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天尊?」無名微微一愣,心中重複道。
「怎麼回事?難道這孟婆和天尊有過節?」無名心中暗道。
孟婆看無名發呆沉思,打斷道:「說吧,如果不說我便走了。」
無名聽到此話,趕緊說道:「好,我說。」想要救月兒,他必須這麼做,他欠月兒太多,如果硬要償還,那就讓他來償還,月兒不應該受地獄刑法之苦。
「你可知道無極戰武奉啟大玄尊?」無名一邊說一邊盯着孟婆。
孟婆聽到無名說出這話,雙眼微微一眯,本來眼睛就小,現在這麼一眯,更加小了。
無名看着孟婆的表情,心中不由一緊,暗暗祈禱道:「大玄尊啊,你可千萬別與這老太太有什麼過節啊,如果和她有什麼過節,我可就真的完了。」
孟婆沒有說話,上下不斷打量無名,無名被老太看的有些發毛,忍不住說道:「前輩,你為什麼老是這樣看着我?」
孟婆沒有回答無名,反而說道:「來,你往過來走一點!」
無名看着孟婆沒有動,這個老女人的行為越來越古怪了,你回到我的問題就是了,為什麼還要讓我上前呢?無名心中不滿的說道。
「你快點過來!」孟婆看無名遲疑不前,突然厲聲喝道。
無名聽到孟婆呵斥她,頓時臉色冷了下來,冷冷說道:「前輩,你這是什麼意思?如果你不想幫我,就明說,不用戲耍我。」
孟婆聽到無名語氣不對,知道自己剛才有些過了,緩了緩說道:「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只是想看一眼你胸前的那個東西。」
說着無意,聽着有意。
孟婆說出此話的那一剎那,無名心中大駭,一直以來,他身上總是發生許多讓他摸不着頭腦的事情,但是這些事情相比這兩樣卻是小巫見大巫。
第一件事是他的丹田,從他可以內視丹田那一天開始,他便發現他丹田的異常,丹田中一把奇形怪狀的兵器,似刀非刀,似劍非劍,一面黑如黑夜,一面白如白晝,兩極天之上又是一層灰氣,這層灰氣非常厚重,穩穩壓在兩極天之上。這件事是一直困擾着無名,無名看遍所有書籍,卻從未找到解釋之法。
第二件事便是無名時常掛在脖子上的那兩枚珠子,一枚珠子呈藍色,一枚成灰色,藍色的是養魂珠,溫養着月兒的龍魂,另外一枚灰色珠子顏色與丹田中灰色呈一色,同樣查遍所有資料,就是不知道此物為何物。
經歷這麼多無腦的事情,許多事情還能揣摩一二,但是唯獨這兩件事就好似埋藏在浩瀚歷史中,想要尋求答案,卻根本無法下手,越查越讓人疑惑不解。
而就在此刻,孟婆突然像是能看穿他的身體一般,突然說出這句話,這無意刺到了無名的癢處。
無名手捂在自己的胸口,心存僥倖,問道:「你看到了什麼?」
孟婆看無名的眼神越來越有神采,他目光緊緊盯着無名的胸口,答道:「我看到一個枚灰色的珠子!」
聽到孟婆準確無名的說出這句話,無名心中震驚的無以復加,趕緊問道:「你認識它?」
孟婆看着一臉緊張的無名,突然笑了起來,笑的很是嬴盪,沒錯就是嬴盪,無名都看呆了,如果把她是一個妙齡少女,如此手舞足蹈的笑,肯定是美不勝收,但是放到一個老婆子身上,那種捂着胸部,捂着嘴笑的姿勢只能說是嬴盪,讓人噁心額嬴盪。
無名眉頭一皺,看孟婆不回他問題,反而一個勁的笑,陰着臉喝道:「你笑什麼?我說的話很好笑嗎?」
孟婆一邊笑一邊對着無名揮了揮手,說道:「我不是在笑你,我是在笑那個自大妄為的天尊。」
無名聽着一愣一愣的,心說這老女人是不是瘋掉了,說話牛頭不對馬嘴,我說這個,你說那個,到底怎麼回事啊?
無名無奈,就那樣看着她笑;許久,她終於笑夠了,指着無名說道:「來吧,把你那東西拿出來,我只看一眼。」
無名卻遲遲沒有動,他是真怕這個瘋婆子突然出手把灰色珠子搶過去。
「怎麼?不讓看嗎?好,那我走了!」孟婆說着話扭頭就要走。
無名看到孟婆再次以月兒的事要挾自己,氣的臉都漲紅了。「等一下,給你看就是了!」無名怒道。
孟婆聽到無名答應,一個轉身,站在無名對面,着急的說道:「快拿過來。」
無名看着比自己都心急的孟婆,心中暗罵:「你媽個雞的,如果你失言,老子就算死,也要收拾你。」
無名慢騰騰的走到孟婆跟前,孟婆看着行動遲緩的無名,一個勁的催。
無名拿出灰色珠子,剛想給孟婆,可是孟婆伸手就來搶,頓時引的無名戒備心起,趕緊收回手,孟婆拿了個空,臉色有些難看,數落道:「你做什麼?」
無名嘴一橫,雙手捂着灰色珠子說道:「不行,我拿着你看,不然不讓你看。」
孟婆有些不情願,但是看無名沒有絲毫讓步的意思,頓時說道:「好好好,你拿着你拿着。」
無名小心翼翼的將灰色珠子遞到孟婆跟前,輕輕鬆開一角,孟婆看着無名手中的灰色珠子,就好像是看到了什麼稀釋珍寶一樣,滿臉笑容,還不停的念叨道:「報應終於來了,哈哈哈,你的報應終於來了。」
無名看到這個老女人又開始發瘋,趕緊把手收了回來,將灰色珠子戴到脖子上。
無名看着老女人,發現她笑着笑着居然哭了起來,兩行濁淚順着滿是皺紋的臉龐滑落,最後流進嘴裏,而她依然忘情的笑,渾然不知自我。
看着她的樣子,無名心中不知怎麼的突然升起一股淒涼的感覺。
笑着笑着哭了,肯定又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無名放緩語氣,輕聲說道:「哎,你怎麼了?」
孟婆慢慢止住笑,用乾枯枯瘦的手指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對無名非常豪氣的說道:「你的忙我幫定了,只是請你記住我你答應我的一件事。」
無名大喜,和她說了這麼久,將話題終於扯到月兒的事上了。
「說吧,你到底要我幫你什麼?」孟婆恢復之前的樣子,用它沙啞的聲音問道。
無名從脖子上解下那枚藍色珠子,遞到孟婆跟前說道:「我想知道她其餘的殘魂在什麼地方,求你救她出來。」
孟婆慢慢的從無名手中拿過藍色珠子,她沒用利用魂識探向養魂珠,只是將珠子放到慘白的太陽下方,盯着珠子仔細看,就看到一縷紅色龍魂正穩穩的躺在珠子中央,身體一動也不動。
無名看着孟婆的樣子,心中有些驚奇,暗道:「這樣難道就能看清裏面的靈魂嗎?」
孟婆看了許久,眉頭慢慢皺了起來。
無名看着孟婆,不由緊張起來,插話道:「千孽說月兒的靈魂不完整,所以無法轉世投胎,現在應該在十層地獄之中。」
無名話音剛落,孟婆突然放下手,淡淡說道:「什麼十層地獄,地獄是關押惡魂的地方,又不是關押殘魂的地方。」
「不在地獄,那在什麼地方?」無名緊張的問道。
孟婆手一指水流急湍的忘川河,說道:「她就在這忘川河中。」
「忘川河中?」
「忘川河收留的是冤死之魂,殘魂,還有一些惡魂,忘川河本來是一條淨化靈魂怨氣,感悟惡魂的靈河,可是近幾萬年來,冤死、慘死之魂等太多,污染了此河,此河已經化解不了萬鬼怨氣,相反,忘川河成了陰魂的天堂,他們吸收怨氣,彼此吞噬,極力增長自己的實力,再過幾萬年,恐怕我這湯也壓不住他們的怨氣,到時候必定怨氣衝天,孕育出大怪物來。」孟婆像是在發泄對當前工作的不滿,說了一大堆。
無名算是長見識了,沒想到忘川河以前居然是一條靈河,如果不是孟婆說,他還真無法將其與靈河聯繫起來。
「那些冤死之魂、殘魂、惡魂等本來丟棄在忘川河中是為了洗去滿身怨氣與前世罪孽,可是現在完全變了樣,丟入河中的靈魂不是被惡魂吞噬,就是被污染,怨氣更重;我看你這縷龍魂至少已經沉睡千年,如果她千年之前就已經被丟在這忘川河中,如果僥倖不死,現在恐怕已經成長成非常厲害的存在,恐怕怨氣纏身,你想要感化她、拉她出來,恐怕很困難。」孟婆徐徐說道。
無名眉頭緊皺,心中疑惑,千年?他明明記得和月兒分開不過十幾年,怎麼可能已經上千年,這完全說不過去啊,難道說幽冥與神洲時間不同步,在神洲一年便是這裏百年?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等他回到神洲,豈不是只過去幾天而已?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無名否定道,他記得在望鄉亭中眺望玄清宗,那時候玄清宗薇薇等人已經知道了他離開神洲的消息,那說明什麼?說明那已經是許久之後的事了,因為幾天的時間無名離開神洲的消息還傳不到西北邊陲玄清宗。
孟婆看無名眉頭緊皺,以為無名聽到如此困難,要放棄救人,便問道:「怎麼了?想要放棄嗎?」
無名搖了搖頭,問道:「你說這縷龍魂已經沉睡了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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