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羽瞪大了眼睛看看我,又看看老者,就像是個無知又好學的孩子。
我心中也是咯噔一下,我又不傻,老者說話委婉,但他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想收我為徒!
想到這裏,我腦海中出現的就是陸羽師徒兩人,那種被人關心着,被人呵護着,被人斥責着的感覺,很複雜吧,真的有點嚮往呢。
再次將目光投向老者,而老者的目光也是看了過來。
雖然看到的是一片空洞乳白,但我似乎能夠看懂這空洞的眼神………
「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目光接觸雖然只是瞬間的時間,但我想了很多,比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認定了師傅,就不會有背叛,等等……
「好,哈哈,好,哈哈哈哈……」
老者看起來也是有些激動,雙手有些顫抖扶着我的雙臂,大笑着連連說好。
激動的心情平復下來,老者坐着說了起來。
「說來是真的有緣,老夫長住深山,這剛出來面世,走過萬千大地,聽說這裏熱鬧,便遇見了小友,這其中緣分上天自有定數,老夫這個歲數了,一身衣缽本以為要荒廢,這下可好了……」
聽老者說話,我有些尷尬的發現,我居然到現在也不知道老者為何人,何名,就這麼認師傅了,說不定這人看似面善,實際上是什麼大惡人呢?
想到這裏,心底有些不自在起來,是不是有些衝動了!
「咳咳,說了這麼多,倒是忘了介紹一下了,老夫名叫……叫……,哎呀,忘了,算啦算啦,稱呼而已,隨便叫,哈哈……」
老者時而認真,時而疑惑,時而搖頭,時而大笑,看的我心裏直發苦,怎麼感覺老頭像個傻子?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長嘆一聲,還是禮貌性的自我介紹了一下。
「我叫胡凡,沒爹沒娘。」
到了這個份上,陸羽終於看不下去了,皺眉憤憤道:「哎,傻老頭,你是不是真傻,之前好好的,怎麼忽然……?」
「呵呵,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啊小凡,我自創返老還童沒有成功,留下後遺症,智商偶爾會回到小孩子那樣……」
陸羽的表情由驚訝變為無語,不知為何,我心裏倒是突然鬆了一口氣。
「呀,名字是什麼真的想不起來嘍,喂,老瞎子,我記不記得我叫什麼名字?」
我和陸羽同時一驚,心頭浮現的第一想法就是,這裏還有別人?我們居然一點感覺也沒有。
「你的名字?哦,不就是鐵匠嗎?」
一個同樣蒼老的聲音自屋外傳出,卻不見人。
老者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道:
「哈哈,他們都叫我鐵匠,我是打鐵的。」
雖然無語老者的職業是鐵匠,還是名字真的叫鐵匠,不過糾結下去也不會有結果,索性不提。
「哦對了,這個,我用不到,就當見面禮給徒兒啦。」
老者伸了伸手,手裏憑空多了一把鏽跡斑斑,沒我有任何美感的鐵劍,遞了過來,嘴裏還嘀咕着什麼,我就聽不懂了。
看到這鐵劍,我心裏是不接受的,但是想到對方可是我的師傅,我便接了過來,說了聲謝謝師傅,稍微一感應,確實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鐵劍,便丟盡了儲物戒指。
就在這時,房門吱嘎一聲打開,進來一奇怪老頭,之所以奇怪,是因為老頭的長相和打扮。
身材矮小偏瘦,雙眼淨是白色,顯然雙眼失明。
左手提着一把太刀,而右手,一直握在刀柄上,還有更讓我無語的,那就是老頭背後居然背着五把兵器,短劍、太刀、巨劍,還有古里古怪亂七八糟的不認識的武器。
此刻我真想把我的儲物戒指給他,沒儲物道具就不要帶這麼多東西啊,不累嗎?
當然,這也只是心裏想想,老頭進來後徑自找了個椅子坐了上去,緩緩說道。
「就這麼送人了?」
我師傅,也就是鐵匠笑了笑,沉吟半晌,呵呵道:「這些年留在身上也沒用過,何況我是給了我的徒兒,有何不可呢!」
到了此刻我才明白,原來他們自顧自討論的就是那把鏽跡斑斑的鐵劍。
當然,就算他們語氣里透露着對那把鐵劍的鄭重,我也不會認為那就是一把寶劍,或者是一把神器,因為我拿在手裏能感覺到出來,很普通!
「嗯~~,你想好就行,畢竟……」
「好了,如今我已不是一個人了,你想去哪就去吧,也拖累了你這麼多年,我也幫不上什麼忙!」
我師傅打斷了奇怪老頭的話語,接下來所說話的語氣里,帶着些許離別的傷感,我和陸羽自覺不說話,兩個老頭怎麼說都是長輩級別的,可不能沒有禮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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