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怎麼辦?」
有些發黑的屋子裏,他們三商討一些關於案件的事情。
「嗯,落星洞裏看見的這個硬幣,你熟悉嗎?」
雲小風將那個2001年的硬幣塞給李久久,邊問:「我記得那天,那個男孩給馬麗了一個,你說會不會,這個就是?」
李久久搖搖頭:「不。」她仔細端詳着硬幣說:「我清楚地看見馬麗並沒有收回硬幣,她當場就還了回去。」
「哦?是嗎?」
雲小風轉眼看了看記起了所有東西的二寡婦,此時此刻的她稱自己為紅梅。
「紅梅,你呢?記起了什麼呢?」
被雲小風的聲音喊住,她的心臟砰咚一跳,似乎臉蛋也有些發紅。
「哦,我想起了韓香。」紅梅打了個馬虎眼,說,「我記得好像曾經邀請我吃過飯。」
「邀請你吃過飯?」
雲小風和李久久一併湊了過去。
「為什麼請你吃飯?」雲小風問。
「嗯——好像是因為劉老二侵犯的原因,她得老公就是那個叫做馬文的人,斷案的那次,我是在他們家歇息的。」
「他們家?那吃飯呢?在哪裏吃的?」
「也是他們家。」
「哦。」
雲小風鬆了一口氣,轉頭又問:「那你在他們家發現什麼可疑東西嗎?比如韓香的詭異行蹤什麼的?」
「韓香的詭異行蹤?什麼的……」紅梅思索了一下,「沒有,什麼都沒有,她很正常,對我也很好的。」
「正常?」李久久奇怪了,「你確定是正常?」
紅梅點點頭。
李久久和雲小風互相對視一番,心中各自有了端倪。
「你說,她不是瘋了八年多嗎?難道是間歇性的?」李久久問。
「不不,」雲小風表情嚴肅起來,「會不會,是某種假象?」
「假象?」紅梅搖搖頭,「不會吧,我想應該不會。他們一家怎麼會對我和受了傷害的寡婦做提防呢?」
「你的意思,韓香那時候根本沒有瘋,而且很正常?」
「對的。」
紅梅點點頭。
奇怪。
這真是奇怪至極。
雲小風從沒有碰到這些個怪事兒,人為什麼掩藏自己?她為什麼要掩藏自己?
「等等……」
雲小風突然想到了什麼,「久久,你還記得那個瘋掉的馬文嗎?」
「瘋掉的馬文?」李久久點點頭,「嗯,記得,在朝陽精神病院。」
「如果是假象,那麼他也很有理由去懷疑!」
「你是說……」李久久琢磨一下,「你是說他也是欺騙我們的?他也沒有瘋?」
「嗯!大概是這樣的!」雲小風站起身,語言鏗鏘道,「他們莫不是為了隱藏什麼秘密,才會隱藏自己的。」
「隱藏什麼秘密?」李久久追問道。
「會不會是……」李久久靈光一閃,似乎也明了了一些東西,「會不會是那個神秘的……馬麗?」
「對!」
暗淡的屋子裏閃着雲小風的兩隻亮着光的眼睛,她所謂的真相似乎就要明了了!
「你們去哪兒?」
紅梅看着這兩個神秘的女人將要離開,便有挽留之意。
「小風,你去哪兒?」她刻意又問了一遍。
雲小風轉頭看了她一眼,有些無奈:「你的記憶都回來了,難道不恨我嗎?」
紅梅沒回答,只是又問:「你去哪兒?」停頓一下又接着說,「我可以跟着你嗎?我一個人……怕。」
眼神。
這種讓人心軟的眼神差點兒就打動了雲小風。她趕快搖頭說:「呵,我一個女人家,怎麼保護的了這麼多女人?你來了,我得保護李久久,誰來保護你呢?你說是不?」
「我不用保護!」
我不用你保護?忽然,這句話驚壞了雲小風,她轉眼深意得看着一臉心驕氣傲的李久久,有些無奈。
「我不用你保護!帶上她吧,我們兩一起保護她!」李久久又重複了一遍,眼神在這兩個女人身上來回迂迴。
雲小風則不以為然,雙手一松,一意孤行,走出了門外。
「紅梅小姐姐,在家等我,等我回來吃飯哦。」
一分鐘後,雲小風兩個人就離開了二寡婦紅梅的視線。紅梅倚着門板,看着遠處的天空,心中有些惆悵。
她似乎聽過這句別離的囑咐,像是某個高考前夕有人跟她說的話,她等了好久才等到他,那一夜他說他發揮得很好,估摸着會進非常大的城市裏讀書,她自然替他高興,喝了很多酒,說了很多話,最後像是睡在了一起。
叮——
瞬間,思維停止了跳動。
紅梅低頭看着地上的一枚回形針,拾起,轉身,就鑽進了屋子裏。
「你為什麼不帶上她,她很喜歡你,甚至能說得上愛了。」
路上,李久久咂咂嘴說。
「愛?」雲小風搖頭,「不是愛。我是女人,可能以後都是,我們怎可能在一起生活?」
「你……」李久久面對面前這個總有直男性格的女人,實在無話可說。
「你現在是女人,也只是現在,以後可能一直是女人,但也只是可能,你害怕什麼?」李久久質問道。
「不,不,我什麼都不害怕。」
「是嗎?」
李久久的語氣異常地寒冷,「那我問你,倘若有一天,你變回男人了,你得答應我,一定要把紅梅娶回去,行嗎?」
「以後?」
雲小風愣了一下,「那自然是很美。」
「回答可以或者不可以就行。為什麼不敢說?你在怯懦?」
「不,」雲小風眼睛一挑,「我在……斷案,我還想拿助學金呢!」很明顯的轉折,但李久久似乎無能為力。
雲小風招了招手,叫停了一輛出租車,一溜煙鑽了進去,便再也不說話了。
朝陽精神病院。
這裏有些靜謐,說的不過,應該用偏僻來形容。
大門前有條巨大的狼狗,不過看樣子也算是遲暮的老狗一隻了。柵欄門,高圍牆,有點兒像全日制的中小學校園一樣。
「在這兒。」李久久向前走了兩步,看着柵欄門說,「這地兒,怎麼像監獄啊!」
「這還用說。」雲小風摁響門鈴,繼續道,「精神病的世界我們不懂,萬一和我們的思想發生了摩擦和碰撞可怎麼辦?肯定要封閉起來照顧嘍。」
「哦,呵呵。這可真可憐。」
話音剛落,面前的柵欄門就走來一個保安,年齡四十歲左右,看起來有些兇悍。
「探親還是辦入住?」
「探親?」李久久聽得心中咯噔一下,「辦入住……這人,真奇怪。」
「不不,我們是協助警探,有證明的,進來詢問一些問題。」雲小風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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