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雲小風一邊向後退着,眼睛緊緊盯着面前的古怪,那是兩個黑色的圓球,正在李強的眼睛前舞弄着。
怎麼是黑色的?
她從來沒見過這東西,上次在報紙上確實見過,但那東西的描述和這個大得多,而且還是發着藍色光的。
可這個黑乎乎的古怪又是什麼?難道它們還分和品種不成?
雲小風奇怪的又問了一遍:「上次東吳村山窪里的報道和這個大相徑庭,難不成這東西又是另一種古怪不成?」
「另一種古怪?」一旁的惠灣語音也變得冷凝起來,「你說的是古怪?你怎麼知道是古怪?」
雲小風搖搖頭,咂咂嘴道:「不太清楚,所以猜的。」
惠灣抬眼看了一下雲小風,然後又正經地說道:「你說會不會是某種攜帶了什麼病毒的古怪生物?」
「古怪生物?」
雲小風有些驚訝了,她看着面前的這個極度相信唯物論的惠灣,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了。
「你說的是那種可以傳染『自燃病毒』的奇怪球形生物?」雲小風眨了眨眼睛問道。
「嗯,大概如此。」
惠灣將屍體上的白布蓋了起來,便和惠灣原路返回了。
半道上惠灣說忘記一些事情,要匆忙趕回警察局去處理。雲小風問是什麼事兒,惠灣就說:「毀了人家的門,怎麼能不修好呢?」
「啥?這也能修好?」
雲小風是睜着眼睛目送着惠灣離開的。
茫茫雪地里雲小風慢慢地遊走着,她想:這真的不是什麼鬼怪?難道真的和惠灣所說的是某種瘟疫?那奇怪的黑球也是某種生物?難道這次真的是白忙活一場嗎?
其實,她的心底也在打鼓,她倒不是想讓這一樁事故再次變成鬼怪禍亂人間,只不過要不是鬼怪,她這次又該怎麼將它記在藏書室的書架上呢?
這無非是接替紅姐後,第一件案件就烏龍了,真是會讓人貽笑大方。
走着走着,想着想着,雲小風突然聽見一聲淺淺的抽泣聲。
此時的她正站在滿是白雪的街道上,兩旁的房屋下滿是積雪,左右掃視幾眼,難免會有些晃眼。大約駐足了幾分鐘,雲小風並沒有發現有什麼怪異的事兒發生。
飛了飛頭髮,就當摸了幾把火,壯壯膽子,繼續走了起來。
就在轉身進胡同準備抄近道回壽司店時,耳邊再次傳來嚶嚶的哭泣。
雲小風這次算是將聲源抓了個正着,遠處的一家服裝店門口,一隻喜羊羊電動搖椅上蜷縮着一個孩子,她的身上穿着灰色的衣服,倘若她站在雪地里,雲小風大概就不會搜索得這麼快了。
雲小風看看手上的表,大概是十點左右了,這時候的街道極其得寂靜,加上寒冬臘月的天氣,一個孩子孤獨無依地坐在那兒,真是不科學。
雲小風慢悠悠走了過去,過往的經驗告訴她,這廝是人的幾率大概是百分之三十左右,反之,那便甭說了。
她的呼吸頻率逐漸降低,腳底踩雪的聲音也變得異常輕微,她真把那人當成了鬼怪來提防了。
「請問,你的家人呢?」雲小風站在孩子的五步之遠,問道。
可她突然發現這並不是一個孩子,她只不過體型十分嬌小,身段和臉頰早已經顯出了亞成熟的境界。
那人轉眼看了一眼雲小風,梨花帶雨,滿面滄桑,好可愛的妹子啊,怎麼在這寒冬臘月的在街道痛苦買凍?
難不成被那個瞎眼狗男人傷着了?
雲小風第一印象就是這麼回事兒。
她慢悠悠走了過去,輕輕摸了摸姑娘的腦袋,那隻已經滑落到耳邊的大蝴蝶結甚是不堪。
雲小風說:「小妹,咱們不去想那些東西,生活如此美好不是?看看你的手,都凍成什麼樣了?來,跟姐姐來,姐姐給你暖和暖和。」
雲小風一邊說着,一邊將脖子上的圍巾取了下來,溫存着餘熱將那女孩兒的手緊緊捂住。
起先女孩還有些微微抗拒,後來還是止不住雲小風的狂轟亂炸式的溫暖,便跟着雲小風回了壽司店。
房間裏生了碳火,雲小風將熱好的紅糖水遞給女孩兒,邊問:「妹子幾歲了?芳名是什麼呢?」
女孩身子似乎還有些寒冷,下意識地抖動着:「我叫小七。今年十九歲。」
「小七?」雲小風一聽,突然生起了趣味來,「你叫真名就叫小七嗎?百家姓可沒有姓小的啊。」
小七被逗得一笑,微微張着嘴巴糾正說:「確實沒有姓小的,但是有姓肖的啊,我本叫肖琪的,後來念白了,就成了小七。」
雲小風點了點頭,看着小七着精神頭,恢復的還算可觀,便歡笑着說:「小七今個就不走了,就在這裏歇息,你睡我的房間,有事兒可要吱一聲哦。我在隔壁,門牌寫着一個紅字兒的房間裏。」
說罷,雲小風看來也是乏了,伸了個懶腰,抬手一看表,已經快十一點了,招了招手,就準備向門外走。
剛出門,轉身準備晚安的時候,小七突然叫住了她,她的眼睛裏滿是奇怪的幻想,像是看見了什麼驚怕的東西一樣。
小七喊道:「等一下,請問……你是大洲學府的嗎?」
話音時斷時續,大概是她被凍的身子還沒熱起來的原因。
雲小風眼睛一亮,睏乏的身體突然被驚醒:「是啊,你怎麼知道?」
小七指着她的背包,捂着臉說:「你是五科會的,還是副會長,你的名牌漏出來了。」
雲小風低頭一看,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剛收好那東西後,小七就又說道:「你們可以研究很多東西,但能不能幫我調查一個東西?」
「什麼東西?你說。」雲小風下意識地回道。
小七慢慢站起身來,表情生起幾絲惶恐,神秘又有些怪異地走到雲小風的面前,輕聲說:「你……你知道學校死了一個叫李強的人嗎?」
李……李強?
雲小風的腦袋哄得一聲炸了起來,剛剛泯滅的興趣,一次次輪番被點燃。
「李強?」雲小風驚恐道,「小七,你是知道什麼嗎?」
小七眉頭皺了皺,眼睛裏似乎又擠出了淚水來,她哭道:
「我……我是看着他死去的,她渾身流血,眼珠子被什麼東西挖了出來,只是幾分鐘他就變成一具乾屍!渾身的肌肉都萎縮,皮肉乾皺得可怕,見着這些,我……我心裏總不能平復下來。可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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