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是小夜樓,是陰鬼之王住的地方。」烏鴉男指着上次他們來的那座樓房說。
雲小風先前走了兩步,有些奇怪道:「小夜樓?你上次怎麼不說?」
烏鴉男搖搖頭,繼續向前帶着路說:「不不,這趟回山里,我專門找到師傅詢問了一番,他說這就是小夜樓,陰鬼之王住的地方。」
「陰鬼之王?這麼說這次的陰鬼之王是個女人了不是?」
烏鴉男搖搖頭:「不太清楚,大概就是吧。」
走到那房子之前,裏面的燈火通明,來來往往,還看得到許多的陰鬼走動,有些長得實在恐怖,斷頭露腦、爆眼齜牙,有些倒是很入眼,或是俊美的臉龐,或是健碩的身姿,總之,以貌取人的話,這兒真是兩極分化地着實嚴重。
雲小風跟着他兩悄悄擠進了房屋裏。
屋子裏時個超級大宮殿,上有高台,下面是臣席,滿屋子擺上了方桌,桌子上滿是酒肉菜香,桌子邊就是那麼些個喝得搖頭晃腦的鬼怪。
「這裏的陰鬼開聚會開了這麼長時間啊!」雲小風小聲的問着一旁的烏鴉男。
烏鴉男轉眼撓頭,也是有些奇怪說:「大概是的,師傅說這陰鬼的聚會餵半月聚,就相當鬼界的鬼門關大開的那些日子一樣,是行半月聚會的。」
雲小風點了點頭,轉頭又對着子牤說:「牤姐,我從上次去雲山家奔喪回來,有多少天了?」
子牤板着指頭算了算,然後一臉正緊的說:「快十四天了。」
「快十四天了?」
子牤又數了一遍:「對,今天十二點一過,就剛好十四天了。」
雲小風這才點頭,沒過一會兒,找了一個空缺的席位坐了上去,然後又說道:「這看來明天就是最後一天了,我們得想法子弄一弄清楚,尤其是這個方玉,好好的人不做,非要來做鬼王,這不是造孽嗎?」
話剛說完,耳邊就響起了一陣碎了玻璃的聲音,轉頭一看,只見烏鴉男正拿着半個瓷酒壺怔住,眼神驚恐的望着地板。
是血,地下的半個酒壺中是血。
這酒壺不知道為啥就從中央自個劈成了兩半兒,而且還是讓人發顫,這手中的是半壺清水,搖兒不漏,地下便是半壺血水,四下散開。
周圍的陰鬼瞬間驚住了,紛紛投來驚詫的目光。
「是你!」
老污鴉似乎被認出來了,是一個斷了腦袋的鬼怪叫出的聲。
雲小風一看,心中也是一緊,她記起來這個鬼怪了,那天來,還被他擋住了,差點兒就被拖回去當壓寨夫人了。
雲小風趕快湊到老污鴉的身旁說:「怎麼辦,被發現了!」
烏鴉男回歸神,慢悠悠放下手中的半隻酒壺,眼神定了定說:「沒關係,我們吃了屍蟲,算是入鄉隨俗了,身上的人氣個仙氣兒被遮住了,他們發現不了我們的。」
雲小風還是擔心,雙手捏着子牤的手,子牤的表情稍稍放鬆,抿着小嘴,對雲小風輕晃腦袋,示意不要擔心。
「你就是那隻大烏鴉?修仙沒修成,連人形丟沒有,擺渡天雷劫被劈死了?」那個男人哈哈大笑,臉上似乎有些紅暈,像是喝得有半醉了。
他連忙從人群中衝出來,眼睛裏帶着虛晃,嘴巴砸了砸又道:「你看來是不要小命了,這是主子的席位,你也敢座?」
說罷,他又轉眼看了看雲小風,嘴巴又砸了砸說:「呦呵?小美女也來了?上次讓那個傻子舔了你,我把他舌頭割了,今兒我不能放你走了,到我家,我給你貼花裝扮,嫁了我,你也不用吃是屍蟲不是?」
雲小風嚇得兩眼恍惚,連忙向後躲避,那男人繞過烏鴉男,想要抓住她,卻無意中被擋着他的子牤吸引了。
當然是她胸前的巨大吸引的。
雲小風還在發抖,就聽見子牤說:「斷頭鬼,怕是沒有臉面見你的內人吧,你這又何苦逼迫良家婦女,和你成婚呢?」
那男人的嘴角滲出了口水,似乎真是戀上這兩對巨大的寶兒,他用袖子擦了擦說:「誰講的?我從來單身,哪有內人?有何出『無臉面見內人』這一出?」
說罷,他轉身喝了一口酒,見子牤沒有搭理他,便又開口說:「見你如此曼妙,倒是跟我回去,帶着你的小妹妹一起,我不會少你們一口飯吃的!」
子牤這才哈哈大笑,她說:「你確實有內人,腰間繫着鴛鴦帶,懷中裹着女兒衣,你怕是個怕內人的主子吧!」
男人被說得一頓,但是仍然嘴硬,他回道:「胡說!我這才不是呢!我這是……」
「你這是什麼?說出口了?」子牤冷嘲熱諷道。
沒一會兒,下面就有人吵鬧起來:「好你個鱉孫兒,你真有老婆?騙了老子讓了你那麼多妞!給我下來!」
這話一說罷,就爬來一個人來,是一個斷了手臂的人,他一把將那男人拽了下去,摁在地上,狠狠地胖揍了一頓。
雲小風這才定了心,轉頭問子牤說:「這鴛鴦帶和女兒衣是什麼東西?為啥回事怕老婆的專屬?」
子牤聽了哈哈大笑,轉頭對着雲小風解釋道:「這鴛鴦帶也沒什麼名堂,就是繡上了鴛鴦的腰帶,是女子為了防止丈夫出軌,欺騙良家小女和他新歡的東西,一般是出門就用針線縫好,只能漲得開,不能脫去,通俗的說就是管住丈夫下面的小兄弟的。」
「哦,原來這樣啊。」雲小風點點頭又問:「那女兒衣又是什麼東西呢?」
「女兒衣就是女孩的肚兜,只不過上面繡上了名字,是丈夫妻子的名字,倘若丈夫有了新歡,甜言蜜語的話講鬆了衣帶,那女人解開衣服一看,發現這男人肚兜上繡着別的女人的名字,自然就沒了趣味兒,所以出軌就沒了興致,這也算是防止萬一的吧。」子牤又解釋道。
雲小風點點頭,轉眼看了看那邊被胖揍的男人,上身被扯開了,還真露出個紅肚兜,肚兜上繡了字兒,像是叫「玉華」。
「真是好名字。」雲小風指着那肚兜對子牤說,「但就是這男人也太憋屈了,沒了男權,真是可怕。」
「那有什麼可怕的?」一旁的烏鴉男說了話,「這才是真正的愛情,不互相監督,放任自由,這哪能行?」
雲小風點了點頭,轉頭之間,看見不遠樓梯上下來一個人,是個女人,錦衣裹身,甚是富貴。
(本章完)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1s 4.001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