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已隅中,金霄依舊跪在師父屍前。
「師父,我會給你燒很多、很多元寶,讓你在陰間那邊吃穿不愁;還會給你燒童男童女去伺候你、、、、、、」
「師父,我還不知道你的名諱呢,牌位和墓碑上該怎麼寫啊、、、、、、」
金霄斷斷續續地嘮叨着。
「師父,等我練好本事,我便會去追查誰是害你性命的兇手、、、、、、」
金霄也知道,他想要替師父報仇很難,因為害死師父的兇手一定是非常厲害的鍊氣士。而金霄他不過才剛剛開闢丹府,想要報仇,無異於痴人說夢。不過,他也有優勢,他還年輕,也不怕辛苦。為了能替師父報仇,他一定會刻苦修煉,待攢夠實力,便是替師父報仇之時。
哭乏了,淚流幹了,金霄知道他必須振作起來,因為師父的後事都還要他來操辦。
不過當金霄低頭之際,卻被默默躺在地上的那可拳頭大像是水晶一般的珠子吸引住了目光。
「師父說它是異寶,能提純真氣,護住氣海周全,陰邪不侵。我若想替師父報仇,便需要藉助它的力量!」
金霄拾起靈珠後,想起師父的交代,說是只要滴上一點心頭血便可煉化。
「師父,你死之前好歹也把話說清楚,究竟什麼才是心頭血啊!難道真要我自己往胸口刺上一刀嗎?若真是如此,恐怕還沒等我煉化這顆靈珠便先翹辮子了吧。」
金霄拿着如同水晶一般的靈珠開始為難起來。金霄抱怨歸抱怨,但金霄知道,師父一定不會害他。所以,這所謂的心頭血一定不會是自心臟直接取血這麼危險。
「算了,我還是先在身上割幾道傷口試試吧!」
主意打定後,金霄從廚房找出菜刀,開始再身上比划起來。然而金霄是個正常人,可沒有自虐的特殊癖好。如今要自己給自己放血,心裏難免有些毛毛的。
「大家常說十指連心,難道心頭血是十根手指上的血?」
金霄想到了一種可能,於是便決定先由右手食指開始嘗試。在刀口上一抹,食指被割出一道傷口來,冒出鮮紅的血珠。
金霄急忙將指尖的鮮血滴在靈珠上,頓時奇異的事情發生了,靈珠居然將這滴鮮血吸收了進去。而隨着心頭血被靈珠吸入,靈珠內居然生出萬千道交錯的紅色細絲。金霄見有效果,不敢停,用來地擠壓傷口,一滴、兩滴、三滴、、、、、、
隨着鮮血被靈珠不斷吸入,靈珠內那萬千道紅絲構成了一個神秘、繁密的符號。
待這符號完成的剎那,金霄與這靈珠之間居然生出了莫名的感應,對於這顆靈珠的用處和用法居然無師自通。
知曉靈珠已經被煉化後,金霄將食指含在口中止血。而後伸出左手,想要將靈珠拿起,可是當他手指接觸靈珠那一刻,靈珠居然化為一道清涼的氣流,自金霄左手而入,順着經脈一直流入氣海之中。
金霄已經見識過靈珠的神奇,倒也沒有驚慌。不過好奇之下,還是意沉氣海想要一看究竟。
當金霄意念進入氣海後,見到氣海內多了一物,正是那顆靈珠。靈珠懸與玄關之上,真氣之下,乃氣海正中的位置。
金霄心中一動,靈珠便生出一股吸力,而盤旋在氣海穹頂上的那微小的真氣團受到召喚,自行向靈珠飄去。
待靈珠將真氣吸入珠體內部,經那神秘、繁密的符號煉化後,明顯便小了幾分,不過金霄與這團真氣間的感應卻加強了幾分。
「這靈珠還真是神奇!這樣一來,我只要有足夠多的精元,便可以源源不斷地衍生出真氣,而且這些真氣還不用我慢慢煉化,便可以圓轉如意,根本就不用擔心根基不穩的問題。」
不過激動過後,金霄卻也冷靜下來:怎麼樣才能有足夠多的精元?
「靠一日三餐肯定不行,太慢了;增加精元的丹藥,還是行不通,丹閣里最普通的精元丹都要三十兩銀子一顆,就我身上這點錢,也不過才夠買三顆精元丹的;像神仙那般吸收天地間的靈氣,依舊行不通,我又沒神仙的本事;天才地寶,仍是行不通,就我這點本事,恐怕天才地寶沒尋到,倒把自己的命搭進去。」
把能想到的方法統統想了一遍,可到頭來一樣也行不通。就算有靈珠輔助,他還是只能一步步地積攢實力,最多也就稍微比別人取巧一點。
「唉,這些事還是等把師父安葬了再考慮吧!」
正所謂入土為安,師父沒有親人,只有他這個徒弟,自然一切從簡。不過從簡不是草草了事,壽衣、香蠟元寶,棺材墓碑一樣不能少。而這些,都需要他這個『孝子』來一一張羅。
於是接下來,金霄先到棺材店為師父選了一口上好的棺材,並且出錢請老闆幫他雇幾個勞力替師父抬棺和在城外墳場附近挖一座墓穴;隨後,金霄又去找王石匠替他趕工打一塊石碑,因為金霄肯多付錢,需要刻的字又少,王石匠倒也沒有推辭;接着,金霄又去壽衣店,買了壽衣、香蠟元寶和紙人。最後,金霄還替師父買了最愛喝的桂花釀和最愛吃的燒雞。
一圈跑下來,日已西移,金霄忙了半天滴水未沾,也是累的夠嗆。只是金霄心中滿是悲戚,反而藉此來麻痹自己。
當金霄回到破宅時,棺材已經送到了。於是金霄不再耽擱,開始打水替師父清洗、更換壽衣。
「唉,這才幾天沒見,老乞丐就死了!」
「誰說不是呢,好好的一個人,說沒就沒了!」
「不過他收了一個好徒弟。能花錢為他操辦後事,是個知恩圖報的好孩子。」
「這小子不錯,這點年級就能自食其力,又知道感恩,將來一定有出息。李大哥,二娃子,你們兩家的閨女也都不小了,好女婿就在眼前,你們可要抓住機會啊、、、、、、」
四個幫忙抬棺的漢子在一旁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
而金霄替師父換好壽衣後,請人幫手,合力將師父放入棺材。隨後,金霄又開始收拾師父生前的衣物,準備一起下葬。不過當金霄抓起剛才從師父身上換下的衣服時,卻掉下一個黑色獸皮做的錢袋。
將錢袋撿起拿在手中,金霄竟分辨不出這袋子是由何種獸皮縫製。
好奇之下,金霄想要打開錢袋一看究竟。可是這黑色獸皮的袋口勒得死死的,他居然打不開。
「難道這個錢袋子也是異寶?」
金霄心中疑惑道;
這也不能怪金霄貪心不足,畢竟他師父是個可以踏空而行的鍊氣士,又可以幫他一夜之間開闢丹府,而最關鍵的是,師父臨死之前還傳給了他一顆異寶靈珠。
不過現在有外人在場,金霄也不好嘗試煉化,於是將錢袋子貼身藏好。
隨後,眾人合力將棺材抬上牛車,又將香蠟元寶等物一起放在牛車上。
沒有哀樂開道,四名請來幫手漢子趕着牛車向城外而去,而金霄則披麻戴孝跟在牛車的後頭。
「這不是小乞丐嗎!難道是老乞丐死了!」
「平時就看老乞丐病懨懨的,沒想還沒到冬天就死了!」
「小乞丐還算有孝心,也不枉老乞丐養他幾年!」
「老乞丐算不錯了,有人肯替他送終、、、、、、」
一路上,免不了有人指指點點。
而到了城外墳場,墓穴早已挖好。
合棺、下葬、培好墳頭後,石匠也將墓碑送了過來。待豎好墓碑,已是傍晚,請來的勞力與石匠便一起回城了,只留下金霄仍在墳前燒着紙錢。
「師父,這是你最愛喝的桂花釀,我敬你一杯!」
金霄倒了一碗酒,灑在師父的墳前。
「師父,這是你最愛吃的燒雞,你快回來吃吧!」
金霄哽咽道;
「師父、、、、、」
「小子,既然你師父都已經死了,不如拜我蝠魔老祖為師如何?只要你肯拜我蝠魔老祖為師,老祖我包你將來名揚四海、受萬人敬仰,嘎、嘎、嘎、、、、、、」
正在金霄傷心之際,耳邊突然響起一道尖銳的話語,隨後便是刺耳的笑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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