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張百仁蓋上玉盒的蓋子,一雙眼睛打量着金埋、銀葬,還有連山道觀主,輕輕一笑沒有多說轉身下山而去。
得了便宜就好,沒必要在賣乖。
白雲與春陽告了個罪,也起身匆匆跟着離去,三人不多時已經消失在山腳。
收回目光,金埋冷冷的道:「李家!連山道損失了雲母水精、一位金甲神將,此事還需叫李家十倍償還,李家這些年可不老實,若敢不乖乖賠償,咱們兄弟不介意在其祖墳上動點手腳,叫其兄弟骨肉相殘,設下劫數。」
「我說小先生,你這回可賺大發了,雲母水精是連山道的寶物之一,乃是天生的迷霧大陣,這可真是好東西」白雲道士搓着手掌:「所謂見者有份,我們兄弟這般幫你周旋,這雲母水精咱們不要了,小先生那一箱子財寶,可要給咱們分潤點。」
「掉錢眼裏了你」張百仁白了白雲道士一眼。
「不是掉到錢眼裏了,而是真的缺錢!不是一般的缺,我這九老伏魔印需要九尊金印,如今才不過剛剛凝聚出了一尊而已」白雲愁眉苦臉。
聽了白雲的話張百仁也是無語,那麼大一坨的黃金,足足要十倍,這絕對是一筆天文數字。
春陽道人笑了笑:「我倒是無妨,我們青羊宮有自己產業,不過這次能得到雲母水精,簡直是走了大運,金銀二老定然是起了坑李家的心思,李家在太原勢力不小,李閥也是當今數一數二的勢力,不知道會不會買金銀二老的帳。」
三人回到驛站,張百仁也不客氣,打開箱子在裏面隨便抓了一把寶石貓眼,金軟黃白塞入二人手中:「算是給你們報酬。」
張百仁不在乎錢,想要賺錢他有的是辦法,而且淮水水神哪裏還存着不少寶物。
修煉之道太費錢了,簡直就像燒錢。
尤其是修煉術法的時候,需要不斷的嘗試,大量的藥材礦石做實驗。
無聊的在驛站中呆了一下午,魚俱羅滿面紅光的走進來。
「將軍收穫不錯啊」張百仁看着魚俱羅紅光滿面的臉,試探着問了一句。
「富!真富!富得流油!這些山寨簡直是肥羊啊」魚俱羅眼中冒光,抓起桌子上的果子咔嚓咔嚓嚼着。
「咱們在呆半個月!難得來一次,多玩幾天。等本將軍搜颳了足夠的寶物,在回返也不遲!」魚俱羅眼中放光。
看着魚俱羅這般表情,張百仁苦笑『得了,魚俱羅這是在抓肥羊呢』。
魚俱羅紅光滿面,巴陵各大勢力卻苦不堪言,山賊是什麼?那是大家私下裏培養的勢力,就這麼被魚俱羅挑了不說,還將寶物、錢財搜刮一空,簡直是人財兩空嘛。
此時巴陵各大氏族匯聚在一起,其中一人道:「不行,咱們必須齊齊發力,叫陛下下旨將魚俱羅調回去,不然大家這幾年佈置下的棋子可都要白費了。」
「就是!就是!咱們齊齊發力絕對不能叫魚俱羅得逞!」
巴陵氏族紛紛發力,當魚俱羅還在做着發財美夢的時候,第二日一隻蒼鷹飛來,驚醒了美夢中的魚俱羅。
看着手中的密信,魚俱羅眉頭皺起:「詔我回去?」
魚俱羅將書信收起來:「不愧是江南魚米之鄉,可惜不能多呆。」
「砰」
「砰」
「砰」
一陣敲門聲將張百仁驚醒:「誰呀。」
「小先生」魚俱羅在門外中氣十足道。
「大將軍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張百仁睡眼朦朧的打開門。
「陛下詔我回去,巴陵是不能多呆了」魚俱羅道。
張百仁聞言一個激靈:「這麼急?」
魚俱羅冷冷一笑:「肯定是巴陵那些氏族坐不住了,你要不要跟我回去?。」
「要!當然要!」張百仁走進屋開始穿衣服:「我自己留在巴陵,這些混賬肯定給我好看,沒準將我坑死在這裏,我可不敢一個人留在此地。」
「我送你出了巴陵,咱們在分道揚鑣」魚俱羅顯然也知道張百仁的處境。
張百仁穿好衣服就開始砸門,將白雲道士與春陽道人給吵醒,聽聞要回去,白雲道人與春陽道人紛紛搖頭,表示不和張百仁一起走,弄得張百仁一陣鬱悶,開始自己尋找馬車。
不過叫張百仁鬱悶的是,巴陵軍機秘府探子根本就沒有暗中和自己聯絡,倒是好生的奇怪。
雇了一輛馬車,將一箱子珠寶抬上去,在春陽道人與白雲道人『依依不捨』的目光中,張百仁揮袖離去。
依舊是一葉扁舟,張百仁與魚俱羅坐在扁舟上,上面東西不多,只有一口大箱子以及一些吃喝之物。
至於說魚俱羅裝寶物的箱子,以魚俱羅的實力需要哪些東西嗎?靈藥早就被魚俱羅吃的一乾二淨了。
坐在船上,張百仁還有心思拿着魚竿釣魚,瞧着張百仁與魚俱羅離去,巴陵郡本地氏族彈冠相慶,這兩個禍害終於走了,張百仁一來就惹得巴陵風起雲湧,隨後又引來了實力強橫的沒邊的魚俱羅,這廝還整日裏不斷掠奪着各種寶物、摧毀大家的勢力,叫大家殺人的心都有了。
船隻很快,雖是逆流而上,但有張百仁操縱,真水玉章倒是不賴,小船速度不比順流慢。
出了巴陵地界,魚俱羅緩緩站起身:「小先生,你我就此分別如何?」
張百仁自懷中掏出一捲圖紙:「半卷運河圖紙,放在我身上怕是不太安全,倒不如將軍帶在身邊。」
魚俱羅搖搖頭:「我此去直接返回塞北,這圖紙只能你自己收着,以你的實力只要不是陽神真人親臨,就不會有什麼事情。當然了,別被易骨大成的武者圍住。」
說完魚俱羅直接突破音爆,腳踏河水不過是十幾個呼吸,已經消失在對岸。
瞧着空氣中猶自翻滾的巨浪,張百仁撫摸着懷中的長劍,唯有長劍能給自己一些安全感。
魚俱羅離去,張百仁也不再偽裝,一箱子寶物直接塞入真水缽中,靜靜的坐在扁舟上,瞧着兩岸的密林,眼中道道劍意流轉:「不知為何,總感覺氣機有些不對勁。」
「老大,真的放任那小子離去?」銀葬站在巴陵上空,看着張百仁逆流而上,眼中殺機流轉。
「此事咱們不着急動手,三河幫絕不會放過他,翻天河心胸狹窄,豈容這小子活着回到洛陽?他要將自己身後的那群大佬都拖下水才肯善罷甘休」金埋輕輕一笑:「這件事咱們先別管了,直接去太元找李閥要好處。」
金埋銀葬在一邊不表,翻天河此時面色陰沉的坐在三河幫中,手掌被白布包紮好。
「魚俱羅走了……」翻天河緩緩站起身:「下面的人可曾準備好?」
「大人放心,三百把墨家的神機弩,這小子確實邪門,但咱們不和這小子接觸,直接將其給射殺!不成陽神,不能出竅,這小子唯有江中餵魚的下場,甚至準備栽贓的水妖都已經準備好了」一個仿佛師爺般的人諂媚道。
「定要叫這小子知道害怕,叫洛陽的那幫大佬知道厲害!我三河幫稱霸巴陵,掌控三水要道,不單單是靠着背後勢力的支持,憑的更是手腕,個人武力在強有什麼用?不到見神不壞便無法力敵千軍萬馬」三河幫主冷冷一笑:「三百把神機弩,還真是瞧得起他了,能死在神機弩下也不算虧待他。」
「記住了,手腳一定要做乾淨!神機弩千萬不能暴漏出來」三河幫主面色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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