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瘋子捏做道訣的手突然顫抖起來,放在符紙上的手鐲也微微泛着金光,而且搖晃着慢慢的飛了起來。
但是,這手鐲只飛起來一小段劇烈便隨着張瘋子顫抖的手也晃動起來!
張瘋子的臉色愈加蒼白,眉頭緊皺,看上去好像在跟什麼東西做着劇烈的鬥爭!
「噗!」張瘋子突然猛的睜開了眼睛,隨即吐了一大口鮮血!手鐲啪的一聲也掉了回去。
「張爺爺!」
「老頭兒!」
我和落櫻上去扶住顫微的張瘋子,他抹了抹嘴角的鮮血,一把把我們推開,
「差一點兒就成功了!」
「你不要命了!」落櫻對他大吼道,看的出來,他很擔心。
「你們放心,剛剛只是被衝撞到了而已,沒事的,」張瘋子有些無力的笑了笑,仍然重新雙手捏做道訣,
「指吾來去!」
這一次感覺他好像是拼盡了全力一樣,符紙上的手鐲又飛了起來,但是這次飛的很穩。我轉頭看了看張瘋子,他的臉色更加難看了,我着急的緊,怎麼還不行?
終於,手鐲上升到半空時,在空中劃了一個圈,然後金光閃了一下後就消失了,手鐲也慢慢回到了符紙上!
張瘋子慢慢睜開眼睛,嘴角上揚,
「成功了!」
落櫻扶着他,張瘋子神色激動的指着地上,
「看!」
我順着他的手指看過去,現地上突然多出了一條歪歪扭扭的黑色痕跡。
「這便是柳湘去的方向了,這這尋魂術保持不了多久,咱們感覺順着這條路找過去。」
我本想讓張瘋子休息一晚再去的,可他這麼說,我也只好作罷。
落櫻扶着張瘋子,我拿着他的道包,打着手電筒我們一路沿着那條黑色的線走。這條線歪歪扭扭,一會兒拐這兒,一會兒拐那兒的。
不知道走了多久,這條黑色的線一直延伸到了郊外,然後在一顆樹下消失了。
這顆樹的周圍都是鄉間小路,而且附近還看不到房屋,只能看見遠處的山坡上微弱的幾點燈光。這柳湘姨就在這兒憑空消失了?
「這怎麼回事?不見了,」落櫻拿過電筒四處看了看
「這怎麼憑空消失了?」
「尋魂術就只指引到了這兒,那柳湘回去哪裏?」連張瘋子也不知道。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差不多要十一點了,
「要不咱們先回去吧,尋魂術到這就不見了,今天太晚了,也找不到什麼了。」
「好,咱們先回去,記下這個地方,明天再來仔細看看,」張瘋子點了點頭。
我們走到公路邊,剛好攔到一輛車。
回去以後我不放心張瘋子,看他晚上都吐了血,可我也不知道該給他吃什麼藥。我和落櫻擔心,想幫他,可張瘋子一個勁的說自己沒事兒,就把我們趕回了房間。
第二天,我很早就醒了,我把寒光笛帶在身上,想去找落櫻,和他悄悄的去昨天那個地方看看,張瘋子昨晚受了傷,我想讓他休息休息。
沒想到我剛輕手輕腳的出門,落櫻也剛好悄悄的出來了,看到對方的一瞬間,我們都忍不住笑了,想到一塊兒去了!
「走!」落櫻對我揮了下手,我點了點頭跟着他輕聲下了樓。
他和我想的一樣,讓張瘋子休息休息,我和他先去看看。
我們在樓下吃了早飯,落櫻便開車帶着我去了昨天的那顆大樹下。
到了以後,地上的那條黑線已經消失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淡淡的印記了。
「走,往那邊看看,柳湘姨的痕跡到這兒就沒了,很可能就在這附近。」落櫻四處看了看,我就跟着他,往黑線消失的方向找去。
這附近都沒有看見人家,只有遠處的小山坡上看得見幾個房子。
「我們要怎麼找?」我們倆又不會尋魂術,而且,這一路找過去也不知道柳湘姨到底在哪兒啊?
「我是誰?我可是青出老頭兒勝老頭兒的落櫻,鬼物邪氣一眼就看得出來,而且綁走柳湘姨的絕對不會是普通人,說不定我們找過去就現了什麼線索呢?」落櫻自戀了一翻,不過他後面還是說的對的,柳湘姨的痕跡是在這兒消失的,很可能她就被藏在了這附近。
「可綁走柳湘姨的是人!又不是鬼!」我說道。
「我也知道是人,如果只是簡單的綁架那個瘋子都懶得理你。既然瘋子選擇告訴你,這就說明這綁人的目的不簡單,而且這尋魂術突然斷了,幫綁人的肯定會跟陰陽上扯上關係,既然跟這個有關係就跟鬼物有關係,那你覺得我找不找得到呢?」
說的也是哦。如果只是普通的綁人案,那個瘋子估計理都不理我。
走了一段路,我看見不遠處的山腳下有幾戶人家。走進之後,落櫻搖了搖頭,
「很正常,不過既然有人家就有水,我口乾的很,我們去要碗水吧,」
話音剛落,中間的那間瓦房裏走出了一個女人,約摸三四十歲的樣子,手上端着一盆水。只不過那樣子有些嚇人,臉上全是刀疤!一條一條縱橫交錯,像是一條條蜈蚣趴在臉上!看得我密集恐懼症一犯,渾身雞皮疙瘩!
我不禁嚇了一跳,退了幾步。
那女人看見我們後,低下頭有些尷尬的微微一笑後,倒了水便轉身進了屋。
落櫻眉眼間有些嫌棄,但還是叫住了那個女人,
「那個,阿姨!」女人的背影愣了愣,轉過頭看着我們,
「嗯?」
「我們趕路到此有些口渴了,你可不可以給我們碗水喝?」落櫻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
「嗯,」女人點了點頭,「跟我進來吧!」
我被她的聲音嚇了一跳,她的聲音簡直不像是個女人的聲音,又沙啞又蒼老!
我有些猶豫要不要去,落櫻正經的拍了我一把,「你怎麼能以貌取人呢?」
我被他說的有些心虛,跟在他的後面進去。
「你要不要喝?」
「我不渴,」我搖了搖頭,可能被她的樣子嚇了一跳,有些心裏作用吧,心裏有些膈應。
「切!那我去了啊,你等着我,」落櫻說完就跟着那女人進去了。我就在堂屋裏等着他。
這屋子裏很昏暗,而且還有一股霉臭味。屋子擺設簡單,東西不多,應該是一個人住的。
我在外面等了幾分鐘,落櫻都還沒出來,「這喝水怎么喝那麼久?」
我剛說完,那女人就從裏屋端着碗東西出來了,
「姑娘,剛剛那個小哥喝了水後說肚子有些疼,他讓我告訴你等他一會兒,再端碗水給你喝,」女人低着頭把水放在桌子上,用那沙啞蒼老的聲音說道。
「謝謝,我不渴,」雖然我知道這女人一片好心,我本不應該嫌棄她的容貌,但不知為何,我聽着她的聲音總覺得滲得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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