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酒蕭家兄弟到底沒有喝成,今天乃正月十五元宵佳節,皇宮中天子宴請朝中大臣,張百仁心有預感,此次宴會必然會發生大事情。
張百仁去不了,蕭家兄弟想去沒錢去,三人迴轉張府,看着熟悉的擺設,輕輕一嘆:「你們兄弟儘快發動手下替我找到孫思邈的蹤跡,我母親的情況你們應該清楚,耽擱不得!」
「孫思邈雲遊天下,遊覽名山大川,尋找各種奇珍之藥,來往之處乃深山老林,想要找到他可不容易,這件事需要時間」驍虎苦笑着辯解道。
張百仁聞言深吸一口氣,過了一會才道:「儘量吧!此事我不想再繼續耽擱,萬一母親有個三長兩短,我這輩子都後悔莫及。」
「都督,小人說句不中聽的,修行之人講究的是精氣神,此乃人體三種大藥,乃生命之根也。散功就等於廢掉人體生命之根,你母親能堅持這麼多年,也算是奇蹟了,不知道靠什麼寶物吊住性命,不過容小人說句不當聽,散去人體精氣神等於掏空了底蘊,想要將你母親的性命、根基重新匯聚起來,不是一般的難。」
「各大道觀皆有續命神術,若實在不行,只能打各家道觀的主意」張百仁深吸一口氣道。
看着張百仁不容置疑的表情,蕭家兄弟果斷將所有想要說的話全部都咽了下去,一雙雙眼睛你看我我看你,過了一會才苦笑着道:「各大道觀可沒有好惹的,先生儘量小心一些。」
張百仁點點頭,時間悠悠,眼見着天色漸暗,張百仁走出軍機秘府,帶領蕭家兄弟向皇城而去。
皇城內,奉天殿酒席擺開,此時月色微微升起,大殿內燈火通明,明珠懸掛,群臣已經人影簇簇,大殿內美艷侍女來回走動端着各種托盤,一道道美味佳肴被擺放在案几上。
群臣此時各自在大殿中三人一團,五人一夥的閒聊着,聲音壓得極低,這個時候可以看得出群臣派別黨羽,遠熱親近。
張百仁輕輕一笑,蕭家兄弟已經不見了蹤跡,唯有張百仁一個人悄悄走入大殿,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大殿兩側擺放着一方方小方桌,上面道道美味佳肴糕點、酒水擺放,雖然談不上華貴,但卻也絕對非尋常百姓家可比,就算一些王公大臣家裏也吃不上這難得的宮廷御用品。
左右打量一番,尋了末尾的位子坐下,張百仁有自知之明,能入朝堂的最次也是四品官員,自己這軍機秘府都督雖然權力大,但卻屬於沒品,而且論資歷自己年幼,不論怎麼算前面的坐席都絕對沒有自己的份。
而且張百仁也並不感覺前面坐席有什麼好,離楊廣越近越危險,俗話說得好,伴君如伴虎,誰知道楊廣的脾氣、性格幾時翻臉。
剛剛落座,就見遠處一位青年好奇的看着自己,張百仁心中事情太多,也懶得理會,只是坐下來自顧自的吃着酒水。
「小先生,一別經年,咱們可是終究又見面了」就在張百仁吃喝時,一道略帶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宇文成都」張百仁抬起頭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孔,頓時一陣愕然。
宇文成都雙手抱拳:「許久不見,先生近來可好?」
「好!好得很!」張百仁看着宇文成都:「你居然也來了。」
宇文成都嘿嘿一笑:「受家父蒙蔭,在左翊衛得了一個閒職,今日不過是來陛下面前露露臉罷了。」
張百仁聞言點點頭,宇文成都老爹是誰?宇文成都老爹是宇文化及,宇文化及此人兇險殘暴難成大器,但架不住宇文化及與楊廣關係好啊,而且宇文化及老子宇文述在朝中更是一等一的重臣,,絕對是非常牛的存在,這小子家世太好了,好得叫人想要抽死他。
似乎看出了張百仁眼中的怪異之色,宇文成都不以為異反而洋洋得意,生得好有時候就是一種資本。
「不過與小先生比起來,在下可是差的遠了,小先生才是真正天縱之才,我這一把年紀都活到了狗身上」宇文成都苦笑坐在了張百仁身邊。
二人閒着無聊敘說了一會,宇文成都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張百仁:「先生無生劍之名傳遍天下,大隋內外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真不知道先生小小年紀,為何能做出那般驚天動地的事情,也不知道那般凌厲的劍道先生是如何領悟出來的,若有機會在下一定要親自討教一番。」
看着宇文成都,張百仁搖搖頭:「虛名而已。」
「我若能有此虛名,左翊衛都是我的了」宇文成都搖頭晃腦。
「你如今距離易骨大成還有多遠?」張百仁看着宇文成都。
通常來說,易筋、易骨境界只要有足夠的天才地寶,靈藥供給,易骨大成並不是很難。
易骨大成只有一道關卡,那便是頭骨的祭煉,除了頭骨外,再無任何阻礙。
「三年!再給我三年時間,易骨大成不是問題」宇文成都臉上滿是得意。
雖及不上張百仁這般年幼便名震天下,但卻也是一方翹楚,在大隋年輕一輩中也是屈指可數的存在。
有宇文家各種靈藥供給,大把銀錢撒下去,就算一頭豬也該成精了。
天空中月光柔和,就在此時只聽一道略帶尖細的聲音響起:「陛下駕到。」
群臣聞言立即按班站好,只見一襲明黃色滾龍袍的男子在一群侍衛擁簇下自偏殿走出來,群臣鞠躬行禮:「我等參見陛下。」
看着場中的群臣,楊廣點點頭:「都起來吧,如今正月十五,大家一起團聚一番,莫要多禮。」
群臣入座,楊廣說了句場面話後,群臣正襟危坐,不敢真的吃喝。
在自己上司面前若露出放蕩形骸的樣子,除非你不想混了,你的官途已經到頭了。
「朕這第一杯酒先敬各位,大隋這一年來發生了很多令人不愉快的事情,但好在有眾位愛卿齊心協力共渡難關,這一杯酒朕敬各位!」
「這第二杯酒……」
三杯酒過後,楊廣放下酒杯,一雙眼睛看着群臣,一一掃過眾人面孔,方才不緊不慢道:「我大隋地域遼闊,物華天寶人傑地靈,孕育出不知多少英雄豪傑,卻被埋沒於草莽之中,一身大好報復不能發揮、」
楊廣不緊不慢道,一邊說着一雙眼睛掃視群臣。
群臣聞言面色微微一變,張百仁也是立即精神一震,停下碗筷,心中暗道:「我就知道楊廣這次肯定會藉助酒會試探一番,如今正戲來了。」
群臣俱都豎起耳朵,看着楊廣如何挑起話題,只見楊廣目光一掃,然後道:「張百仁何在?」
張百仁一個激靈,一股不妙之感立即升起,管自己什麼事啊?科舉之事張百仁一點都不想牽扯上關係。
「下官在!」楊廣既然開口叫自己了,張百仁也躲藏不得,只能硬着頭皮站出來。
「眾位愛卿且看張督尉如何?」楊廣道。
群臣聞言鴉雀無聲,不敢開口,這其中肯定有圈套,楊廣設下的圈套,若大肆貶低張百仁,必然會將張百仁得罪狠了,張百仁是好招惹的嗎?
上次在皇城中拔劍差點將雲定興殺了,眾人不知楊廣用意,一時間不好胡亂開口。
看着張百仁,楊廣掃視群臣,心中頓時有數,看來自己想要推行科考的阻力不小啊。
「雲定興,你來說說!」楊廣看向了雲定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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