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死鬼與掃地僧 第38章 38.雷劫（三）

    「你……你……這個傻徒弟!」

    當白光散去，石頭再次看清這個世界時，便張口罵了出來!

    此時的佛印還在緩緩轉動，只是不同的是，已經被鮮血染紅了大半!不時還有幾點鮮血順着佛印甩出去!在空中化為一顆顆小血珠，最終沒入了地里，而此時石頭周圍的地上早已是斑斑血色。

    佛印之上，一條巨大的龍身盤在上空，正是小青竹無疑，此時的小青竹傷得不輕，四隻龍爪死死抓着地，不斷得喘着粗氣，就在他的背上，早已被那紫電長矛轟出了一個直徑幾十米的傷口，可以說整個背部幾乎已經被轟的血肉模糊，更不用提那早就不知道炸飛到哪裏去的龍鱗，傷口邊緣上的龍鱗早已經焦黑，鮮紅的龍血流過這些鱗片時，便被高溫的鱗片煮沸，甚至化為一片血霧，消失在空氣中。但是鮮血流得太快，有些還沒有來得及蒸發，便滴落了下來，滴在了佛印之上。此時石頭都能聽見小青竹心臟激烈的跳動聲音。又急又亂，石頭看着眼前的小青竹急忙喊道：「別動啦！馬上化成人形，進來等雷劫過去!你個笨徒弟!我們三個用得着你保護啊！」

    「……是……」

    此時的小青竹已經虛弱的不行，連喘息都是一種奢侈，聽石頭這麼說，自己也打算化成人形，只要師傅沒事，其他的也管不了，這長矛太厲害了!僅僅一矛下來，自己一身龍鱗就去了大半。

    剛想化成人形的小青竹，第三道雷電之矛也在空中凝成，石頭看了看遠處的長矛，長呼了一口氣，此時那能貫穿天地的長矛下落點，是離他們很遠的東邊，大概是森林的中部位置，估計不會影響到這裏。但是當石頭看向小青竹龍頭時，內心的怒火就生了起來!

    「你給我進來!」

    石頭幾乎是用最大的力氣喊出了這一句話，是的！石頭從小青竹那望向前方的眼神讀懂了一件事，這傻徒弟還要去擋雷矛!

    「師……師傅!那地方是刺蝟的家!它們的婚禮還是我主持的……」

    小青竹的一番話把身下的三位都驚訝了!但是三位驚訝的原因各不相同，熬光是完全不懂的驚壓，月緣和尚則驚訝於眼前這小娃娃，能明白眾生皆平等的道理。而石頭則是驚訝這傻徒弟竟然不聽自己話了!

    石頭怒道：「小子!你翅膀硬了？連師傅的話都不聽了!」

    「師傅。」小青竹擺動了一下龍身，鮮血染紅的身軀已經不似剛才那般靈活，每次擺動都顯得僵硬，小青竹虛弱的說道：「師傅!記得你曾經為了那個被我弄壞的鳥巢，打了我一拳嗎？我現在有點明白為什麼了!」

    石頭還想說什麼，小青竹如猛虎般，擺動着近乎白米的巨大龍身，朝着雷電之矛奔去。

    「這小子瘋了!你們兩個怎麼都不管管啊！」

    石頭指着身邊的熬光和月緣和尚罵道。

    月緣和尚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依然坐在地上不說話。而一旁的熬光也一邊喝着牛奶一邊吃着薯片。看着石頭此時想殺人的眼神，熬光才不輕不重的說道：「這是我學生的選擇，我寧可讓他選擇了再後悔，也不讓他後悔沒做選擇!」說完便閉目養神起來，不再理石頭。

    「哼!龍族。」

    石頭被熬光一番話說得啞口無言，只能作罷，不過擔心小青竹，便一摸耳環，說道：

    「管家!把小青竹那邊的畫面顯示出來!」

    「遵命!主人。」

    話音剛落，三位面前便出現了一面巨大的屏幕，顯示的正是小青竹。此時的熬光和月緣和尚也睜開了眼，盯着屏幕不說一句話。

    石頭現在也沒有心情再吃了!一腳把花生踢飛，站在屏幕面前，急得走來走去。

    就在石頭着急時，屏幕里的小青竹已經撲向了那仿佛能終結一切的長矛。

    當石頭看到接下來的畫面時，石頭直接罵出了聲。

    「這小子它難道瘋了嗎？」

    屏幕中的小青竹，此時正用四隻龍爪緊緊抓住長矛，似乎要將長矛撕裂一般，但是，長矛不但沒有發生變化，反而越加的明亮，雷聲震震，就連石頭身處在石場，都不由得捂住了耳朵。巨大的雷鳴之音，讓石頭身子都有些發麻，仿佛被麻痹了一般。再看屏幕里的小青竹，隔着屏幕，石頭仿佛都能聞見一絲血腥味。

    此時的小青竹，四隻龍爪不斷有血霧冒出，因為強大的雷電之力，讓小青竹整個身子都包裹在紫色雷電之中，而他手中的長矛，此時已經化為了紫紅色。在小青竹的強力撕扯下，長矛終於漸漸的變形。

    「放手啊！你這笨蛋!」

    石頭緊緊捂住耳朵，但是這雷鳴之音如從內心深處傳來，根本不是捂住耳朵就有用的，不斷罵着小青竹，但是雷鳴徹底將石頭的聲音淹沒，就連石頭自己都無法聽見自己的聲音，讓石頭一時都以為自己成了啞巴!

    當石頭艱難得盯着屏幕仔細觀察時，發現小青竹的龍爪此時已經崩裂，由於紫電光芒太盛，讓石頭剛開始沒看清，現在一看，石頭內心不由得咯噔了一聲。這哪還是龍爪啊！分明就是四隻被電成焦炭的枯樹枝。那被鮮血染成紫紅色的長矛，被這如焦炭般的龍爪活生生給掰出了裂縫，然後彎曲，最後隨着一束白光乍現。萬物再次進入了那個沒有任何色彩，任何聲音的白色世界!

    石頭儘量擺動一下手，但是能看見的只有白光，根本看不見自己的手。那小子千萬別死啊！這是白光消失前，石頭心裏想得唯一一件事情。

    白光持續了不一會兒，便消失了。石頭再次感知到世界時，月緣和尚和熬光早已坐不住了!站在屏幕前，查看小青竹的情況。

    石頭喘了口氣，也邁開那被雷鳴震得發麻的雙腿，走到屏幕前，石頭的眼睛由於剛剛恢復過來，看屏幕還有些模糊，當石頭看見屏幕中顯示的是天空的時候，石頭也長呼了口氣，心想能飛在天空，至少還活着，但當石頭的眼睛漸漸恢復過來，看清了屏幕里的畫面時，不由得又倒吸了一口冷氣!

    此時的小青竹整個龍身沒有一絲好的地方，口中不斷得留着血，一身的龍鱗已經所剩無幾，除了額頭和尾部還有幾片以外，其他地方早已被炸成了爛肉。遠遠望去，如紅龍一般。此時那巨大的身軀被一團血霧所包裹。最恐怖的就是那如焦炭的龍爪，剛開始石頭還以為是肉，後來才發現，四隻龍爪，只有一隻還有些皮肉，其他三隻，分明就是被劈成黑炭的龍骨。

    「管家!立馬跟小青竹取得聯繫，我要和他談話。」

    「遵命主人!」

    屏幕畫面一轉，便顯出了小青竹的龍頭，此時半空中的小青竹一看面前出現了一個屏幕，便朝着屏幕里的三位緩緩點了下頭，用異常虛弱的聲音說道：「三位老師好！」

    看着小青竹這個樣子，石頭實在不知道是誇他還是罵他，正在石頭不知道如何說才好時。熬光先開口了。

    「小青竹，看到你有現在的表現，作為你的老師，我感到驕傲!」

    一聽這話，石頭就火大，接着說道：「徒弟，你做得已經很好啦！趕緊回來，讓和尚給你治療，明白嗎？你還要為組織多做貢獻!不是為了讓某條龍驕傲而犧牲，知道嗎？」

    屏幕里，小青竹已經非常的虛弱了。用沙啞的聲音說道：「師傅!可是第三道雷是要劈池塘沼澤那裏啊！那裏還有我建的土路，還有我接生過的小兔子，照顧的小狼崽，咳咳……只可惜現在還沒給狐狸二姑找到對象。咳咳……」

    「你……」

    石頭剛想罵，屏幕畫面又跳回到了遠景圖。看來是青竹切斷聯繫了。石頭指着一旁的熬光問道：「喂！你們的龍都這麼教育孩子嗎？」

    「是!」熬光淡淡的回答道。

    「你知不知道這樣下去青竹會死!」石頭怒吼道。心裏真替這個傻徒弟不值。

    熬光從屏幕上移開，看着石頭說道：「小青竹他的表現遠遠超出了我的預料。我非常感謝你這位師傅的教導。」說完熬光走到石頭面前，深深一鞠躬，接着說道：「如果之前，我一定會讓青竹在第一道雷劫過後，就躲進來。但是現在，我認為他有成為真龍的可能!」

    「真龍!真龍!……」石頭一聽這話就要動手打，怒罵道：「為了滿足你們自己的虛弱心，你們可曾考慮過孩子!永遠把孩子放在自己設定好的框架中，口口聲聲說真龍真龍！你仔細看看!」說着石頭一把抓住了熬光的衣領，指着屏幕里的小青竹!

    「這就是你的驕傲？睜大你的眼仔細看看，現在你的驕傲，他快死啦！」

    說完一拳便狠狠打在了熬光臉上，熬光被這一拳，打得差點站立不住，險些栽倒!

    熬光被石頭的一番話徹底說懵了，就算挨了一拳也無動於衷，仿佛成了木偶一般。是啊！人人都只願意做簡單的事情，所以父母才會整天把望子成龍掛在嘴邊，因為這很簡單。人人都會躲着做困難的事情，所以父母才不會深刻挖機孩子的問題所在，制定符合孩子的成長方案，正確的引導孩子的想法。因為這很麻煩!這些問題熬光自己曾經也遇到過，為什麼當了老師後，自己卻忘了呢？

    石頭打了一拳，除了自己隱隱作痛的手外，幾乎沒什麼作用!不由得心裏罵道：「這龍頭真硬!疼死老子啦！」

    打也打不過，罵也沒反應，石頭一甩熬光的衣領，轉向屏幕，觀看小青竹的狀況。

    此時的小青竹正朝下一道雷飛去，在天空留下一道若隱若現的血霧，如一條紅色的紗巾在天空中擺動。石頭心裏不知喊了多少遍停下，但是小青竹還是拖着殘破的身子飛到了這紫色雷電的長矛之下。

    「你這樣跟送死有什麼區別？」石頭已經沒有力氣再發火了。既然這是小青竹的決定，自己還有什麼辦法？

    強大的雷電之力就算在下方，也讓小青竹疼痛難忍。已經分不清黑影還是白晝的天空，紫光流轉，雷鳴震震。長矛如斷頭台一般高高懸在小青竹之上。隨着一聲天崩地裂般的巨響，充滿着死亡氣息的長矛咆哮着衝刺而下。

    「吼……」

    就在石頭不忍心再看下去，剛閉上眼，只聽見一聲咆哮從遠遠的東邊傳來。當石頭再次睜開眼睛時，被屏幕里的畫面震驚得倒退了幾步。

    「這小子……瘋了!」

    此時屏幕里的畫面，一條紅龍把長矛緊緊的盤住，龍頭狠狠咬住長矛的矛身。畫面中能清晰得看見，小青竹那粗壯鋒利的龍牙已經開始產生裂縫，嘴角也已經流出了鮮紅的鮮血，被時不時散發出的紫電擊成了血霧，有幾顆龍牙已經被崩掉。

    紫電長矛似乎在發怒一般，突然爆發出百倍的電流，想將纏在自己身上的小青竹震飛，但是小青竹那血肉模糊的身體，只是不停的顫抖。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在雷電的洗禮之下，屏幕里小青竹已經沒了意識。

    當石頭不由得將屏幕方大，明明沒了意識，為什么小青竹還能抱着雷矛不放。當畫面漸漸放大，石頭不由得留下了淚水。

    因為此時的小青竹怕自己抱不住長矛，不知何時用自己被崩掉的龍牙，把自己的一隻龍爪，死死定在了長矛之上。嘴裏的龍牙也早已深陷入矛身。就憑着這兩點。小青竹將天空中第四道雷電之矛用身體全部包裹了起來。

    巨大的雷電長矛在天空炸響，這次由於是小青竹用身子卷着長矛，即便是爆炸，小青竹那巨大的龍身也將餘威降到了最低，除了聲音震天以外，並沒有看見刺眼的白光，但是此時的石頭更希望能看見，沒有白光便意味着小青竹這次受得傷更加嚴重。

    小青竹最後從天空跌落了下來，重重跌進了池塘之中。激起百丈水花，當沾着鮮血的水花落下時。小青竹的龍頭趴在池塘岸邊之上，血紅的身軀沉浸在了水池之中，而池塘也瞬間被龍血染成了紅色。

    屏幕再次出現在小青竹面前，但是此時小青竹已經睜不開他的眼睛，只能輕微的喘着氣，估計已經超越自己的極限了。

    但是屏幕傳來的不是石頭的聲音，而是熬光的聲音：「小青竹，好好休息！老師這就去接你!」

    話音剛落，石頭便已經出現在了小青竹面前，就在小青竹被擊落下來的時候，石頭便已經從佛印中沖了出來。

    「傻徒弟!你比師傅要優秀!乾的好！」石頭看着已經連笑都擺不出的小青竹，側躺的龍頭足以自己兩個的高，但此時早已面目全非，血肉模糊，讓石頭心疼不已，走上前想摸了摸已經被雷劈的焦糊的龍角。還沒碰上就被上面殘留的雷電之力給擊開，把石頭好嚇，這怎麼還帶電花啊！看看剛被電的發麻的手!石頭真是五味雜陳，小青竹這麼做是對是錯？

    「對不對是世人對他的評價，無需在意，這小娃娃做到了問心無悔，才是大善!」

    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石頭身後的月緣和尚，似乎看透了石頭的想法，開口說道：「石頭，你是他的師傅!可不能就這麼輸給了徒弟啊！」

    月緣和尚的一句話，讓石頭本來還在打轉的眼淚生生憋了回去。而跟在月緣和尚旁邊的熬光，急忙走到小青竹旁邊。

    說道：「管家!展開療傷領域。」此時的熬光一身金光，眼睛的金色早已轉變成了暗金色。似乎是打算用自身的真龍之力親自為小青竹療傷。就當熬光的手要放在小青竹腦袋上進行治療時，小青竹似乎感受的了什麼，艱難的從昏睡中醒來。將頭往回一縮，避開了熬光的手。

    「小青竹!你這是做什麼？」

    熬光有些不解，自己可是要給他治療，怎麼不乖乖躺着，反而往後縮呢？

    「老……老師!」小青竹牙齒因為已經崩裂，說話有些模糊，但是還是堅強的說出來，「我的雷劫還沒結束。」

    「胡鬧!」熬光終於發火了。「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再去接雷劫，還不如現在我給你個痛快!」此時的熬光爆發出的金光更甚，而且還夾雜着震震龍吟，一股強大的威壓就這麼瀰漫在四周!讓人感覺空氣都凝固了一般。

    而一旁的石頭，看着不遠處不斷凝結成型的雷矛，石頭不知道是喜是憂，不過為了不讓這傻徒弟，石頭調節了一下情緒，朝着虛弱的小青竹說道：「呃！徒弟啊！你看接下來的那道雷電之矛，不正是古樹那裏嗎？」

    小青竹艱難的扭頭看向古樹的方向，發現真是，此時古樹上空隱約出現了一把雷電之矛。剛想起身便又被石頭喝住了。

    「傻徒弟!那邊最安全了。我可是請了仙獸在那坐陣!你就放一百個心吧，肯定沒問題！」

    石頭雖然說得輕鬆，但是還是非常擔心，自己的芽衣還在那裏呢!白虎小玄，哥們是信任你才把自己老婆交給你的，你可別讓我失望啊！

    「師傅!」小青竹看了看遠處的古樹，似乎根本不在乎熬光的龍威一般，談話間，石頭能清楚的看見，黑色眼睛已經漸漸轉變成了金色。小青竹雖然虛弱，但說出話卻含着一股子威嚴!

    「師傅!雷劫是應該我承擔的責任，如果世界所有的生靈，都把自己應該承擔的責任推給別人，那這個世界會變得多可悲啊！」還沒等石頭反駁，小青竹又轉向熬光，此時的小青竹完全不懼怕熬光的龍威，甚至根本沒有感覺到一般。看着熬光一臉嚴肅的樣子，小青竹說道：「老師，我老爸如果遇到這樣的情況會怎麼做啊？」

    熬光冷冷的盯着自己的學生，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生氣小青竹不聽話。見小青竹問自己，便也回答道：「家主自然迎難而上。但你不是家主!你跟家主差遠了!你那具龍身豈能和家主千錘百鍊不滅真身相提並論!」

    「是啊！老爸比我強壯多了!」小青竹將龍頭朝向古樹，自言自語道：「我的鱗片太薄弱了，我的爪子太稚嫩了，我的牙齒太脆弱了。但是……」小青竹再次將頭轉向熬光時，眼睛徹底變成了金色，隱約間迸發着點點金光，張開口說道：「我依然是我老爸的兒子!我雖然沒繼承他的鱗，他的爪，他的牙，但是我繼承了他一身的傲骨!」

    說完小青竹像是拼盡了自己所有力氣，一個騰身便從池塘里飛起，捲起一陣浪花，朝着古樹上那把雷電紫矛衝去!

    「你個傻徒弟，給我回來!」

    石頭朝着小青竹喊道，百米長的巨大龍身不是石頭想拉就能拉回來的。喊了好幾聲，看小青竹不理自己，急忙朝身後喊熬光幫忙攔住，但是剛轉個身便被眼前的一幕基情震懾住了。

    只見熬光深情的眼神望着月緣和尚，月緣也回以同樣深情的眼神，並且自己的手被熬光緊緊握住!石頭剛想迴避一下，一想不對，便指着面前的兩位大聲罵道：「大庭廣眾，朗朗乾坤，爾等基友，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石頭的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打斷了熬光和月緣和尚兩位激情四射的眼神交流。熬光知道自己剛剛失態了，鬆開月緣和尚的手，倒退兩步給月緣和尚深深鞠了一個躬。說道：「多虧了聖僧幫助，小青竹才能成為真龍!熬光，在此替自己學生向聖僧說聲謝謝！」

    「喂喂!你搞沒搞清楚!你的學生現在正積極的去送死!」石頭指着遠處正飛向長矛的小青竹，喊道。

    熬光和月緣和尚自然知道石頭不明白為什麼他們高興的原因，熬光微微一笑，走到石頭面前指了指自己眼睛。

    「你別靠我這麼近!我是直男!在我沒搞清楚狀況前，請和我保持安全距離!」石頭退後了幾步，朝着遠處的月緣和尚問道：「和尚，到底什麼事情啊！快說，不然，小青竹就要等着你去給他超度啦！」

    月緣和尚聽了石頭的話，哈哈一笑，說道：「小光是想讓你明白，成為真龍後，眼睛都會變成金眼。剛剛小青竹的眼睛已經徹底變成了金眼，證明小娃娃已經成真龍了。我們自然高興啊！」

    石頭有些疑惑道：「但是他那麼虛弱，就算成了真龍也扛不住吧！」

    熬光搖搖頭，解釋道：「那道雷對別的生靈自然是毀天滅地，但是對於我們真龍來說，吃起來就跟大補藥一樣!」

    「那東西還能吃？」石頭驚訝得合不攏嘴。這也太可怕了!你們這些真龍是什麼做成的！把九天玄雷當補藥吃!

    「嗯!味道跟餅乾差不多。」熬光似乎在回憶自己當年吃雷劫的味道，不由得舔了一下嘴。

    月緣和尚一合手掌，笑着說道：「阿彌陀佛!既然小娃娃也成了真龍，算是功德圓滿了!我們三個也快回去看看吧！」

    看和尚的樣子不像有假，石頭便隨口說道：「好吧！既然你們兩個都說沒事，我也就放心了。」

    石頭知道小青竹現在能吃雷劫，自然是小小的驚訝了一番，但是最讓石頭掛心的還是芽衣，現在看來，應該沒什麼問題了，不過沒親眼看見芽衣安全前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我不放心，先回去看看啦！」說完，石頭便朝着古樹奔去。

    留在原地兩位，相視一笑，也朝着古樹的方向走去。

    ……

    人生在世一浮游，轉眼烏頭換白頭。

    百歲光陰能有幾？一場扯淡沒來由。

    當年楚漢今何在？昔日蕭曹盡已休。

    欲飲酒時須飲酒，青山便會笑人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