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我錯了!啊呸!……」石頭側頭吐出一口土,然後繼續喊道:「姑奶奶,你再考慮考慮,為了一個混蛋不值得,啊呸……你走不走沒關係,但真不能為了一個混蛋再毀自己一次啊!姑奶奶,你三思啊!啊呸呸……」
此時此刻,一臉煞氣的芽衣,散發着濃濃黑霧,正一瘸一拐的往古樹挪動着。為什麼是一瘸一拐呢?很簡單,芽衣的左腳腕被石頭雙手抓着,此時的石頭如一條直挺挺的死蛇一般,臉朝地,就這麼被芽衣拖着移動,當然也因為這樣,每次說話都會吃進不少土,不得不偶爾側臉吐出幾口土來。
十四歲的芽衣自然見過無賴,但是,這麼無賴的第一次見。芽衣實在忍不住了。轉過頭朝石頭喊道:「你給我滾!」
「姑奶奶,我真是為你好,出去對你沒好處。」石頭抬頭擺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看着石頭這幅樣子,說實話,芽衣好想抽他。
「為我好?你把褲襠里那玩意割了,我就留下。」
「咦……」石頭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可是關乎男鬼尊嚴的事情。話說,自己都當鬼了,這東西還能割掉嗎?
「呃!不行不行!」就算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石頭都不會去嘗試。
「哼!男人都是下體思考的禽獸!我要出去殺光所有男人!」說着芽衣更傷心了,扭頭就朝古樹走去。
「草!草!草!這什麼情況,怎麼感覺病情惡化了呢?」看着芽衣已經接近瘋狂,石頭知道哄是不行了。為了森林外的萬千男性,自己絕不能放芽衣出去。
剛想到這,石頭便覺得有些不對,如果男人都死光了,那是什麼世界呢?不自覺的鬆開了芽衣的腳,芽衣被這一松,差點栽倒,剛回頭想罵石頭,便看見石頭盤腿坐在地上,一臉的泥土說明石頭剛剛肯定飽餐了一頓,而此時的石頭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道:
「如果你出去了,會殺了張強,變成惡鬼後就會殺光其他的男人,世界如果沒有男人了,而我就是唯一一個男人嘍!畢竟我是陰陽體質,具備人的特徵。這麼一想,嘿!嘿嘿!嘿嘿嘿……」石頭感嘆了一聲。
「不知不覺,我竟然肩負起了延續物種的重任。我壓力好大啊!咦!芽衣你怎麼還站在這?你這麼看着我幹嘛?」
看着芽衣惡狠狠的看着自己,已經不再朝古樹前進,咦!這麼說有效果呢。石頭變本加厲的說了起來。
「哎呀!你說我是不是應該編個號呢!一三五熟女,二四六少女,留出一天調戲十四歲的幼童。」石頭看了一眼芽衣,又說道:「也不能怪我啊!要不是世界上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幹這麼累身子的活,哎呀!任務艱巨啊!我現在就準備補藥去。」
「你……」
芽衣從嘴裏咬着牙蹦出一個字。
「你咋還在這!快去實現夢想啊!夢想的路上可是沒有休息站的,油門踩住!剎車拆掉!一路沖啊!芽衣。」
石頭越說越得意。都忘了自己主要目的是留住芽衣,沉浸在芽衣為自己打造的天堂中無法自拔!
「我閹了你!」
芽衣發瘋似的朝石頭撲來。
「哼!年輕人,莫衝動,你……」還沒說完,石頭還沒裝完就被芽衣一拳打飛了,摔在了十米開外的地方。
「草!昨晚你撲向我的時候沒這麼大力啊!」石頭一邊揉着被打腫的左臉頰一邊抱怨道。
芽衣清哼了一聲。
「昨晚我是打招呼,今天我是要閹了你。」
說完,又一次沖向了石頭。石頭自然也是做好了準備。只見石頭展開雙手,然後一躍數米,在空抱膝翻轉十圈,然後朝着芽衣喊道:「芽衣,吃我這招!」
話未完便已經朝芽衣衝去,只見石頭重重跪在了芽衣面前,雙手猛拍大地,發出轟隆之聲,然後身子前驅90度。
接着石頭大吼道:「對不起!我希望你留下!」
當石頭用略帶嘶啞的聲音喊完時,已經落在石頭腦袋上方的小拳頭便再也下不去了。
「你……你肯定是想讓我來幫你!」
「當然是!」石頭很肯定的回答,但就在芽衣紅色的雙眸隱約有淚光時。石頭再一次說道:「我也會幫你,不光我,還有月緣和尚,以及我的朋友小蛙。」
石頭稍稍抬起頭,看着芽衣有些迷茫又顯朦朧的雙眼,石頭用堅定的說道:「因為我們是一家人啊!」
當家人兩字被石頭喊出時,芽衣那一身的黑霧如遇風暴般瞬間被吹散開來,明亮閃爍的大眼睛滾着顆顆淚珠。顫顫巍巍的說道:「我們是家人嗎?」
「嗯!只要你留下。」
看着芽衣已經變得正常,石頭心中暗喜,哼哼哼!哥這招空中旋轉3600度,跪地求饒大法。本來是用來對付和尚的,今天就讓你這小丫頭嘗嘗威力!
「那……那……你還會欺負我嗎?」芽衣抽着小鼻子,問道。
石頭抬起身真誠的說道:「我知道不管是前世的李子還是今世的芽衣,都討厭被欺騙,和尚可是出家人,不會說謊的。」
「我說的是你!你會騙我嗎?」
靠!小丫頭真不知好歹,哥都說了和尚不會說謊了,還這麼得寸進尺。不知道什麼叫知足常樂嗎?
「你想了這麼久,你是不是想騙我!」雖然石頭只是思考了幾秒鐘,但對芽衣來說如同等了幾個世紀般漫長,鼻子一酸一下子哭了出來,淚水如珍珠般滑落。
「我不會騙你的。你石頭哥哥的外號可是誠實可靠小郎君。」
「真……真的嗎?」
……
芽衣最後留下了。當然,這跟石頭的外號肯定沒關係,而且石頭的外號也不是誠實可靠小郎君,記得死前確實有個外號,叫屎殼郎。
相信也有不少女孩和芽衣一樣,哪怕再差勁的假話,她也會相信,不是因為她們傻,而是因為你一直信守着,永不背叛的諾言。
「小芽衣,還放不下嗎?」
此時已經黃昏,夕陽西下,映照在芽衣美麗的臉上,此時芽衣和石頭坐在古樹頂部的樹枝上,上次和小蛙來過,感覺風景不錯,鬧市和森林,車道環林而建,如這片森林的邊境線一般,把外界的喧囂隔離在外。
「唉!每當想起那男人我都好狠,有時會克制不住自己。想忘記,但越想忘記這份恨意卻越濃厚!如果如那些車一樣,一去不復返該多好!」
看着坐在自己旁邊的小芽衣,兩隻小手托着自己的小腦袋,烏黑柔順的長髮就這麼隨意的披散着。芽衣一臉苦惱地望向前方。石頭看了看遠處來往的車輛。安慰道:
「小芽衣,車永遠不會消失,只因為跑道太長,讓他無法再跑回來而已。」
芽衣聽了石頭的話,扭過身子,懵懂的大眼睛看着石頭。
「你的心裏現在只有仇恨,自然越想越狠,以後只要裝很多很多快樂的事情。」說着石頭將手放在了小芽衣的胸口處,「這裏一定會再次溫暖起來,仇恨也會如跑車一般,遠遠得離你而去。」
「手!手放哪呢!」
「啪!」
……
夕陽的陽光依然溫柔,恬靜,芽衣就這麼孤零零的坐在樹枝上。依然托着自己的小腦袋,笑了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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