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九天的麻痹症狀解除以後,仙皿重新得以啟用,用仙級靈壓護住耳膜,斗笠大叔釋放的聲壓立時減少了不少。
酒樓里其餘眾人也都泰然自若,看起來,斗笠大叔的能力似乎也不過如此。
&屬性靈壓,簡直不堪一擊!」異修羅連看都沒有看斗笠大叔一眼,一臉輕鬆地眨眨眼,單手一揮,便見他的身後驚現一抹紅光。紅光一閃,暴射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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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空傳來一聲炸響。
龍捲悄然隱去。
&咳咳!」
一個頭髮蓬鬆的中年男人在空中長長地咳嗽。他的身體緩緩墜落,一臉狼狽,全身都是鮮血。
楊九天淡淡看着這一切,眉心一抖,心道這異修羅果然有些本事。但剛才那一擊,顯然不是異修羅自己出手的。他身後似乎有一個人,一個擁有恐怖靈壓的火屬性武者。
以楊九天的六識可以感受得出,剛才斗笠大叔釋放的風屬性靈壓,至少也是聖級巔峰層次。而對方的火屬性靈壓簡單的出手,便輕鬆將其鎮壓,看來,那人的靈壓至少也是仙級初期以上了。
心中有此疑問,斗笠大叔已經跌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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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像是有實體地面,又像是什麼也沒有。但他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楊九天的跟前。
口中噴出的鮮血,也正好噴在楊九天的身上。
那套衣服,是楊九天的母親親自為他縫製的,時至今日,他仍然倍加珍惜。
看到衣服沾染了鮮血,他的心口略微疼痛。但見地上的斗笠大叔已經沒了斗笠,胸前有一道火焰疤痕,長度,正好是一個巴掌。
看起來,殺死那個小女孩的人也是這個火屬性武者了。
斗笠大叔還未氣絕,他的戰意也尚未消弭,他勉強支撐自己的身體,依靠着楊九天的腿站起身來,指着異修羅羞憤道:「異修羅,有本事你就自己出手,靠一個女人有什麼了不起!」
聽他說話的口氣,似乎心智不算特別成熟。楊九天略有一些失望,對於這種勢單力薄的人,在這種場合下,他已經失去了想要救他的衝動。
然而,就是這一刻,他突然轉過身來,用世間最可憐的目光看着楊九天的眼睛。他的目光裏帶着乞求之色,淚水,從他滄桑的臉頰上緩緩滑落。他的嘴唇緩緩開裂,緩緩張嘴,欲說還休。
&呼!」
忽然,又是一股熱風迎面而來。
那股熱風夾雜的濃濃殺意,令人毛骨悚然。
&
斗笠大叔悶哼一聲,身體立時癱軟下來。
楊九天眼睜睜地看着他的身體倒下,從雲層之上跌了下去。
血,在空中飛濺開來。
天空之下,正是那片一望無際的血海。
斗笠大叔的屍體,顯然也是去往那個地方。
不知為何,楊九天突然極為不忿。他的殺意在這一刻真正被激發,看似平靜,卻極限冰冷地看着異修羅那張稚嫩的孩子臉。
&來,是紅修羅出手的吧。」
很奇怪,妖妖之前跟他說過紅修羅,可惜,他卻始終無法一睹紅修羅的風采。
他看不到紅修羅,那個斗笠大叔似乎也看不到。
而妖妖,那個水桶腰婦女,還有異修羅,似乎都可以看得見紅修羅的存在。
至於酒樓里其他人是否看得見,他就不得而知了。
此刻,妖妖和水桶腰婦女都還沒離開。
她們都在看着異修羅的身後,顯然,是看着紅修羅。
她們的眼睛裏透着恐懼,而瞳孔里卻極限空洞,根本沒有折射出紅修羅的形態。
這到底是一種怎樣的現象,他不懂。
而這時候,異修羅突然淡淡笑着,「楊九天,你是不是很吃驚,那傢伙堂堂魂宗境巔峰武者,為何會這麼輕易死掉。」
說起魂宗境巔峰,楊九天又一次覺得不太可能,「他真的是魂宗境武者?」猶記得,滄淵曾經明確說過,這裏只有影宗境武者才有資格前往。
難道說,滄淵對自己說了謊?
不得而知,但見異修羅肯定地說道:「我知道你一定在想,為什麼你需要達到影宗境層次才能進入這裏,而他區區魂宗境,怎麼可能來到這裏。可是你忽略了一點,世界上沒有人一出生就是強者。他們生來就是修羅界的人,能夠來到這裏,其實並不奇怪,不是麼。」
聽他這麼說,似乎又是這麼回事。
但楊九天始終覺得,這其中有諸多的漏洞。
暫且不知漏洞為何,但他實在沒有絕對的把握可以在異修羅和紅修羅聯手的情況下安然取勝。
倘若在這裏受一點傷,恐怕都會造成不可設想的恐怖後果。
而且,後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死。更慘的後果,那就是被這些沒有人性的傢伙分屍成為桌上的菜餚。
切!
誰高興做菜餚。
要做,也是吃菜的賓客不是麼!
心中一橫,必須用腦子才能戰勝這種無法看透的對手。
那麼,怎麼才能攻心。
左顧右盼,這裏再一次變得空曠。
沒有高山,沒有溪流,沒有建築,沒有花草,有的,只是無盡的雲海。
雲海之間,百餘個未知名武者,他們的武道修為都是一個謎。
最讓人恐怖的,似乎不是異修羅,而是他身後的紅修羅。
那是障眼法,還是隱身術?
他在心裏打鼓的時候,異修羅又笑了,「真是愚蠢的人類,你以為就憑你人類的智慧可以戰神神者?」
說起神者,楊九天突然醒悟。
&是說..>
以武道修為而言,武仙勉強算武道仙者,而敢自居神者的人,難道,已經是神宗鏡的武者了?
想到這裏,不禁脊樑發汗。
異修羅淡淡笑着,「你說對了,正是神宗鏡武者。但那是你們人類的愚蠢想法,你們所謂的神宗鏡武者,不過是去去螻蟻般的存在。實話說,你現在的能力,根本就是不堪一擊。」
被異修羅如此評判自己的能力,楊九天的確是心有不甘的。
但他又的確無法看透異修羅的真實實力,就像是盪着一葉扁舟行走在一旁遼闊的汪.洋之上,根本看不到大海的邊際。
的確,從心理氣勢上,他已略輸一籌。
帶着這種心態對戰,他的失敗率無疑高的可怕。
他遲疑了良久,略顯尷尬地問道:「看起來,你好像真的不打算對我出手?」
異修羅冷笑,趾高氣昂的姿態,令人無法忍受,諧謔道:「你見過一條飛龍會跟螞蟻計較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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