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靠當然不會陪着馬厚袍一起瘋,說直接點,是陪着一起丟人。
全靠感覺自己的人只能自己丟,如果是被同伴丟的,只能說明這個人傻。
馬厚袍見全靠不肯去,自己便也不去了。他剛才也就是衝動一下,表明一下態度。表示我很憤怒,我有能力鄙視你!
阿Q的精神,誰都會有。
二人都沒有事,所以去72號大排檔的時間便早了點。
透透和綠綠見到倆人來,第一個先問:「今天誰付錢?」
她們都覺得全靠跟馬厚袍混在一起是虧了。
馬厚袍掏出兩張紅票子甩了甩:「小瞧人是吧?今天哥哥我富裕,一會兒現金結賬!」其實他訛來了三張,拉麵結掉一張,現在只剩兩張。他覺得把零錢掏出來有損自己的豪闊風度。
透透癟了癟嘴,不再說話。
「二十串羊肉,兩瓶冰啤……再來兩串大腰子,今天我要和小全兄弟好好補補!」馬厚袍喊得那個歡實。恨不能整條街上的人都能聽到。
全靠感到身上一陣惡寒。好嘛,現在至少一百個人知道我要用大腰子補了……
「小全兄弟,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馬厚袍那個得意。
全靠點點頭:「嗯。你訛起人來是挺厲害的……不,應該是不要臉起來是挺厲害的。」
「……?」馬厚袍臉上肉一抖,不過還是控制住了,賤笑着,「嘿嘿,你這是忌妒!要是你,你能演得來不?我那反應,那眼神,那動作,那氣質……絕壁是奧斯卡級別啊——」
特麼的奧斯卡就出這麼個玩意兒?
全靠搖頭:「你還讓不讓我吃了?你再說……我就走了,實在是吃不下……」
馬厚袍噎住。
特麼的勞資難得作回東,讓你聽我吹吹牛比又怎麼了?你不配合就算了,還打擊我?真當我不要面子的啊?
轉眼看到綠綠在給一位上門乞討的老人東西吃,叫道:「綠綠!我的串串呢?我的大腰子呢?以前我向你要東西吃的時候,怎麼就沒見過你這麼大方呢?」
綠綠回頭笑道:「你的大腰子不是在你身上嘛。這位老婆婆好可憐的,我給她點東西吃也正常。你……等你老得走不動了,我也會給你東西吃的呀。」
「……」神特麼大腰子,馬厚袍下意識地摸摸腰間,果然還在。
不大一會兒,二人點的腰子串串到了,這次全靠也不客氣,知道馬厚袍的飯量實在是大,自己不下手快點,估計又得吃空門,左右開弓,擼得那麼爽快。
忽然看到不遠處,一個白色人影在那,身姿卓然,俏麗孑立……這,這不特麼白捷麼?
全靠樂了。你終於來了。
不用問,她肯定是被拯救者指派來當明星來了。這組織窮啊,窮到就只能指望女下屬賣身賺錢了。沒見經全靠那麼一忽悠,候寶眼睛都綠了嘛。
「你站那兒幹嘛?快過來,擼串!」全靠樂滋滋地招呼。
白捷正猶豫着呢,聽到他喊,終於走了過來。
馬厚袍眼都直了,嘖嘖……不錯呀,這資質,這天賦,這形體……絕對的巨星啊。當然,得經過我馬老師的指導和培養。
全靠斜睨着,一付你終於還是從了我的得意:「怎麼?你答應啦?」
白捷一臉不情願,不過還是點頭:「嗯。」
全靠撫掌大笑:「這就對了嘛。都是為了完成任務,大家彼此配合,要有誠意嘛。」
馬厚袍本來等着全靠介紹自己呢,見他得不半天沒這意思,急了,遞過一串癢肉去:「來,姑娘,吃……個串串,這玩意兒美容喲。」
「……」
全靠瞪他一眼:「你家烤羊肉串美容啊?」
馬厚袍裝作沒看見,繼續賣弄:「姑娘,恕我冒昧,你這……犯大錯了呀!」
白捷哪見過這樣的大忽悠?奇怪問:「我……犯什麼錯了?」
「嘿嘿……」馬厚袍那得意地笑,「你看你這身材,不去跳小天鵝就是在暴殄天物,你看你的容貌,不去演電影就是在犯罪啊,聽你剛才的聲音,不去唱歌?簡直是焚琴煮鶴啊?浪費,極大地浪費,你要知道,歌壇在等着你去統治,影壇在等着你去統領,整個娛樂界,都在等着你的光輝來照耀他們……你說,你到現在才被我看到,是不是犯了天大的錯誤?」
白捷被嚇到了:「……」這都哪跟哪啊?這就是所謂的娛樂圈嗎?好嚇人……我想回組織。
「……?」連全靠都懵逼。
這人的嘴咋長的?原來一個人可以無恥到這個地步。
可不能讓白捷被他給帶壞了啊。
瞧人家小姑娘,那個純潔那個白……雖然冷了點,但我暖化暖化總是能捂熱的嘛。
想到這,對馬厚袍說:「這就是我找來的新人,怎麼樣?條件不錯吧?」
馬厚袍不誇張不舒服斯基:「什麼叫條件不錯啊?!她這叫天賦爆棚好吧,我在她身後看到一條路,路的盡頭就是當代娛樂的頂峰啊……」
全靠聽了牙疼,特麼的你能休息一下不?酸死人不償命咋滴。
「好好說話!」
「你讓她表演點才藝給我看看……」馬厚袍很認真。
白捷:「不會!」
「跳舞呢?隨便跳就行。」
白捷:「不會!」
「那唱歌呢?唱歌總會的吧?」
白捷:「……不會!」
合着你什麼都不會還有理了是吧?什麼態度。全靠牙開始疼。
馬厚袍笑笑,隨手拿出一張紙寫下一段樂譜遞給她:「你把這唱出來。」
白捷:「433671712224……」
「這是樂譜,不是數字……你倒是唱啊。」
白捷:「不會!」
這下連馬厚袍都撓頭了。「這姑娘是真沒基礎啊,這樣吧,今晚就讓她跟我走,我教她好好學學樂譜。」
美得你!
你心裏想什麼玩意兒我會不知道?
全靠瞪他一眼。
老實說,他覺得自己對白捷有種責任。
既然是自己點名讓她來當明星的,就該讓她保持自己的本色。他全靠不是一個聖人,但肯定也不是那種沒有底線的人。偶爾耍點小心思,搞點小滑頭還行,要真把人家這么正經一姑娘往染缸里推,他肯定不干。
所以他問馬厚袍:「你一晚上能把她教到參加歌手大賽的水平?」
「……?那不可能!」馬厚袍在某些地方倒也實在。
全靠:「那就行了。我能!」
「吹牛!」馬厚袍心想沒想到你比我還能吹,「我雖然不能一晚就把她教到什麼程度,但歌手大賽的老師啊評委啊我熟啊,我能跟他們打招呼,甚至可以作為特例先把參賽名額定下來!」
在他心裏,能夠做到這一點已經足夠牛了。
全靠曬然一笑:「我是不是吹牛,你明天就知道了。」
眼看着面前的串串也吃得差不多了,準備帶着白捷離開。
馬厚袍急了,這麼好的資源,錯過了可惜啊。
「姑娘你再考慮考慮,我可是王牌經紀人哦……跟了我,以後你跟於回回她們,就算是同門姐妹了……」他一急,手便拉住了白捷。
他以為白捷是個姑娘,沒想到白捷會是個拯救者。
全靠知道要糟。
就聽得「撲通」一聲,白捷一扭一帶,馬厚袍帶着他的串串和腰子,先是向上,然後是向下,來了個天女散花。
「哎喲……」馬厚袍半天才喊出聲來。揉着他的腰:「我的腰……」今天的腰子他是白補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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