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漢正挺劍而進,料不到禍從側降,等到突見寒光,迅捷躲避,已遲了剎那,尺長利鋒,直插進了小腹,撒手扔劍而撲。
那走向端木朔的一個大漢,他走了過去,見到那桌上有一個大元寶,看樣子,足足有十兩多重,他貪饞的盯着那個元寶,心裏痒痒的,直想抓了過來。
皇甫澤雙手分別抓起獨孤克和慕容優一人的一隻右手,把着他們的脈搏,過了許久,才將他們兩人的手甩開,說道:「你們最大的問題,就是內力不純,我發現你們兩個人都一樣,體內有兩種真氣流竄,一股比較弱,另一股比較強,而且兩股真氣不能協調,甚至互相干擾。這麼一來,你們分別使用不同內力的時候,弱的一股只能用到叄、四成,強的一股也只能使出六、七成,剩下的內力,要抵抗另一種內力的侵擾,這樣自己打自己,能練出好功夫嗎?」
獨孤克手中的那對兵刃,轉動的越發快了,端木漾兒的神態,也漸漸由從容轉為嚴肅,但仍不失寧靜!驀地,皇甫澤一聲怪嘯,全身裹着飛閃的寒光,猛撞而到。
這種威勢,若對方換了慕容萱的話,必將神志被奪,不敢接招。如今皇甫澤卻碰上了慕容萱這個對手,這聲威就毫無用處了。
他說到這裏,獨孤克猛一回頭,他只覺兩道精光,直射心底,一股寒氣從心裏冒起,他不自然的打了個哆嗦,退後了兩步。
是一對如同帶有小隔臂的手掌,十指形態極怪,十指尖尖,掌沿為鋒快利刃,拇指內彎鈎圖。
端木漾兒此時已站起,但她仍然披着皮氅,注目皇甫澤的那對兵刃。皇甫澤開始緩步逼近,十分小心。
這些人一出現,酒樓里便是一片靜寂,那些酒客紛紛放下筷子,好像不敢再吃似的,都看着這大漢,神情畏懼非常。
皇甫澤二話不說,走到被他打倒的幾個葵花幫眾身上摸索一陣,搜出幾把鑰匙,將端木朔和獨孤克的手銬、腳鐐打開了。
端木朔沒有生氣,他只是捋了捋鬍子,悠然地道:「你現在說的話,老夫以前也常對別的武林朋友說,結果,有人拂袖而去,有人歸附在柳州門之下,也有人給老夫一掌震斃,又或者是給老夫的手下打得半死半活。嘿嘿,想不到現在居然有人倒轉過來,要老夫做個識時務的人」
哪裏知他的手指,剛一碰到元寶上,便覺右手一麻,整條右臂都垂了下去,抬都抬不起來。
說完,兩人擺開架式,緩緩打了起來,慕容優畫一個圓圈,推出一掌,獨孤克畫半個圓圈,打出一拳,雙方你來我往,架式十足。
再一轉念,如今是以一敵三,恐難操勝券。又由於雙方先時不察,一再中伏,現在更個個警惕,人人小心,若想急切取勝,怕是毫無希望。
但是面對這種新奇的,不同於自己以往所經歷的,有許多人就逐漸將以往的戀人的影子拋諸腦後,隨着歲月的移動,也就完全忘懷了。因為人總是較為健忘的,而且人人都有一種喜新厭舊的心理。
兩個人遵命,加快出拳速度,剛開始的時候,還能按照要領出招,但是速度加快一倍,內力的消耗也大了一倍。過不了多久,兩人出拳的時候,便開始走樣,畫圓不圓,出拳也不到位了。
他右拳擊出,只聽「嗤啦」一聲,那端木朔跌出五尺之外,坐倒地上,雙手抓住他已撕破的水湖縐長衫的衫襟,在那裏哇哇亂叫。
另外兩名大漢,看出破綻,自不猶豫,一鈎一劍到了她後腰。
皇甫澤身形一斜,掌中劍撩處,格開一鈎一劍。她恨極了那用鬼頭刀的漢子,因此,劍勢一轉,直取此人
「教給你們一個訣竅,太極拳法,出招可快可慢,並不一定要像你們師父教你們的那麼慢,出手快一倍,威力就大一倍,但是威力最大的狀況,卻又是慢慢出招的時候。也就是說,你們要先練到可以十倍的速度出手之後,才有資格用原來緩慢的出招速度,那時候內力夠了、招式化了,才能達到意先於形,出手隨意的境界。」
他拳頭方一砸出,端木朔滿頭亂髮,便霍地根根豎起,呼的一聲,有如鋼針,正好迎上他的拳頭。
「我剛才忘了買幾斤花雕來,害得現在嘴裏都淡出鳥來,肚子裏酒蟲亂爬,又加以騎在這匹馬上擦得屁股都在發痛,簡直渾身都不舒服……」他伸手抓了抓滿頭亂髮,做出一臉無可奈何的臉色出來。
話還沒出口,四周已經連續傳來爆炸聲。
轟!轟!轟!爆炸聲四周都有,且已由遠而近,這往哪邊逃?群小無不變色?
皇甫澤立刻飛身殿頂,四周樹木蔭蔽,展望不便。
轟!轟!轟!爆炸聲,一陣接連一陣,愈來愈近了!獨孤克的額頭上,已經急出豆大的汗珠。
只聽一聲慘叫,他一個身子直跌出五尺之外,左手儘是血,摔在地板上,爬都爬不起來。
「怎會沒相干,須知道我這地方乃是清靜樂土,如今給你這等混帳之人走了進來,再清靜的人間樂土,也會變成烏煙瘴氣之地了。」
端木朔到了棺前,伸手便接棺蓋,自是想在掩埋之前,再見妻兒一面,棺蓋並未釘死,皇甫澤自是不費吹灰之力,一掀就開。
一件駭人怪事,突然展現眼前,死人居然又活了。
一進破廟,皇甫澤立即施展天視地聽神功,搜查廟內動靜,已有所覺,立提警告,急聲呼道:「留神有詐!」
「我可以感覺得到,那股較弱的內力,是我武當派正讓正宗的真氣,而第二股較強的內力非常剛猛霸道,比第一股內力強了許多倍,已經有逐步壓倒原來端木府的正宗內力的趨勢,看來我老人家得想想辦法,不然你們遲早要生病。」
但是,他一直沒有懷疑到自己的情感,因為他們雙方的情感可說是青梅竹馬,那互相依憐的愛情起自與雙方正患難中,故而這份純真的感情也就愈為甘醇,愈為堅固。
酒肉之交,原是不能受到時間的蝕磨啊,但在患難里產生的情感,卻非任何力量所能摧毀的。
將快刀一連幾斬,刀上沾住七塊鹿肉!肉炙火上,火舌兩尺,頓時烤成焦黑。適時,逼來的惡徒們,已近羅網埋伏
雖然一切都經不起時間的考驗,但真實的愛卻能超越時間的力量之外,因為男女之間的純真感情,原是不能用時間或其他一切有形之物來衡量的。
皇甫澤電疾射入,比他們更快,已先把暗器震飛了。救人遠比擒凶重要得多。
正因為,有這麼一個間隙,棺中人業已穿破殿頂,沖了出去,臨出去時,大概還作了手腳,碎瓦朽木,俱已塌落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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