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大了?
周恆疑惑的看向田初雨。
「你倒是快點放開他啊,真把事情鬧大了,我保不住你的,他大伯……」田初雨頓了下,實在不敢去提那位的名諱,含糊其辭的道:「總之在安海市,是個不小的人物。」
雖然田初雨沒有把話說明白,但周恆完全能猜測到了,這人的大伯,應該是市裏的某位高官。
想到這裏,周恆也不得不投鼠忌器了,任何流氓混混,乃至是黑的,他都無所畏懼,唯獨這種紅色背景的,遠非現在的他能夠觸碰。
砰。
將牛海拉了回來,隨手扔在地上,周恆淡淡的道:「是你先對我動了歹念,我不過是正當防衛罷了。」
跟這種大少爺講道理有用嗎?
顯然是沒用的。
牛海喝了一嘴的尿,渾身上下散發着臊味,整個人更是暴跳如雷,「你死定了!!」
「威脅我?」周恆眉頭緊蹙,當下就意識到這個人,不是以前遇到的那種能夠比擬的,未免遺留禍患,他打算拿出藥物,對其進行控制。
但還不待周恆有所動作,田初雨便是急忙喊道:「你想幹什麼?要敢藉機報復他,我一定把這些事說出去,你家裏人那麼愛面子,到時候定然顏面無存,看你怎麼辦。」
最怕這件事暴露出去的,不是田初雨,而是牛海啊!
此刻牛海內心盛怒無邊,咬牙看着田初雨,一字一句道:「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好歹也是一起長大的,今天你就這麼向着一個外人?」
「誰是外人?那是我男人!」田初雨斬釘截鐵的道。
眼神掃過紙簍中帶血的紙,牛海腦子裏浮現出田初雨被瘋狂輸出的場景,險些沒暈過去,最終咬咬牙,道:「好,我放過他,但你最好只是跟他玩玩而已。」
話落,牛海狼狽至極的跑了出去。
聽這話的意思,好像並不嫌棄被人綠了?
周恆有理由相信,這兩家之間必然存在什麼利益關係,否則局面絕對不會是現在這樣,也就是說,過幾年,牛海是非娶田初雨不可。
基於此,周恆心裏止不住的嘀咕起來,這田初雨到底什麼人。
這時,田初雨充滿驚訝的問道:「你力氣怎麼那麼大的,還有剛剛那五個人怎麼回事?」
「你太自私了!」周恆冷漠的看了眼田初雨,而後毫不猶豫的離開這間房,令得田初雨十臉懵逼。
周恆的確很生氣,自己跟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她卻為了一己私慾,為了擺脫牛海的糾纏,強行扭曲事實,這無疑會為周恆帶來安全隱患。
牛海說放過周恆了,真的就會放過嗎?這種人沒受過什麼委屈,心胸必然狹隘,往後還不知道會有多少麻煩。
作為一個是非分明的人,周恆有理由生氣,甚至是憤怒,豈能因為田初雨身材好、顏值高,就盲目的跪舔?他還沒有這麼饑渴。
而田初雨愣了很久,總算想明白周恆那句話什麼意思了,內心不由的自責起來,從而更加後悔當這個跟屁蟲。
……
次日正午,安海市動車站。
周恆提着一袋子藥材,大步流星的走出車站,絲毫不理會身後窮追不捨的田初雨,一路以來他都沒有搭理對方。
「喂,你這人要不要這么小氣啊,我說了他不會動你,怎麼膽小成這樣?」田初雨迅速擋在周恆身前。
這是小氣的問題嗎?
周恆自認向來大度,否則也不會對這個拖油瓶那麼好了,上山下山一路背着,他身份本就有些敏感,如果招惹上大人物,鬧出什麼么蛾子,極有可能引起京城那邊的注意。
這種原則問題,怎能用一個小氣來概括?
依舊沒有理會田初雨,周恆面無表情的登上一輛出租車。
看着出租車離去,田初雨終究沒有再厚着臉皮跟上去,撅着嘴,心下很是委屈,憤憤的呢喃道:「死周恆臭周恆,別人追我還來不及呢,就你使勁躲我,真是個大奇葩。」
此時周恆自然聽不到田初雨哀怨的聲音了,出租車一路疾馳,沒多久他便回到了家中。
周恆剛進來,陳芸便火急火燎的迎上來,皺眉道:「你現在怎麼這樣混賬呢,你父母都給我打好幾通電話了。」
「對不起。」周恆低聲道,旋即晃了晃手中的麻袋,「我偷偷回西頭村采了點藥回來,打算用剩下的五天時間,試着搭配一下,看能不能弄出獨門底料,這樣以後就不懼孫磊的刁難了,咱也不該總過這樣提心弔膽的日子。」
頃刻間,陳芸愣在當場。
前天周恆發消息來的時候,只是說有事要出去一趟,並沒有說明具體原因,現在她恍然大悟,周恆做這些,都是為了自己?
一陣鼻酸,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陳芸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轉身看着走進廚房開始忙活的周恆,眼淚最終還是滾落了下來。
這個世界上,應該沒有人比他對自己還好了吧。
陳芸努力睜大眼睛朝上看,將眼淚憋回去之後,緩步走了過去,情不自禁的伸出雙臂,環住背對自己的周恆,「謝謝。」
周恆嘴角一彎,笑了笑,而後輕輕拍下陳芸的手背,道:「放心,這次過後,一定高枕無憂。」
仿佛無依的浮萍有了根,陳芸在周恆身上一次次的感受到強烈的安全感,她甚至生出一種錯覺,只要有周恆在,天底下就沒有擺不平的事情。
無形中,自己似乎也越來越虧欠他了。
兩個人的日子,沒有轟轟烈烈,沒有波瀾壯闊,有的只是滲透到靈魂之中的平淡,但就是這樣一點一滴的堆積,讓陳芸越發的依賴他了。
「周恆,我真擔心我嫁不出去了。」陳芸臉頰貼在周恆背上,幽幽的道。
「為什麼?」周恆愣了下,而後訝然道:「是不是我住在這裏,讓你名譽受損啊……」
「傻瓜,想什麼呢。」陳芸站好,拍了他一下,沒好氣的道:「我上哪兒找個比你還好的男人去啊,統統都被你比下去了,怎麼嫁得出去?」
「嘿嘿,那你等我幾年,我娶你嘛。」周恆沒心沒肺的笑道,權當她是在開玩笑。
「去你的,等你幾年,我都三十出頭了。」陳芸翻起了白眼。
這看似玩笑的一番話,實則隱藏了陳芸內心深處的諸多無奈。
現實使然,有些感情,似乎是得不到回應的,因為珍視他,所以不願意耽誤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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