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老教授死了?哪個老教授?」雲小風突然激動起來,眼睛睜得圓溜溜地問。
惠灣來不及解釋了,一把將雲小風從後面的大洞拉了下去,雲小風嚇得不敢睜眼,可睜眼之後,她卻驚呆了,自己竟然穩穩噹噹站在了地上。
「怎麼回事兒?」雲小風納悶道。
惠灣轉眼指着遠方的一棟樓,咂咂嘴說:「我不知道他叫什麼,但是聽說他是個研究歷史的老教授。」
「研究歷史的?」雲小風的腦袋嗡得一下炸了開來,「果然是他!」
聽着雲小風這話,惠灣疑惑了:「你認識他?」
雲小風點點頭:「認識,是咱們五科會的主任,他昨天找過我。」
「找過你?找你幹嘛?」惠灣眼睛變得鎮定道。
雲小風回頭看了看身後三樓的那個大窟窿,心頭猛的抖動了一下,轉眼,向前邊走邊說:「一些關於800多年前那場詭異瘟疫的事兒,他像是知道些東西。」
「那他說了什麼?」惠灣又問。
「他……」雲小風有些失落,「他啥都沒說,他就讓我們不要去探尋真相,他說,當年研古會裏的五個教授就是因為知道了真相,都陸陸續續染上了火瘟疫,自燃死掉了。」
「都死掉了?那麼說,他不是當年研古會中的人?」
「大概不是。」雲小風在一盞路燈下停腳,又說,「他可能是後來去研究的,他說知道真相的人都在五十歲的時候會死去,大概昨天就是他的五十歲生日吧。」
「五十歲?」惠灣更加疑惑了,她手中搖晃着一張剛洗出來的照片,疑惑說,「這老頭今年才五十歲?這明擺着七十多了吧,未老先衰?」
雲小轉眼看了一眼照片裏的人,那教授已經渾身浮腫了起來,臉被燙的稀碎,但大體上來看,還真看不出他是個五十歲的人。
「不知道。」雲小風搖搖頭說,「大概是他這個人熬夜過度,傷了身子吧。」
見着一輛來着車燈的出租車緩緩駛來,雲小風伸手截了下來,坐上車,惠灣就無奈了,她說:「李強已經沒了,昨天自燃的,警察認為事情詭異,所以都沒有公佈出來。」
「真燃了?」雲小風有些驚訝。
「是的,只不過我有些奇怪。這老頭竟然沒有脫水,反而還渾身吸水,會不會這次不是同一個事件?」
雲小風眨了眨眼睛:「渾身吸水?」她趕快將照片捏了過去說,「這麼玄乎?難不成還有水瘟疫不成?」
惠灣搖搖頭:「不知道,但是這次屍體背後的衣服卻被燒了一個大窟窿,說明那火可能不是從內發出的。」
「這麼確定?」
惠灣嘆了一口氣,回道:「不是。去看看就知道了。」
時間恰好,來到老教授的家樓下,警察們已經收拾了設備準備離開,十分鐘左右,這裏就安靜了下來。
雲小風在樓下左右看了看,眼神突然停在了背後的一棟巨大玻璃建築上,她滿聲道:「惠灣,看來你畫得沒錯,果然在這裏出事兒了。」
惠灣轉頭一看,只見建築前立着個巨大的大理石碑,上面刻着幾個「某某博物館」的字樣。她傻嘿嘿笑了笑說:「果然,我還沒發現呢!第五樁事件果然在這兒發生的!」
進樓,進門。
迎面撲來一股十分芬芳的氣味,是火鍋底料的味道。
地上的屍體已經被抬走了,只留下了一圈屍體痕跡,屍體的旁邊放着一張小桌子,旁邊的椅子翻倒在地,桌子上的小鍋也側翻在一邊,裏面不見一丁點兒湯水,滿滿的都是彈性十足的魚丸。
「這湯水不像潑灑的。」惠灣突然琢磨道,「你看,這木桌上沒有一點兒痕跡!」
雲小風朝着她的指向看去,果然,桌子上幹得異常,在這嚴寒的冬天裏,別說蒸發了,潑灑的湯水沒有被凍成冰碴那就值得可疑了。
可這湯水怎麼不翼而飛了?
「難道老頭子的身體裏,被吸進的水是那火鍋湯水?」雲小風咽了一口唾沫說道。
惠灣在屋子裏搜尋了一番,說:「大概……是的。」
走到廚房,惠灣捏着絲綢手帕,擰開了那些個水龍頭,大概是冬天太冷,水龍頭總咕咕嚕嚕響個不停,半天兒也沒見有水出來。
「他哪兒來的水呢?」惠灣捏着下巴疑惑道。
「應該是市北的望野村的水。」雲小風捏着個軍綠色的水壺,走到惠灣面前說:「前些陣子確實停水了,街道上凍破了好幾根水管兒,這水應該是他專門從市北望野村打的,而且他還經常去打。」
惠灣看着雲小風,心底有些奇怪道:「何出此言?」
「因為這個水壺。」雲小風也用絲綢包着手,捏着水壺在惠灣面前晃了晃:「水壺是定製的,上面的logo寫着:『繡花橋下繡花溪,霧裏看它霧裏灰』,所以,我斷定他應該是在望野村的繡花溪里打的水。」
「哦?這麼斷定?」惠灣笑了笑說道:「一副對子就可以斷定嗎?」
「自然不能。」雲小風的語氣變得輕快起來,轉手又將水壺轉了一面,上面貼着一張照片。
惠灣仔細看了看,原來是一群人在山裏拿着大水桶打水,她疑惑道:「難道,這兒就是繡花溪?」
雲小風點了點頭,指着上面的的一座木拱橋說:「是的,只是奇怪,他們為什麼大老遠的要來這裏打水?難道這裏的水好吃嗎?」
惠灣雙手盤曲在胸前,琢磨着:「是很奇怪,這次的屍體會吸水,會不會和這裏的水質有關?」
她眼睛一亮,突然想起了什麼,轉眼拉着雲小風就走出了屋子。
行了十來公里的路,來到了惠灣租住的小屋,她兩盤腿坐在床上,面前放着那個畫了個「白」字兒的地圖,一旁擺着一本古老的手冊。
惠灣指着手冊上說:「金刺城五百里外有杜軍,城內有後梁氏,後梁氏之前又叫白伏軍。」
說着她將手挪到旁邊的地圖上,又說:「估摸着,那白字便是白伏軍的象徵。」
「象徵?」雲小風我有些疑惑,「你不是唯物主義嘛,也相信靈異不成?」
惠灣一愣,連忙解釋:「我可沒說我信什麼靈異,我只不過想說,這大概像一個計謀罷了。」
「計謀?何出此言?」
雲小風看着惠灣,認真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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