,沒身材,走到哪都沒人待見,真是生活無趣啊。」
眉間雪上前,對少女恭敬一笑,「趙國趙霏兒公主大駕光臨,乃是我等三生有幸,豈有不歡迎之說。」
又一個七國皇族,趙國趙霏兒。
短短片刻,便有四國皇族出現,齊聚桃花林,說是巧合,誰也不信!
趙霏兒走到燕南飛身前,上下打量了一遍燕南飛,「你就是燕南飛啊,果然長得俊俏無比,怪不得能夠迷倒萬千少女。」
燕南飛看向趙霏兒,不知這個突然出現的趙霏兒,是何居心,是敵是友,真誠一笑,「公主說笑了,容貌美醜皆是皮下白骨,人之心懷善智才是至美之物。」
「哈哈,」趙霏兒大笑,「說得好,我就跟楚青鴻姐姐說你燕南飛不是那樣膚淺的人,她還不信,嘻嘻,這下我贏了。」
「你這小妮子當真信口雌黃,我何時有過燕國皇子膚淺之說了。」一驚艷女子虛空而來,青衣白紗,美艷無雙,當真是人間謫仙,月宮廣寒,舉手抬足間似有玄妙變化藏於其中,令人不由側目,不敢褻瀆。
「嘻嘻,」趙霏兒輕笑,「楚青鴻姐姐,我不這樣說,你捨得出來嗎。」
又一七國皇族,楚國楚青鴻。
楚青鴻微笑,淡雅出塵。
「正好,」一黑衣女子走來,一身黑衣,英氣逼人,雖是女子卻有不輸於任何男子的英氣與驕傲,看向楚青鴻,無善意無惡意,「我來的不遲。」
楚青鴻看向黑衣女子,依然微笑,淡雅不可方物,「魏國八公主魏思思,原來生的如此英氣,連我都甚是動心呢。」
「就是,」趙霏兒附和道,「我要是有魏思思姐姐半分英氣就好了,也不會走到哪都無人問津,傷悲的很。」
又一七國皇族,魏國魏思思。
魏思思看向楚青鴻與趙霏兒,「你們與我同為女子,羨煞什麼,難不成你等不愛男人,偏愛女子了。」
「嘻嘻,」趙霏兒笑道,「這可不能亂說,會嚇壞旁邊的帥氣小哥哥的。」
楚青鴻只是笑笑,並不多言。
「看來,我是最後一個了,」一紅衣男子走來,步伐不緊不慢,走動間沉穩有力,似高山壓落,似山脈起伏,自有一種美感與蒼勁。
「是啊,就等你了,」魏思思沒好氣道,「一個大男人,還沒有這個女人快,難不成你也要梳妝打扮。」
紅衣男子被魏思思擠兌,並無不適,「實在抱歉,臨時有事耽擱了,為表歉意,在下特意獻上幾壇美酒,就當賠罪了。」揮手間,十幾壇美酒飛出,頃刻間酒香漫天,當真是瓊漿玉液。
「哈哈,」燕南飛笑道,「早就聽說秦國盛產美酒佳肴,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今日我定要嘗上一嘗。」
「很好,」紅衣男子道,「各位請隨意。」
魏思思當先抓起一酒罈,拍開酒封便灌了幾大口,「不錯,秦國三皇子秦旭飛的面子還是要給的,而且這酒當真不錯。」
又一七國皇族,秦國三皇子秦旭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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