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時看着身邊的貝孜和裴絲竹兩個,陳晴很是憂傷。
莫莫學壞了。
好像防着陳姐一樣,昨晚聚完餐,九六班的姑娘們直接散去,陳晴只得臨時又從後海那邊接來了九個姑娘中的兩個。
其實想把藺曌騙來,可惜那姑娘堅決不從。
唉。
自己難道就那麼可怕嗎?
陳晴都有點想要告訴藺曌,其實自家老闆一點不喜歡雛兒,畢竟第一次在床上難免又是眼淚又是血的,多掃興呀。
不過吧,她也不敢冒然破壞九個姑娘的原裝屬性,要不然更掃興。
男人就是這麼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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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孜和裴絲竹兩個昨晚很努力的迎合這位陳姐,早上感受到身邊陳晴動作,也一起醒來,又是一番殷勤,可惜陳晴興致不高,讓她們難免忐忑。
又是好奇。
她們還是第一次來大宅這邊,稍稍有些期待,不知道能不能也和藺曌那樣,見到某位大老闆。
說起來,藺曌前些日子那件事,因為夏畔溪假裝說漏嘴,大家都已經知曉,反應也各是不一,有人自省,有人期待,有人羨慕……總之,如果能夠見到某位大老闆,顯而易見,她們的地位肯定會得到提升。
可惜昨晚期望而來,還是落空。
早餐的時候,陳晴正在喝味道其實並不那麼好的養顏粥,江山舞過來提醒,秦不醉又來了。
陳晴還以為那一家母女幾個的破事要麻纏幾天,等她從香港回來,沒想到這麼快,一邊讓人帶秦不醉進來,一邊問江山舞道:「昨晚怎麼樣,打起來了嗎?」
江山舞點頭:「打起來了。」
陳晴:「……」
江山舞見自家陳姐都有些無語,笑着正要要說什麼,見妹妹已經領着秦不醉進門,只是輕輕說了一句:「那女人太蠢了。」
這就沒辦法。
秦不醉進門,看到一左一右坐在陳晴身邊的兩個……好大啊的姑娘,有些驚異。
自己出入的這是什麼奇奇怪怪的地方?
陳晴也不好讓兩個姑娘旁聽,打發她們離開,看向秦不醉,先是上下瞄了一番。
秦不醉穿着黑色的風衣,下面露出一截水洗牛仔褲,腳上踩着登山靴,配合一張漂亮臉蛋,嬌艷中透着幾分颯爽。
當然,陳晴關注的還是,還好,臉蛋沒被抓破。
要不然可怎麼向自家老闆交代呀!
這麼打量完,陳晴抬手示意:「坐吧,一起吃早餐。」
秦不醉這次沒有拒絕,道了句謝謝,上前坐下。
等江山舞給秦不醉分了一些早餐,陳晴才問道:「怎麼又打起來了?」
秦不醉對於陳晴知曉這件事一點也不意外,昨晚就感受到了,因為她母親的演技實在糟糕。
拿起湯匙,秦不醉頓了頓,還是回答道:「我……就是忍不住……」
這理由讓人沒辦法反駁。
陳晴還不知道詳情,不過,已經見過那女人幾次,倒是能夠猜測,顯然又是沒耐住自己的愚蠢脾氣,把她這個女兒給惹毛了。
對於那女人的事情,陳晴在上次的電子郵件中也沒有隱瞞,自家老闆既然說讓秦不醉自己處置,顯然也是沒什麼興趣。
畢竟以自家老闆的身份,想要母女什麼的,更好的又不是找不到,秦不醉母親那性子,弄到身邊,簡直是自己找煩心。
陳晴覺得自己倒是能壓制。
當然,既然自家老闆沒了興趣,她也就沒了興趣,哪怕秦不醉真的要把自己母親送進監獄關一個無期,她也會照辦,至於昨晚那些話,就是覺得好玩。
無事生非陳姑娘這麼想着,自顧自地吃了一些水果沙拉,見秦不醉一直不說話,繼續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辦,其實吧,我覺得天上人間真不錯呢?」
秦不醉想要抬頭瞪一眼某人,到底沒敢,只能假裝沒聽到,默默地喝掉了自己的一碗粥,終於道:「陳姐,我想……暫時先把她關在那棟別墅里,我的意思是,以後就永遠關着她,等,等我再賺些錢,自己買一棟房子,再換地方,我……出錢養着她,但要關她一輩子。」
夠狠!
陳晴小小讚嘆了一下,更是好奇,昨晚那蠢女人到底又怎麼把本來心軟的秦不醉給惹毛了。不過,陳晴嘴上還是立刻搓火:「不是我看不起你呀,不醉,你關不住你媽的。」
秦不醉遲疑了下,說道:「我是想,陳姐這邊,我是說,西蒙這邊,應該可以幫忙?」
陳晴立刻點頭,很樂意助人的模樣:「沒問題。」
秦不醉又沉默了片刻,才接着道:「陳姐,我,我想說,那天電話里的話,我沒有忘記。」
陳晴疑惑:「什麼?」
秦不醉抬頭與陳晴對視:「我說是,只要你,還有西蒙幫我這件事,我會永遠給他做牛做馬。」
不料,秦不醉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說出口,陳晴卻是一臉嫌棄:「你太高看自己了。」
秦不醉:「……」
陳晴繼續說大實話:「以老闆的身份地位,多少人哭着喊着願意給他當牛做馬呢,你要排隊,加個塞,也是從美國到中國的長度。」
秦不醉:「……」
陳晴最後晃了下手中的湯匙:「好啦,既然老闆說你可以任意處置,你這麼處置,我就幫你達成。而你呢,就繼續做自己該做的事情,別對不起老闆,其他都無所謂。」
秦不醉稍稍猶豫,點了點頭,隨即還是道:「我會努力賺錢的。」
陳晴不耐煩:「廢話真多。」
秦不醉頓時不敢再多說。
隨後想想,確實,什麼錢啊,當牛做馬啊,亂七八糟的,對於那個站在這個世界金字塔最頂端的男人而言,真不算什麼。
不過,秦不醉也有自己的人生信條。
既然答應了,無論對方怎麼想,她覺得,自己都應該做到。
只是,除了這幅皮囊,她好像確實沒有其他能讓他感興趣的東西。或者,哪怕這幅皮囊,對於那個男人而言,也是司空見慣。
於是不免又有些自卑。
陳晴吃飯的時候其實話不多,既然沒話可說,隨後都是沉默,直到結束用餐,她才又對秦不醉道:「那邊的管家叫連影,你有什麼想折騰你媽,隨時找她,以後我就不管了。」
秦不醉卻是又提起一件事:「陳姐,還有,我那個妹妹。」
「嗯?」
「艾草,她和這件事沒關係。」
陳晴想起那個心眼可比她母親不知道多了多少倍的姑娘,好奇道:「那你又打算怎麼辦?」
「我……」秦不醉猶豫了下,還是道:「能不能讓她,我是說,她不敢回四川,而且,也沒地方可去,能不能,讓她在北京上學。」
「那就上啊。」
「……」
秦不醉意識到,自己又提了一個似乎過於芝麻綠豆的小事。
陳晴說着已經吃完了早餐,抽過旁邊的紙巾擦了擦嘴,轉眼又換了個笑臉,對秦不醉道:「說起來,你妹妹可比你媽聰明多了,你不是想要報答老闆嗎,如果是你媽,你肯定不願意,那就你妹妹好了,下次老闆過來,你們倆一起。」
秦不醉微微瞪大眸子,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陳晴已經不和她廢話,看了下腕錶,起身道:「我馬上要去香港,你自便吧,還有,和你媽打架的時候,護好臉,破了可就不值錢了。」
秦不醉:「……」
陳晴張開手臂穿上江山舞遞過來的風衣,又笑道:「其實,你完全可以讓女侍把你媽綁起來再打呀,這樣她就不能還手了,多好。」
秦不醉:「……」
我又想抓人臉了,怎麼辦?
眼看陳晴帶着江山舞和江原馳離開,這次是徹底沒有再理會她的意思,秦不醉一個人留在四合院內宅的這處餐廳里,突然有些迷茫。
難道,一切就這樣了?
再次想到三年前,突然的變故,相依為命的外公外婆相繼離世,她恨透了自己的親生母親和對方那位丈夫,在其他一些親朋的幫助下,埋葬了外公外婆,她一個才15歲的女孩就獨自去了上海。
她知道自己很漂亮,這是她的優勢。
或許,可以憑藉這幅皮囊,找到一個很厲害的人,然後,幫自己復仇。
因為外公外婆身體不好,她本就是一個很早熟的女孩,很早其實就是她在照顧兩位老人,再加上身高因素,很少人會注意到她的年齡。
再加上,她還有些錢。
外婆留給自己的那些東西,從給兩位老人舉辦葬禮開始,陸陸續續幾年,她其實就已經賣掉了,她也知道外婆肯定希望她能把那些東西留下來,有一天出嫁,穿金戴銀,滿頭珠翠,風風光光。但,外公外婆都沒有了,穿給誰看?
利用那些錢,她辦了假的成年身份,混跡在開放的上海大都市,很快發現自己適合模特這份職業,然後為之努力。
因為可以成名,然後,接近那些有權有勢的人。
期間當然也遇到了一些人生過客,可惜,都遠遠達不到她的標準,她不缺錢,足夠聰明,始終遊刃有餘。
再然後,elite的那個模特大賽。
看過關於前一年祝莫莫、陶月蕾、簡欣等幾位模特在美國名聲鵲起後的風光,她意識到了另外一條路。或許,不需要依靠男人,只要她自己爬的足夠高,就能自己復仇。
於是連續兩年參加了elite舉辦的模特大賽。
她本就出挑,第二年就沒選中,然後,一路到了美國,再然後,竟然見到了西蒙·維斯特洛。
西蒙·維斯特洛是誰,這個世界上大概沒幾個人不知道。
她最初都有些無所適從,不過,很快又平靜下來,開始試探處在那個男人身邊,她能夠動用的資源,為此她故意表現得好像對什麼都非常感興趣,一番很愛錢很物質很鑽營的拜金姑娘模樣,各種事情都會不厭其煩地追問到底,故意耍一些讓別人會覺得有些明顯的小心思。
實際上,她就是想知道,在他身邊,她能動用什麼。
原來,能動用的資源實在太多。
然後,她就回到了國內。
然後,她就直奔好幾年沒有回去過的家鄉,開了一輛價值好幾百萬的豪華林肯,還故意帶了兩位外國女侍,確保姓張的那點勢力無法把她無聲無息的抓起來。畢竟外國人在中國出事,可是大事。
再然後,見到親生母親的第一眼,積累了幾年的恨意,讓她直接撲過去,和對方廝打起來,什麼都不管不顧。
那輛車子也很快被氣急敗壞的姓張的帶人砸了,兩位外國女侍又及時出現。
最後的最後,直到現在。
她覺得自己可能要按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標準策劃好多好多年的事情,在真正的大人物那裏,只是一句話的事情。以至於,她的很多小動作,其實都非常多餘。但,對於秦不醉自己而言,她其實想過用整個生命去實現那些目標。
現在,實現了,她的人生頓時徹底失去了目標。
接下來做什麼呢?
大宅里另外的兩位女侍過來整理餐具,秦不醉下意識想要幫忙,這對與習慣想要抓住任何微小機會的她而言就是習慣,隨即又止住,因為其中一位女侍表情警惕,好像她要搶她們飯碗一樣。
於是走出去。
時間還不到早上八點鐘。
深秋時節,天有些涼,好在她身上的衣服都很昂貴,很保暖。抬頭望去,今天是個好天氣,北京的冬春的風沙季節還沒有到,天很藍,收回目光,院子也很大。
她展開了雙臂。
記得在哪裏看到過這場景。
人想飛的時候都這樣。
不過,她其實不想飛,她只是一個很實際很俗氣的姑娘而已,還覺得有些傻。
剛剛放下手臂,東廂房有人出來。
還是兩個年輕姑娘,一個明顯的中國人,一個金髮碧眼,兩人正商量着什麼,明顯還要外出,腳步匆匆。
看到她,兩個姑娘都有些意外,稍稍打量一眼,點頭招呼了一下,就一起向前院走去。
還有兩位女侍從西側遊廊里出來,沒有像她這樣大喇喇地站在院中,而是沿着抄手遊廊來到東側,穿過拱門進入東邊的院子。
各人都有各人的事情。
秦不醉閃過這個念頭,再次想起陳晴的那些話。
那就,做自己該做的事情好了。
既然打定主意報答他了,就做一些對他有用的事情,或者,讓自己變得更有用一些,而不只是花瓶。
或許,自己應該是上學。
這其實不是她興之所至的念頭,最初挑選了那位名叫沈鄰的女侍到她們身邊,確實是秦不醉的提議,也是某種擔心身邊女侍會搶她們風頭的心思,畢竟她最初以為自己要在那個男人身邊經營好久,當然要認真思量。
隨後,她發現,擁有高智商高學歷的人,和她們這些花瓶,確實是不一樣的。
其實陳晴顯然也是其中一個,因而才能替他打理中國這邊的事情。
自己……為什麼不可以?
秦不醉知道自己很聰明,當年出走時,她本來正要初中畢業,成績也很好。哪怕現在,她年齡也不算大,一般人也就是剛剛進入大學的年齡,並不晚。
當然,她也沒打算重新會中學學習。
或者,可以直接進入大學。
那個男人的能量,足夠幫助她做到這一點,至於差了中學的資歷,私下悄悄補上就是。甚至,想起陳晴囂張的模樣,秦不醉覺得,將來自己也不一定會比她差。
打定主意,找到自己的下一個人生目標,秦不醉便果斷向外院走去。
陳晴大概是立刻了,不過,她不是說,有事情可以找那位連影嗎?
對了,還要先安排一下……妹妹的事情。
艾草不能和母親住一起,會被帶壞。
至於,陳晴的那些話,平心而論,秦不醉覺得吧,如果是他的話,好像,也沒什麼。她其實也能看出艾草其實很聰明,只是喜歡扮可憐,耍小心思,但並沒有母親那麼壞,將來,或許可以幫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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