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昨晚的那句話她是聽進去了的,可我也沒讓她這麼窮追不捨啊,我只是警告她收手而已。
「你們倆個再說什麼啊?怎麼感覺有點兒陰森森的,」余童有些不明所以。
「等會兒再告訴你,現在不好說,」我道。
「那鬼物東西在門外?」我警惕的看了看門口問。
「她想進來!」落櫻眼神一冷拿着幾張符紙貼在門上,
「你們估計得等一會兒才能回去了!」
我下意識的把余童護到身後,「察覺到是誰了嘛?」
「趙詠梅!」
落櫻這話一出口我頓時感覺到包間的氣溫瞬間降到了冰點!
「怎麼回事?這麼突然這麼冷啊?」余童拉着我的衣角,「張陽,你們怎麼了?」
「噓!」我讓她別說話,先聽聽那東西的動靜。
「呲!呲!」
突然,包間的燈劇烈的閃動幾下,忽明忽暗之間我似乎看見坐在椅子上的溫雨鑫動了兩下然後便倒在了地上。
隨即,我感覺到余童拉着我的手一松也倒下了。
「余童!」我趕緊穩住她,「怎麼回事?」
「那東西,進來了!」落櫻環顧四周,語氣中透出慌張。
我放下余童拿出一直藏着的寒光笛,「是趙詠梅?」
「小心,她不簡單!」
「呲!呲!」頭頂的燈一直在閃爍,使得原本就詭異的氣氛更加陰森。
「嘶~」
這時,包間裏忽然傳出一陣嘶沙聲,我低頭一看,發現這包間四周竟然在開始不停的湧現出一條條血紅色的蟲子!
一股腐爛味隨着蟲子的爬行佈滿包間,我和落櫻立馬就被不斷爬滿的血蟲包圍。
「媽的!」落櫻咒罵一聲拿出一張符夾在手指間,符紙「嘶」的一聲自燃起來,他將燃着的符紙丟盡血蟲中,沾染到火焰的血蟲便都被燒死!
可這血蟲一直陸續不斷的爬出來,剛燒退幾隻一眨眼的功夫又爬瞞滿了!
「怎麼辦?」這樣下去我們遲早要被血蟲埋了。
「畜生!」落櫻大罵一句,咬破手指將血滴在符紙上,把沾血的符扔到空中,符紙呈包圍的姿勢將我們倆圍在中間。
「快吹笛子!」
「哦,」我還把寒光笛給忘了,我拿起寒光笛放在嘴邊吹響,一道道紅色的光芒散出,滿地的血蟲聽到笛聲後紛紛停止了爬動!
原來寒光笛能控制這些血蟲,可在這兒個狹小的空間,我該把這些血蟲引到哪裏去?
「這些血蟲都是趙詠梅的用人血化的!一旦碰到,便會噬人心骨!腐化而亡!」
「你的那幾個室友全是她害死的!」
什麼?意思就是,現在地上的這些血蟲全都是張麟宋佳她們的血!
「哈哈哈哈……」
落櫻話剛完,包間裏一陣顫動,一聲放肆刺耳的鬼笑聲便在包間裏飄蕩!
那笑聲像是蠱咒一般不停地在耳邊傳響,我的思緒瞬間全被打亂,手腳都有種不受控制了!
我的笛聲越來越不穩,地上的血蟲已經又開始了蠕動!
「穩住心緒!」落櫻有些痛苦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想回頭看一眼,可腦袋裏一陣嗡嗡的根本無法控制!
我強行穩住手中的笛子,引着地上的血蟲向着角落裏聚攏!
血蟲密密麻麻的蠕動着堆積到牆角越堆越高!
恍惚間,人高的血蟲堆中漸漸顯現出一個人頭來,人頭扭動着慢慢鑽出血蟲堆!
我加大了笛音的強度想攻擊那個人頭,卻絲毫沒有用!
「哈~」突然,人頭上血淋淋的頭髮猛的伸出來一把纏住我的脖子!
我手中的笛子被打到了地上,劇烈的窒息感讓我無力掙扎!
頭髮纏住我的脖子猛的拖着我往血蟲堆里走,就在我馬上倒入血蟲堆的時候腰上突然感覺多了一雙手。
一道血紅色的劍鋒斬斷纏住我的頭髮,我被那雙手一把拉了回來。
「咳!」我捂住脖子大口吸着空氣,手腳顫抖着。
落櫻手持赤煉劍斬斷了人頭的頭髮,然後一把把劍插入了血蟲堆!
「呀!」一道悽厲的慘叫從血蟲堆里傳出,忽閃的燈光倏的一下明亮起來,地上的血蟲猛的閃退不見,一切在不可思議的速度之內恢復正常,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我終於支撐不住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驚恐的看着這戰亂之後的平靜。
「沒事吧?」落櫻把我從地上扶起來,我看他衣服有些血,剛剛應該也受了傷。
「你受傷了?」我問。
「沒事,」他拍了拍身衣服,「趙詠梅剛剛還沒有把她的實力展現出來!」
「你是說她隨便弄弄我們就成這樣了?」
「老頭兒已經說趙詠梅殺人,可能是在收集命魂!」
「怎麼說?」我問。
「我私下裏查過死的那幾個人,魂魄碎裂,命魂被抽!」落櫻道。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現在還沒有弄清楚,對了,我們已經查出來了,你知道為什麼死的人中除了楊蕁就都是你們寢室的人嘛?」
「為什麼?」那老頭兒不要我們進檔案室我現在還沒有查出來。
「你們你們寢室里的所有人,都是在陰時出生的,命體陰煞!」落櫻臉色有些難看。
「全都是陰時出生的!」這陰時出生的人命體陰煞,最容易遭鬼物入侵!
「剛剛和趙詠梅交手的時候我察覺到,她身上的鬼氣很虛弱,說明此時是她最虛弱的時候。而她在虛弱之時也要不顧一切的向我們下手,說明她要做的事已經等不了她了!」
趙詠梅沉寂二十幾年突然出來到底是要做什麼?為什麼她要收集命魂?
「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這幾天之內要儘快查到趙詠梅男朋友魏路輝的下落,他才是趙詠梅的關鍵所在!」落櫻神情嚴肅。
「嗯!」我點頭道。
收拾了一下倒地的幾張板凳,把余童和溫雨鑫叫醒之後,我們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
「我怎麼睡着了?」余童揉着眼睛問。
「我這朋友剛剛給溫雨鑫敷臉敷得太久了,你坐在這睡着了我沒有叫你,」我瞎說道。
「是嗎?我怎麼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你記性不好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哦,」余童懵逼的揉着腦袋。
看來她是信了。
「來,這幾張符紙你拿回去,每天晚上七點半的時候準時燒化成符水喝下去,沒幾天你的臉應該就會好,」落櫻拿了幾張符給溫雨鑫,溫雨鑫顯然是沒有見過這麼奇怪的治療方式的,她一臉木然的望着我。
「都說是疑難雜症了,當然藥方奇怪點兒也正常!」我解釋道。
「哦,謝謝你,這多少錢啊?」說着溫雨鑫就開始掏錢。
「不用錢,看在你是張陽同學的面子上,免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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