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麼東西?」雲小風奇怪的打量着那節約有30多厘米長的綠色鋸齒狀長條,說。
「會不會是……某種家用器具?」佩琪回道,「帶有鋸齒的,會不會是小型的鋼鋸?」
雲小風有些疑惑,翻倒這整個器具,忽然間,她卻皺起了眉頭。
「不對……」
雲小風將捏在器具一端的手鬆了開來,浮在半空中,隔着昏黃的燈光看着,突然說:「這不是器具!這像是……一隻手臂。」
「手……臂?」
佩琪驚得後背突生一股涼氣,她看着面前的這段綠色帶着鋸齒的東西,十分奇怪:「手臂?這東西怎麼可能是手臂?」
「沒有不可能!」
雲小風堅定的說,「我只是說這是一隻手臂,可並沒有說這是一隻人的手臂!」
佩琪向前走了兩步,低頭看着面前的那段怪異的長條,發現長條的一端流着透明的液體,在空氣中拉成長絲,那東西就像某種生物的組織液。
「不是人的手臂,那會是什麼的?」佩琪問。
雲小風也疑惑,不過她似乎已經有了一點兒眉頭,她講那「手臂」立起來,一隻手捏着它,在空中像個鐮刀一樣揮舞着。
「螳螂。」雲小風邊做動作邊說,「你說,我的樣子像不像螳螂?」
佩琪被雲小風這麼一提醒,這節長條還真像螳螂的一隻長臂。
「你的意思這是一隻螳螂的手臂?可是這也太大了吧!」
大!
雲小風也明白,這足足有三十厘米的長手臂,那這隻螳螂該有多大?莫非成精了不成?
「成精?」
想着,雲小風自言自語地就說了出來,她似乎說得很確定。
「你是說螳螂精?」佩琪有些驚訝,「難道陳琦和惠安一家是被螳螂殺死的?」
雲小風一聽,狠狠搖搖頭:「不是。」
她將螳螂手臂放到地上的原處,邊走邊質疑道:「倘若是螳螂精殺死他們的話,那根據螳螂的習性,趁其不備,偷襲獵物這才是他們最常使用的計策,所以,螳螂是不可能在現場留下一隻手臂的。」
「你的意思,陳琦和惠安他們根本沒有機會還手?」佩琪疑問。
雲小風點點頭,關閉了房門,便出了陳琦的屋子。
在一樓的時候,雲小風被一隻通身黝黑的藍眼睛大貓下壞了,雲小風扶着佩琪,佩琪笑話她說:「是一隻貓,瞧你嚇的。怎麼鬼怪不怕了,反而怕起生靈了?」
雲小風眼睛一白,憋嘴道:「因為鬼怪我可以用八卦鏡,黃符紙對付,可某些生靈發起瘋來,我可只有死路一條了。」
「哦?你的意思生靈比鬼怪還可怕嘍。」
佩琪一邊走向那隻大貓,一邊說:「不過放心,這是一隻溫順的小生靈,綠眼睛,應該是波斯貓,幾百年前的宮廷里,它可是貴族呢!」
「波斯貓?」
雲小風有些奇怪:「這裏怎麼會有波斯貓?」
「會不會是有人專門養的呢?」
雲小風看了看那間沒有人卻大開着房門的屋子,奇怪道:「話說,這家的主人怎麼還沒有回來?」
佩琪抱着貓,也向裏面看了看,說:「要不,進去看看?」
雲小風和她互相對視了一眼,他們都知道私闖民宅是犯法的,但以眼前的這種情況着實有些讓人精怪,索性,她倆還是沒有顧及什麼,依然鑽了進去。
屋子裏的薰衣草味兒還是那麼濃,微微的臭味兒鑽進她們的鼻腔,要不是提前有心裏準備,估計早都暈倒在地了。
巡視了一周,找到了電燈的開關,房子好算亮了起來,房子還算整潔,但就是奇怪,屋子裏的家具擺得整整齊齊,仔細看看家具上面還落了幾絲灰塵,黑色的灰末,有些讓人感到反常。
「哎,佩琪,今天幾號了?」
忽然,雲小風的聲音從客廳的一面牆壁邊傳來。
「嗯,十一月二十八號了。怎麼?問時間幹嘛?」佩琪轉過臉看去,只見雲小風看着牆上掛着一本日撕的日曆,發呆。
「奇怪,為什麼日曆撕到前天就不再撕了?」
「撕到前天?」佩琪一邊抱着貓,一邊說,「會不會是前天就出去了?一直沒回來?」
「不會的。」雲小風一口否定了這個想法,「如果前天就離開了,那為什麼這個屋子的門是虛掩着的?屋主不可能這麼粗心的。」
「那會不會是這幾天忘了撕了?」
雲小風摸着下巴,搖搖頭再次否定了佩琪的猜測。
走進臥室,忽然被一股巨大的帶着濃烈薰衣草味的熱浪沖了過來。
雲小風挪開臉,緩了緩,再次看去,只見面前亮着一個電爐子,爐子上盛放着一個鐵架,上面放着一盆巨大的薰香木丁,大約沒到燃點,所以只有發出陣陣煙氣。
「原來不是薰衣草。」
雲小風捏着鼻子,慢慢向那邊走了去,伸手關閉了電爐子的開關,電熱絲大約過了好幾十秒才暗下來。
雲小風站起身,環視着臥室里的一切,屋子裏沒有什麼東西,床上的被子放得整整齊齊,應該是沒有人來碰過,旁邊的書桌和椅子上滿是薰香留下的煙塵。
「會不會是,房主房子到期了,她沒錢還債,所以偷偷離開了?」
雲小風突然被身後的佩琪驚醒了,她轉過頭,看着佩琪問:「哦?何出此言?」
佩琪笑了笑,手上捏着幾個單子,走了過來說:「每個月的房租,貸款,生活費加起來都超過五千塊了,而這個房屋的主人只是一個大三學生,而且還只是兼職着一個月一千五的快遞工作,壓力這麼大,會不會討債去了?」
雲小風摸了摸下巴,接過那一疊紙,仔細看了看還真是這麼回事兒。
「大三學生……叫什麼?」
「叫……叫金……金鳳吧。」
佩琪將一張某醫院證明遞了過來。
雲小風接過一看,有些心涼:「十八歲大三了?可是……」
她哽咽了一下:「為什麼是孕檢證明?她懷孕了嗎?」
「應該是的。」佩琪回答說,「一個月五千,這又懷孕了,更是養不起自己,這種醜事兒,她肯定不會給家人說的,不逃債的話,那就說不過去了呢!」
「討債?懷孕?醜事……」
雲小風琢磨着,忽然像是明白了什麼。
「不對!佩琪,快撥打這個電話……估摸着要出事兒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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