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兒?」
後面的黑影跟着肖安,一邊詢問着。
「是的。」肖安回,「雲家的通靈術不會太准也不會太偏的。」
其實,當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面前已經出現了一道門,順着門縫的位置他看見一個紅色的人影,他認識這身衣服,這就是馬麗經常穿着的那身血袍。
肖安向前走了兩步,指着屋子,剛要說話卻被後面的宋萌攔住了。
「別去了,」她拉住肖安說,「你就在原地等着,我去就可以。」說着她向前走了幾步。
「可以嗎?」
「嗯。」
宋萌很顯然已經是一個魂魄了,但奇怪,她並沒有被雲小風這個法道之人看出來,不知她用了哪種瞞天過海的手段騙過了小風的眼睛。
進門,門縫裏看去,黑色的衣服和屋裏紅色袍子重疊,過了一會兒,「砰」的一聲,門關上了,便什麼也看不着了。
肖安背過身子,看着一旁的行道,行道的深處有一個出口,出口的盡頭似乎正掛着一件衣服。
不過這並不像有人故意掛上去的,這裏也不是該晾曬衣服的地方,難道說是有人家的衣服被吹達摩那兒去了?
他奇怪,就像前走去了。
巷道里的青石板上了苔蘚,被雨水露水濕潤後顯出青黑的顏色來,也因為這樣,肖安走得異常小心,腳底的光滑一時間讓他的注意力從那衣服上挪開了。
再次注視那的時候,他已經被嚇得大吃一驚,那並不是一件衣服,這衣服的體型也是太小了,那有點兒像個皮包,鼓鼓的,也不知道裏面是裝了什麼。
是有人在這兒嗎?
他左右看了看,盡頭,就是那條城邊河了,之間城邊河的位置有奇怪的紙屑,過去看,原來是一些商品的包裝袋子。
可是,是誰這麼沒素質?亂扔垃圾可是要被譴責的!
肖安撓了撓腦袋,彎腰準備捏起地上的東西,忽而,手上碰到了一個打火機,他輕輕捏起一看,覺着新鮮,這個打火機看起來很貴,上面有定製的花紋,刻着小篆字體的幾個字。
肖安仔細看了看,這才發現是「胡經芝」三個字。
「胡經芝是誰?」肖安慢慢站起身,有些遲鈍。他的眼光無意間留意到河水不遠的那個小收水壩。
忽明忽暗,浮沉着如同魚浮一般的東西,有黑色,有紅色,河水的蕩漾概括出它的體型——隱隱約約,大概有隻小狗大。
他轉身,捏着那些包裝垃圾,走到了一邊。
咕咚——
等等……
他猛然回頭,似乎聽見了什麼。這聲音在安靜的水灣顯得有些詭異。
遠處的黑色和紅色的周圍突然貌似了水泡,密密麻麻,有點兒像初開的冷水一樣,忽而,又變得巨大。
嘶啦……
兩副如同白紙一樣的臉從那黝黑的水面翻了起來,他們的身下似乎有什麼拉住,由於浮力,他們就像死去的海豚一樣,不自主地肚皮朝天,狠翻了一個圓周滾。
「呀——人!」
肖安這下終於看清了。他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火機,又看了看手上的破碎包裝紙,慌了。
「這可怎麼辦?莫非……」
莫非是那兩個人的東西怎麼辦?他這樣想着,這可是證物,可是要上法庭的,如今卻沾染了自己的指紋。
要不,報警吧,這些東西上交了?
他腦袋一熱,向前走了兩步,突然又停了下來,他又琢磨着,這東西可是沾了自己的指紋,倘若來個賊喊捉賊之罪,那可怎麼得了?
他轉頭看了看那河水裏兩個泛着水泡的死屍,有些驚悚。疑惑了好一會兒,他還是選擇了報警。
「報警燈人呢?」
十分鐘後,秦明帶着一系列人走了過來,馬才請了假,暫時找不到行蹤了。
「應該離開了吧。」
一個穿着警服的女人走了過來,秦明對這個女人很陌生,似乎是警局裏新調來的,她似乎是馬才的御用下手,他們兩個似乎很早就認識。
「馬才警長呢?」
秦明帶上白手套,蹲在被打撈起的那兩具屍體旁邊,一邊說着。
「不知道。」
女警官說,「聽說是請了假,但他家裏又不見人。」
「他家裏?」秦明將視線轉向女警官,「你和他什麼關係?」
女警官淺淺一笑,將手上的那枚戒指亮了出來。
「哦。呵呵。」
秦明點了點頭,一邊檢查屍體做筆錄,一邊說:「原來如此,幾年了,看馬文的樣子,應該很年輕,這麼早就有家室了,真是難得啊。」
女警官將記錄本遞過去,眨了眨眼睛說:「嗯,應該是……三個多月吧。」
「三個多月?新婚?」
「嗯。呵呵。」女人笑的十分自然,秦明卻有些為他們可惜,「新婚為什麼不去好好度度蜜月享受享受一下安寧的夫妻生活呢?」
女人不說話,但似乎已經用行動回答了他——因為工作。
屍體被運了回去,秦明填好初步實踐報告,封存了檔案,便準備着下班回家。
路上,他碰到了雲小風。
「冤家路窄啊。」
秦明笑呵呵問道。
雲小風深深嘆了一口氣,什麼話都不說。像是有什麼心事。
當然,對這個世界豐富的人來說,沒有心事才是最奇怪的。
秦明看了看,搖搖頭,頓頓腳說:「我覺得事情很蹊蹺,案子似乎並不這麼簡單。」
忽然,他的話似乎驚醒了雲小風。
「什麼……」雲小風驚呼道,「你相信,世界有鬼嗎?」
她的話似乎跟秦明的意思不盡相同,但秦明還是回了話。
「相信,」他說,「這個世界有鬼的,作為一個法醫,我懂的這些事事情,只不過為無神論者解釋科學,為有神論者解釋迷信,這就是我們這行的工作。」
「呼——」
雲小風算是聽懂了他這番言辭,「你還是不相信。」她也在地上頓了頓腳,眼睛重新燃起光亮,轉頭問道:「談案件吧,說說為什麼覺得蹊蹺?我只想說,兇手是馬文這件事兒一定是冤枉或者預判的,極速的處決,向來都是內部有鬼的。」
「哦?呵呵,」秦明笑了笑,「你什麼意思?」
「嗯——我指的是馬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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