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台的眾多牌位上,赫然有一尊寫着:先祖敕封上元天君風牧雲。
逸然子隨着穆塵的目光也落在了這尊牌位之上,言道:「先祖風牧雲,雖然不是我派前任掌門,卻是我派所出的至上之神,傳說位居上元天君,列諸神首要,故而至於靈堂,讓後世祭拜!」
穆塵沉聲道:「掌門對這位風牧雲有多少了解?」
逸然子道:「在下對我派先祖之事,只是基於傳說,略有了解,但其真實性卻無從考證,畢竟仙神之事,非凡間所能掌控。」
穆塵道:「我雖不是貴派弟子,卻也聽說過這位風牧雲。」
逸然子道:「哦?難道先祖風牧雲之事跡,不但在我派流傳,還傳揚到了天下各處?」
穆塵道:「我聽說風牧雲還曾做過魔界尊主,不知道逸然子掌門可曾聽說?」
逸然子點了點頭,道:「聽說過,在風牧雲先祖的諸多事跡之中,有許多都與魔界有關係。」
穆塵沒想到逸然子全不否認,當即道:「恐怕弘光所以要查看貴派宗祖靈堂,為的就是這位風牧雲!」
逸然子道:「為風牧雲?」
穆塵道:「如果他找到了風牧雲的靈位,勢必會說貴派和魔宗有淵源,然後便可堂而皇之的要挾貴派,甚至還能夠合天下之力,蕩平貴派!」
逸然子一愣,道:「這又憑什麼?」
穆塵道:「想必掌門也知道,現在天下修行界之敵有二,一是鬼域,現已被滅,其二便是魔宗,天下勢力,都在以魔宗為假想敵,繼而串聯結盟,他們卻皆不敢對魔宗採取任何行動,所以才會將矛頭指向貴派!」
逸然子呵呵一笑,平靜得說道:「我無名派行得正,坐得直,毫不懼怕他們的挑釁,即便是與之戰至最後一人,我們也絕不眨一下眼睛,何況我先祖風牧雲,雖曾歷任魔尊之職,卻絕沒有做出一件不和人倫之事,這其中有峨眉和天心洞兩派可以為證!」
穆塵更是驚訝,忙問:「峨眉和天心洞可以為證?」
逸然子道:「不錯,先祖風牧雲和峨眉以及天心洞兩派的先祖都有淵源,乃是至交,而且據我所知,在天心洞和峨眉派的宗祖靈堂之上,也都祭拜着她們各自的兩位先祖,並明確寫道,乃是我先祖風牧雲之至友,現盡皆列入了仙班。」
穆塵沉思起來,他覺得很迷惑。
他一向認為魔宗是邪惡的,而魔宗的根源就來自與魔界,但是無名派的先祖卻是曾經魔界的尊主,可是無名派卻一向正直,這似乎全然不像是一個與魔宗有關係的門派。
逸然子看出了穆塵的疑惑,當即說道:「穆塵兄弟,在世俗看來,凡是與魔有淵源的門派定然不是善類,這都是一種謬誤,我們無名以及峨眉還有天心洞在早先,從來沒有否認過我們與魔界的淵源,所以在早些年,玄清觀、太乙、雲水禪苑聯合抗魔之時,我們三家都沒有參與。只是後來,抗魔之事漸漸淡化,大家也都忘了我們這些門派和魔界的淵源,沒想到如今又被弘光挑了起來,並且還想利用這一點,興風作浪,我無名派絕不會懼怕他,而他的目的也絕不可能達成!」
穆塵沉沉地說道:「魔宗和魔界究竟有沒有不同?」
逸然子搖了搖頭,道:「不知道,我們對魔界的了解只有傳說,傳說有一三界遺地,名為八荒山,那裏就是魔界的所在,他們曾與天界爭鬥,最終敗於天界,至此不出。而魔宗傳說也是魔界之人在天下興建的門派,招收任何能明真見性之輩,入門修煉,他們極其神秘,基本上隱於妄坤谷魔宗之內,卻不知為何天下視之位敵,更不知玄清、太乙和雲水禪苑因何與其結了恩怨!」
穆塵也不知道,他從未聽師父雲陽子說起過,但是他的另一位師父清玄子卻曾說過,魔宗與玄清的恩怨只怪清業子,因為在清業子之前,就連玄清觀和魔宗也有過交往。
到底怎回事,也許穆塵永遠也搞不清楚,他忽然意識到,也沒有必要將這些都搞清楚,他只要看清楚當下便好。
無名派在當下可為正值,雲水禪苑原本還披着一張正直的外衣,可至從與魔宗宗主英魁一戰之後,雲水禪苑的掌門人已毫不在意正義了,尤其是弘光,野心勃勃,妄自尊大,唯利是圖。
這樣的狀態,讓穆塵毅然決定,站在無名派一邊,不管他們以前與魔宗有什麼聯繫,至少現在是正值的,穆塵應該維護這種正直。
穆塵道:「逸然子掌門,我一定會全力協助貴派阻止弘光的肆意挑釁,因為我清楚,他的真正目的並不是想要除魔,只是為了自己的聲望而已,他和韓近崖沒有分別,所差者只是手段不同而已,像他們這樣的人,決不能在天下間為非作歹!」
逸然子感動,並躬身致謝。
現在弘光已經領眾退去,但是他一定還會再來的,他的目的並沒有達到,所以他絕不會善罷甘休。
穆塵決定到雲水禪苑去一趟,如今能夠阻止弘光肆意妄為的人大概只有杜惠雪一人了。相信杜惠雪是一個通情達理之人,她應該不會贊成弘光這麼做的。
穆塵離開無名派,並沒有直接到雲水禪苑去,而是先回到了天仙洞。他有必要向郁香靈等人講述一下事情的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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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近崖本來準備要開始征伐各派了,但是由於弘光的舉動讓韓近崖停下了他的計劃,因為他看不懂弘光意欲何為。
當他向各派首要問起這件事情之後,大家說出各種猜測,卻沒有一個答案能夠令韓近崖信服。
他決定先緩一緩,等到弄明白弘光的意圖在做打算。
柳如絲對韓近崖說:「弘光會不會也想爭戰天下,樹立威信?」
韓近崖道:「他的確是有這樣的野心,但是我不明白的是他因何會突然有了這樣的膽量?而且他本應該聯合無名等派來防禦我的,怎麼會突然與其為敵,難道他不怕我乘勢向他進攻嗎?」
柳如絲道:「也許弘光沒有想到這一點呢?」
韓近崖道:「他一定想得到,弘光雖然愚蠢,卻也狡猾謹慎,他絕不會無緣無故做出這樣瘋狂的事情來,其背後一定有所依仗!」
柳如絲道:「會不會是你太過擔心了,他能有什麼依仗?」
韓近崖沉吟道:「這正是我最為擔心的,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的依仗很可能是魔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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