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九天和丁琳聞聲,也顧不得兒女情長了,大步跑進寢宮,只見修肯手持長劍,正刺向皇帝的心口。
那速度快得可怕,只怕是一個眨眼之間,皇帝就會喪命於修肯之手。
迫於無奈,楊九天只能出手,「鐺!」左手一動,用一陽神指的功法凝聚出魔級靈壓,迸發出的火屬性罡氣,輕易就將修肯手中的長劍折斷。
修肯大驚失色,「誰!」慌張地左右看去,卻是什麼也看不見。
楊九天搖了搖頭,在房間裏找到筆墨紙硯,就要書寫,只聞皇帝驚呼道:「那是什麼,有鬼,有鬼啊!」他失魂般地大喊。
修肯側目看去,也看到了憑空移動的毛筆。
楊九天沒有停下來,繼續寫道:
&肯,我是楊九天,現在我有辦法幫你解開皇帝身上的荒神蠱,請稍安勿躁。」
寫罷,將寫好的東西拿起來,呈現在修肯的眼前。
修肯原本一直保持着鎮定,但也是冒了一頭冷汗,看到楊九天親筆所書的文字,神色終於緩和了不少,鼓起勇氣靠近楊九天的身前,從楊九天的手中接過紙箋,同時,在原本透明的地方,摸索到了楊九天的身體。
靈武高手,只是凡胎肉眼的人看不到罷了,而靈武高手也是實體存在的自然生物。
&九天,你真的是...真的是楊九天?」
修肯感受得出楊九天的體溫,禁不住喜極而泣,「沒想到你...不對,你現在這是什麼情況,你到底是人是鬼?」
&當然是人。」楊九天開口應道。
而修肯卻聽不到楊九天的聲音。
楊九天只能轉身繼續寫道:「閒話不說,我當然是人,現在我只跟你說一件事情,丁琳曾經在靈州服下七色靈花,不知她的血液是否可以祝你一臂之力,救回皇帝的性命。」
修肯一看,怔住了,「這是什麼意思,莫非說...你們真的突破了靈武屏障?」
楊九天寫道:「沒錯,現在丁琳是毒魔,她是天生毒體,能去靈州大陸,也全憑七色靈花的召喚。」
修肯似乎對上古傳說了解頗多,聞言一陣思索,也不再感到奇怪,便是點點頭道:「好啦,我明白了,既然如此,那就請丁將軍賜我一滴融合了七色靈花的至毒之血吧。」
&
丁琳應道,在房間裏找了個瓷碗放在桌上,用指甲劃破手指,將自身的血液滴入碗中。
很奇怪,丁琳的血液不是鮮紅色,而是碧綠色的。
碧綠色的血液,楊九天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是...」禁不住為之一震,「你的血怎麼...」
丁琳抿嘴一笑,「你是不知道,自從我得到了這種毒體以後,體質早就發生了變化。」沒有多作解釋,便是把碗遞給修肯。
修肯小心地接過瓷碗,單手印在碗口,暗暗運功。
那種運功的方式很奇怪,不需要做吐納功夫,也不需要什麼特別的源力,仿佛所有的力量都是從他自身體內散發而出,那股神奇的力量和碗中的毒血緩緩凝聚在一起,慢慢的,慢慢的,竟是凝成了一個碧綠色的小丹藥。
丹藥外泛着淡淡的白芒,和綠色的丹藥融合在一起,看起來頗有幾分震撼。
丁琳看在眼裏,震驚道:「這是什麼丹藥,好神奇呀。」
當然,修肯也聽不到她的聲音。
於是,丁琳用詢問的目光看向楊九天,誰知,楊九天也是一臉茫然。
只見修肯端着瓷碗回身,走到皇帝身前,冷冷遞給他,「皇上,這是臣下最後一次為你配藥,這枚丹藥服下以後,你身上的荒神蠱自然會解除,但從今以後,我們便不再有任何關係了。」
皇帝聞言,絲毫沒有猶豫,極速從修肯的手裏奪過丹藥,二話不說就仰起頭,將碗中的丹藥倒進了嘴裏,生吞了下去。
也不知道皇帝具體有什麼感受,但見他雙目微閉,看起來一臉享受,不久以後,他身上原本潰爛的地方,都慢慢的恢復了正常的樣子。
整個人,在短時間內就恢復了生命的朝氣。
&
皇帝長噓一口氣,再次睜開眼睛,看向修肯的時候,卻像是在看一個怪物一般,指着修肯怒罵道:「好你個妖孽,一定是你招來了那些鬼怪妖魔來害朕,現在朕就要下令將你格殺!」
說着,皇帝大喝:「來人吶!」
修肯聞言笑道:「這時候不會有人來的,皇上,您還是省點力氣吧。」
說罷,修肯淡然地轉身,看向楊九天站立的地方,雖然他什麼也看不到,卻是一臉感激,「謝謝,楊九天,真的非常感謝,是你挽救了我的性命,是你...」
&說了。」楊九天極速寫下三個字。
修肯住了口,「好,我不說,接下來,我們應該何去何從。」
楊九天寫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離開。」
&
修肯舉步出門。
皇帝看着眼前的一幕,早已驚呆了。
直到修肯走出宮門的那一刻,後面追來一對頭上插着白色羽毛的衛兵,為首的將領長劍已經出鞘,一邊追趕,一邊吶喊:「皇帝駕崩了,別讓兇手跑了,快抓住修肯!」
宮門守衛對修肯自然不陌生,聽到衛兵們的吶喊聲,立時間拔劍擋住了修肯的去路。
&鐺鐺!」
數十柄長劍將修肯團團圍住。
修肯面色一沉,狡辯道:「皇帝的病已經治好了,你們這是污衊!」
守衛的頭領聞言冷聲道:「御醫大人,你的意思是說他們冤枉你了?」
修肯冷哼道:「不信的話,你們可以跟本大人一起進宮看個究竟。」
正說着,後面的衛兵也已經追了出來,「不必了。」首領喊道:「皇帝暴斃寢宮,剛才只有你一人進過寢宮,難道這還有假?」
修肯認得那個衛兵首領,他是御前帶刀侍衛,官拜一品,是皇帝身邊最親近的內侍,想必不會說謊。
&是,我剛才分明看到...」
&說了,請你現在跟我們走一趟!」御前侍衛收起手中劍,撥開守衛們的劍,走到修肯面前,恭敬一禮,「我們也算是老相識了,從前,你對皇帝的忠心日月可鑑,但今日以後,想來是有些變化的,如果你不配合,本大人也不排除將你就地正法的可能。」
說話間,御前侍衛的左手一隻摁在掛在腰間的長劍之上,隨時都準備出手。
修肯雖然只是一個醫生,但他卻是面不改色,「呵呵,我沒有犯罪,所以我沒必要任你擺佈。」修肯說着就要離開。
御前侍衛當然不肯,再次拔劍,「鐺!」長劍架在修肯的脖子上,「若是你再向前走一步,本大人定要你血濺五步!」
修肯聞言,並非害怕,只是一臉狐疑,「請問,這到底怎麼回事,說實話,我剛才真的治好了皇上的病,真的。」他極力解釋。
御前侍衛面色緩和道:「此事尚有蹊蹺,皇上身上的確沒有潰爛的痕跡了,但自從你離開寢宮,皇上就已經被人用劍刺穿了心臟。」
&修肯面色一沉,思緒極限混亂。
楊九天和丁琳一直在旁邊看着。
丁琳淡淡說道:「看來,這件事情一定和太子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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