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下,一青衣少年口裏銜着一根狗尾巴草,靠在一顆柳樹下,靜靜的看着一垂髻之年的小女,在遠處一會追逐蝴蝶,一會又去抓蚱蜢。
傍晚天氣有些悶熱,蜻蜓三三兩兩的,飛在山澗清泉匯成的一小汪水潭上,不時的尾部輕點水面,泛起一朵朵漣漪。
這汪青泉里有一些筷子粗細的透明小魚兒在遊動,不時的朝着水面吐着泡泡,似乎在埋怨這天氣。
那靠在柳樹下的青衣少年,似乎是聽到了,透明小魚吹起的泡泡破裂的聲音。
青衣少年站起了身,走到了清泉旁,瞧着水裏的魚兒,似想起了什麼。
只見那青年,快步走到山澗旁的嶙峋亂石堆旁,兩手各抓起一塊約莫兩石重的青石,健步回到水潭旁。
趁那透明銀魚出水換氣之時,狠狠將青石砸向游魚,頓時水花四濺,不一會兒,數條銀魚,泛着魚肚白,浮出了水面。
這是魚兒被震暈的表現。
「琪琪,來撿小魚兒了,晚上讓你阿母給你做魚湯。」
「童森哥哥,你又做壞事了,魚兒好可憐的。」
「琪琪,你還想不想喝魚湯了?」
「想啊。」
「那還不快撿。」
那垂髻之年小女女,頓時放棄了追逐她的蝴蝶和蚱蜢,蹦跳着向着青衣少年而來,像極大山裏的一隻精靈。
突然,青衣少年感知到了什麼,向着垂髻之年小女奔跑而去,半道高高躍起一人多高,一腳跺向了垂髻之年小女根前數步處。
只聽吱的一聲後,便是什麼動物骨骼碎裂的聲音,青衣少年哈哈一笑,彎腰從青草叢裏抓起一條頭部已經被踩扁的奎蛇。
「琪琪,晚上不但有魚湯喝還有蛇羹吃咯。」
「童森哥哥,蛇醜死了,我才不要吃。」
「好,好,好,讓你阿母做成翡翠羹你吃不吃啊?」
垂幼女聽到翡翠羹頓時眼前一亮,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忙道「吃啊,吃啊,我要吃好多,童森哥哥不能和我搶。」
「好,好,好,快去把小魚撿了,哥哥好去摘翡翠。」
青衣少年說完,從路旁擇下一根藤,綁在蝰蛇七寸處,你甩將蝰蛇甩到先前他靠着的柳樹的柳梢上,見垂髻幼女已經挽起了褲腿,擇了一根細枝熟練的將銀魚扒拉到眼前,從麻布衣胸口的袋子裏取出一小方麻布,將銀魚足數包好,便蹦蹦跳跳的奔向了柳樹。
「童森哥哥你快去摘翡翠啊,我在這樹下等你,我會乖乖的。」
青衣少年一笑,便奔向了山林深處,盞茶功夫後,手裏握着幾根似蔥又似韭的植物而回。
奔到那樹下,輕輕一越,取回蝰蛇,順道擇下一細柳枝,編了一個圓環,又就近摘來幾朵野花點綴在那圓環上。
一頂花冠頓時躍然於手。
「琪琪,你的花冠,喏給你。」
夕陽,映紅了天邊的雲彩。
殷琪拉着童森的衣角回到了村子裏。
剛到村口,童森感覺有些不對勁,看家護院的旺財沒有出來迎接他們兩個。
村子裏也沒有狗吠雞鳴,更不提人聲。
「難道我也遇上重生小說里的修仙者屠村?媽賣批,我還沒開始修煉呢。」
「看來要好好的修煉一下識海里那棵坑爹的樹上的經文了。」
童森內心裏又開始了吐槽模式。便
吐槽歸吐槽,童森走向了村口的一顆老槐樹旁,把手按在了老槐樹上。
童森做為活生生的動物,卻是能和一切的植物交流的,這很奇葩,而且貌似所有的植物都以他為王。
童森是幾億年的聖樹所化能不是樹王嗎?只是他自己不願意承認罷了。
原是虛驚一場,哪裏有什麼屠村,是雲海宗來收徒。
童森現在住在殷琪家已經一月有餘,殷琪的父母是很樸實的山民,見童森無處可去,也不問來歷就留下了童森。
這事童森是不反抗的,讓童森反抗的是殷琪讓童森叫他的父母也叫阿母阿爸,想到自己真實的年齡,滄海桑田不知幾何,童森每當喊出阿母阿爸的時候,內心是奔潰的。
童森帶着殷琪回到家的時候,旺財正躲在牆角瑟瑟發抖,童森也能感覺到空氣里瀰漫着一些威壓,當然這點所謂的威壓對童森來說不算是威壓,畢竟他常聽仙帝講經。
「童森啊,你回來了,二牛他們都去打穀場看仙人了,你也趕緊去吧。」這個時候殷琪的爸爸殷成,看到童森回來了便說道。
「是啊,童森,你這麼健壯,我把你的情況和仙人說了,仙人說你是先天圓滿呢。要收你入宗呢。你快去吧,要是仙人走了就不好了。」殷琪的母親殷翠蘭接過殷成的話說道。
「阿母,阿爸,給。」童森把蝰蛇和那似翡翠的植物給了殷翠蘭說道。
童森還真不知道這植物叫什麼,這植物完全是他仗着植物都要聽命於他,惡搞出來的產物,這植物就是蔥和韭菜······
童森剛轉頭想向打穀場走去,發現自己的衣角被殷琪扯住了。
「童森哥哥你是不是要走了啊?琪琪捨不得你。」
「童森哥哥也捨不得你。」
「琪琪,放開你童森哥哥,阿母給你做翡翠羹去。」
聽到翡翠羹頓時殷琪就把一切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還有沒有人來測試,天黑我們就要走了。」一名白衣少年,面容約莫比童森大一兩歲,站在打穀場的石碾上喊道。
白衣少年旁還端坐着一位約莫二十歲左右青年,同樣身着白衣,白衣胸口秀青雲,比之少年多了一朵。
「師弟別喊了,這個村就這麼幾個適齡的,不都測試過了嗎?」
「師兄,有個村婦說,他家有個叫童森的,聽她口風像是先天啊。」
「是嗎?在這窮鄉僻壤之地,能出先天,也是難道,那就等一等吧,畢竟事關你我的練氣丹。」
正當兩人閒談時,童森來了,遠遠的就聽到兩人的對話,聽到他們說殷翠蘭村婦心底頓時有些惱火。
雖然童森活了多少歲他自己都不知道,心性上他就是一名標準的十五歲少年,一個多月的相處,殷家的淳樸讓他想到自己的父母。
在心底童森是認可這阿母阿爸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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