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夜,五人圍坐在火堆旁烤着肉。
柳一刀朝火堆中加了幾根木柴說道:「獨角兕是我們這次的最終的目的,現在殺了獨角兕,我們也該回去了。」
柳依依興奮道:「好啊好啊,趕緊回去,我快待夠了。」
無名低着頭,從火堆上扯下一條烤着流油的腿遞給小白和白鳳;在他的臉上沒有看到興奮的神色。
四人大口吃着肉,激動的交談着回去幹什麼幹什麼。
柳一刀目光看向無名,發現無名好像不怎麼高興,便問道:「無名兄弟,出來這麼長時間,你難道不想回去嗎?」
無名抬起頭,臉上擠出一點笑容說道:「柳大哥,小弟恐怕不能和你一起回去了!」
柳一刀放下手中的肉,疑惑問道:「為什麼不能和我們不能一起回去?」
「我...」無名吐吐吞吞半天只說了一個我字。
柳一刀用手拍拍無名的肩膀說道:「不方便說就不說,來,我們吃東西!」說着便遞給無名一塊肉。
無名拿起手中的肉,別說還真有些捨不得這些人。
「吃肉怎麼能沒有酒。」無名抹去心中的不開心,拿出儲物袋中的酒說道。
「你還有這好東西啊,你怎麼不早說啊!」魏陽思裝作不滿說道。
這算是五人聚在一起吃的最後一餐。
夜幕降臨,每個人找一個位置休息。
「你有沒有發現今天那個尖嘴猴腮的人看你的眼神不對勁!」螭?說道。
無名一愣,但是很快恢復過來,笑道:「是不是因為我長得太帥的緣故!」
「臭美!」螭?罵道。
這一夜柳一刀沒有安排無名守夜,他讓無名好好休息;無名沒有虧待柳一刀的好意,真的到頭便睡;他今天確實太累,真的需要好好休息。
不知幾更天,無名正睡的舒服,就聽螭?在魂海中喊道:「小子,你還睡覺,有人殺你!」
聽到螭?說有人要殺他,無名一個機靈,雙眼睜開;眼睛剛睜開,就看到一個人舉着一把刀正朝自己砍來。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臨睡前螭?說有問題的羅瀚。
羅瀚看到無名突然醒來,神色微微一愣,但是很快又被狠色所替代。
無名一驚,一個翻滾躲開,可是這裏不是地面,而是樹上。
「砰」的一聲,無名掉在地上,地上瞬間砸出一個大坑;他負重三千斤,不砸出一個坑才怪。
一聲巨響驚醒眾人,柳一刀最先翻身起來,「怎麼回事?」他問無名道。
無名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沒有回答柳一刀,而是看向羅瀚。
羅瀚看到無名看他,神色一狠,跑到柳一刀跟前攛掇說道:「大哥,這小子肯定是大家子弟或者大派弟子,他的儲物袋中肯定有很多寶貝,我們殺了他,肯定會是大豐收。」
無名本來想問羅瀚一個為什麼,但是聽到他這麼說,他知道已經沒要問的必要了。
目光看向柳一刀,他要看看他們昨晚還一起喝酒吃肉,半夜就殺人奪寶,他會給他一個什麼樣的回答。
柳一刀瞥了一眼無名,隨即目光看向羅瀚;他的臉上露出的猶豫之色。
沒錯,無名在他的臉上真的看到了猶豫之色。
不等柳一刀回答,無名一聲冷笑說道:「哼,要動手快點動手,別浪費大家的時間!」
柳依依看到大家突然鬧翻,現在又聽到無名這樣說話,害怕柳一刀一時生氣,說出不可挽回的話,趕緊拉住柳一刀的手臂焦急說道:「大哥,無名他沒有對不起我們啊!」
「小妹,這個世道不存在誰對不起誰,只存在誰強誰弱!」羅瀚在一旁說道。
「你閉嘴!」柳依依怒道;如果這一切不是你,能鬧成這樣嗎,她心中暗道。
柳一刀目光看向無名,無名也看着他,兩人對視起來。
忽然,柳一刀說道:「老二,跟無名兄弟道歉!」
羅瀚聽到柳一刀這句話,神色便的很難看,皺眉說道:「老大,難道你...」
柳一刀大聲喝道:「道歉!」
羅瀚臉憋的通紅,臉轉向無名,張嘴就要說話,無名卻突然伸出一隻手阻止道:「不需要道歉。」
對於一個想殺自己的人,一句對不起就可以解決嗎?答案當然是不會,對於這種人只能用他的命才能熄滅心中的那團火。
但是無名現在卻不能這麼做,因為他動不了羅瀚,一動羅瀚,柳一刀他們肯定會出手,那可不是明智的選擇。
「柳大哥,你們不是好奇我來自哪裏嗎?告訴你們又何妨!玄清宗應該聽過吧,我就是玄清宗靈藥峰弟子。」無名繼續說道。
「果然猜的不錯!」羅瀚柳一刀兩人心中暗道。
「相識一場,這件事我就不計較了,以後我們各走各的。」無名說着轉身就走。
柳依依看着無名的背影,正傷心時,無名卻突然停住腳步,從儲物袋中取出蟬匕,隨手一扔,正好插在柳依依腳下的樹幹上,無名淡淡說道:「柳大哥,如果你真的對依依好,就送依依去玄清宗,依依在那裏才可以學到更多的東西。」
沉默片刻,無名繼續說道:「也許無緣再相見,這把匕首就算答應你的靈器!」他這話是給柳依依說的。
邁步朝前走去,自此,無名算是真正離開這個隊伍。
天在不知不覺間亮了,人在不知不覺間散了。
「哎,小子,你這是怎麼了?看了起來好像很失落。」螭?化作人形翹着二郎腿躺在魂海中說道。
看到無名不理睬自己,螭?繼續說道:「有些人註定是過客,你挽留也挽留不住。」
無名摸了摸一直跟在自己身邊不說話的白鳳;突然笑道:「去他媽的失落,老子才沒有失落!」
螭?一笑,說道:「對,就要這個樣子;去他媽的失落,去他媽的柳依依,去他媽的人生。」
「去他媽的柳依依,去他媽的女人,去他媽的修煉!哈哈哈」無名狂笑道。
「哎哎哎,什麼都可以去他媽的,但是修煉就是不能去他媽的!」螭?趕緊糾正道。
「什麼他媽不能他媽的?哈哈哈。」無名說着笑出了淚。
螭?看到無名這樣一個樣子,默默不在做聲,他知道他需要發泄,發泄對他們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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