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能有誰?」
李久久沒好氣地回道。
「肯定是你老師嘍,你課上貧血暈倒了。」
馬麗有些驚訝,她完全不知道自己還有貧血症這一說,十六年了,她還是頭一次碰見自己因為這個當眾暈倒的情況。
她眨眨眼睛,有些無語道:「那你幹嘛在這兒看我,我家人呢?」
李久久一臉茫然,有些納悶:「你父親失蹤了,你母親也沒消息,我這剛好來看雲小風,沒想到被護士叫來幫忙看點滴瓶,真倒霉……」
馬麗聽見雲小風這個名字,有些感興趣,扭頭看了看旁邊的病床,只見雲小風那雙讓人背後一涼的眼睛,正狠狠地盯着自己,那就像某個殺手正在盯着被獵殺的目標一樣。
「她……她怎麼了?」
馬麗指了指滿身繃帶的雲小風,故意問道。其實她什麼都知道,但看樣子還是要隱瞞什麼。
「我哪知道!」
李久久一看馬麗明知顧問的樣就來氣,「你不用了解了,你自己知道,我倒是很奇怪,宋萌和你到底是什麼鬼怪?就不怕遭到天譴嗎?殺了那麼多人?」
說這話的時候李久久也是腦袋一熱,她趕快看了看一旁,還好,此時病房裏並沒有什麼人。
馬麗咂咂嘴吧,看着天花板,那裏停着一直紅色的蝴蝶,看着十分礙眼。「那些人不是馬文殺的嗎?為什麼你們會質疑我呢?」她說。
「馬文?」
李久久有些驚訝,她忽然對這個叫馬麗的女人畏懼起來,因為她知道,馬文就是馬麗的父親,但她卻這樣的毫不避諱地講出這話,難道她一點兒感情都沒有嗎?
「因為……」李久久頓了一下說,可不料話卻被別人打斷了。
「因為你最有可疑,你能夠缺血暈倒,說明你是人。而可以製造爆炸的那人,就是鬼怪。」躺在病床上的雲小風,咳嗽着說。
李久久向她看了看,有些無力地搖搖頭,似乎在可惜什麼。
「是麼……」
馬麗嘴角微微上揚,有些嘲諷地意思道:「你說我是人,但是爆炸又是鬼怪所為,那為什麼又說那些人都是我害死的呢?」
「因為倀鬼!」
一旁的李久久早就想點明這些了,這下終於有了機會,「為虎作倀,只有被倀鬼引誘,才能被怪虎吃掉,那些人一定是你引誘的!」
馬麗搖頭:「是嗎?呵呵。」
說完,只見天花板上的紅蝴蝶輕輕飛起,馬麗的眼睛微光一閃,忽然間,病床上就空蕩蕩了。
「人……人呢!」
李久久見此嚇得一跳,連忙站起身,左右巡視。
「人跑了,估計有同夥,很可能就是那個叫宋萌的女孩兒。」雲小風看着並不精怪,她認為這種情況下不逃跑那才是有問題。
「宋萌?」李久久有些奇怪,驚訝地說,「宋萌又回來了?她還敢回來?」
雲小風輕輕嘆了一口氣,指了指門外,輕輕說:「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雲小風躺在床上,看着李久久離開的背影,忽然空蕩的病房讓人感覺到冷寂。
她慢慢琢磨着這些事兒,馬麗和馬文,還有宋萌,這些人似乎有某種奇怪的關係,馬麗竟然直呼她父親馬文的名字,宋萌和馬麗去過落星洞,他們莫不是是什麼組織?會是什麼組織呢?殺害惡貫滿盈的李石和劉老二,難道他們也是懲奸除惡的組織?可是兔女郎和那個被解肢的女人又是為什麼被扯在一起的?難道她們也是惡貫滿盈的女人嗎?
吱丫——
忽然,李久久衝進了門。
「沒錯!宋萌的病房又被炸了,這次沒人知道她去哪兒了!」她驚恐地說道。
「咣當」一聲,門背後滅火器突然掉落在地上,李久久下意識地向那兒一看,左邊的門上有個玻璃窗戶,窗戶上有奇怪的黑點兒,湊近些看,驚訝,那竟然是……血。
「小風!」
她忽然衝進了房裏,看到昏死的雲小風,突然覺得天都要塌了。她大聲喊着醫生,沒過多久,那群醫生就將房間圍了個水泄不通,醫生指着地上帶血的滅火器,連連叫人將它藏了起來。
急診室。
紅燈亮了幾個鐘頭,李久久十指交織,撐着膝蓋耐心等待着救援。
叮——
門開了。
走出來個女護士,她的眼睛裏滿是血絲,似乎是幾個小時沒眨眼了,她有些疲倦。
「她怎麼樣?能救活嗎?」
護士白了她一眼,有些埋汰:「病人沒有生命危險,能不能救活可不是我說的算。」
「那誰……」
護士不在說話,捏着藥盤,走了出去。
如此同時,遠方的黑暗地帶還是萎縮着那兩個人,他們盯着這兒,似乎在取捨什麼。
「你可真下得去手。」馬麗有些譏諷地說,「她可是你曾經愛過的人,就這樣傷害她?」
旁邊的女人沒說話,轉頭看向一邊,「她是女人,我也是女人,我們沒有可能在一起的。」
「哦?是嗎?」
馬麗搖頭。
「那你當初加入這裏是為了什麼呢?」
「把她變回男人。」女人沒有掩飾地說。
「那為什麼不繼續呢?」
「因為……」
沒有繼續說下去,她的眼睛卻注視着另一個亮着燈的病房,房間裏有個穿着隱晦的女人,坐在男孩的旁邊,他們似乎很開心。
馬麗也注意到這些了,她心中着實有些不痛快,旁邊的女人便安慰她說:「想要的東西,就不要放棄,不爭取,誰都不會可憐你的。」
馬麗眼神一亮,轉眼看着女人,好久才說話。
「你的意思,果斷殺伐?」
「當然。」
暗夜裏。
宋萌陪在肖安的旁邊,雙手握着他的雙手,眼睛有些假裝地帶着秋水。
「我們一起上高中,大學,然後一起回家結婚好嗎?」
「嗯,好。」
微笑。
笑容還沒散去。
宋萌的背後就走來一個黑影,這個黑影子肖安見過,就是在大楓葉林里見過的,但是這時候他並沒有發現這個威脅。
宋萌微微一笑,將手放在了肖安的額頭,她的餘光示意着身後的黑影,似乎正在下達命令一樣。
忽然,一隻黑色的刀刃從她身後划過,刀尖幾乎要碰到肖安的脖子了。
噗通——
鮮血,刀刃,和倒地聲。
一些都沒了。
宋萌漸漸下沉身體,面對計劃的失敗萬分驚訝的表情。
落地。
馬麗的臉便硬生生顯現在肖安的面前。
由於驚嚇過度,肖安便暈了過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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