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暖握了握空空的掌心,腦子,呆了好幾秒才緩衝過來,當即惡狠狠的剜向溫清朗,伸手就去搶:「把我的東西,還給我,喂!不要亂翻啊!!」
她,真的嘔死了……
男女不僅僅是力氣懸殊,個子,也是個不容忽視的問題。
所以,當她抬手臂,他也抬手臂的時候,那一刻,她只有一個想法:用拳頭,砸死他!!!
他的動作,讓她的「要回」難上加難了。
「溫清朗,你給我!!」來一暖眼看着自己的包包被他亂翻一通,快急瘋了。
然而,下一刻,溫清朗用空出來的手突然扼住來一暖的下巴,附身,如暴風雨的吻狂肆的向女人的唇落了下來,他撬開她的貝齒,直接而霸氣的長驅直入——
「唔唔!!」來一暖毫無防備,被這個吻,炸的腦子裏一片空白。
呆呆的看着放大的俊臉,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終於反應了過來,在掙扎推開他之前,溫清朗,竟然比她先放開了手。
來一暖,死死咬着唇,用無比憤怒又憋屈的目光,惡狠狠的瞪着面前笑的一臉無恥的男人!!!
「我給你了。」溫清朗嘴角勾起一道惡劣的笑,指腹,摸了摸一暖通紅的小臉蛋,他低沉而暗啞的嗓音說。
毫無疑問,這一次,來一暖又沒躲過他的撫.摸,原因是:這個男人的動作太突然,總是突然的讓人猝不及防。
她的唇,腫了。
來一暖緊緊攥着拳頭,臉色由通紅變成鐵青:「溫清朗,我要的是我的包包,不是……」索-吻!!!!!
她咬着下唇,接下來的話說不出口。
偏偏,溫清朗壞到透了,明知故問的問:「不是什麼?」
來一暖站在原地,委屈的咬着唇。不知該作何回答,眼眶,無聲的紅了,她低下頭。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總被溫清朗欺負。
上一次,他的手指,在她身體裏輕-撫着那層膜的恥辱感,還記憶猶新……後來她也跑到衛生間哭了一場。
來一暖不得不承認,她所有的堅強和冷漠。總是被他的欺負,全部瓦解。
露出一個不像自己的自己。
一個小女孩被調戲了卻無法申冤,不知所措的一面。被溫清朗盡數捕捉到幽深的眸底。
如果別的女孩在他面前做出這副樣子,他不會覺得驚訝,更不會有任何的成就感,甚至會覺得不耐煩和反感……
可是,一向高傲得如只孔雀的來一暖,這樣的時候,顯得特別彆扭,也特別可愛……更特別。惹人心疼。
讓他忍不住想擁她入懷,是啊,女人總是表現的那麼無堅不摧幹什麼呢。
「是不是在想為什麼我老欺負你?」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耳邊忽然響起,一暖心口一窒,面色逐漸的淡漠下來……
她終於抬起頭,走到他的面前,攤手,「把我的包還給我。」
語氣平靜至極,像面前的男人只是陌生人,像剛才發生的。她全都忘了!
「不給。」溫清朗別過俊臉,上一刻霸道強勢的大男人一面,這會兒又一孩子的耍賴皮被他演繹的……簡直栩栩如生。
「……」來一暖,早已恨的牙痒痒。
沒翻到手機。溫清朗英氣逼人的劍眉微微一攏,回眸看她,嗓音讓人猜不透他是什麼情緒:「來一暖,你手機呢?」
來一暖扯了扯嘴角,認輸,這個男人要是再要不到。說不定就搜她的身了。
所以,認輸。
她從上衣的口袋裏拿出手機,遞到了他面前,有些時候,故事的結局總是讓人匪夷所思——最後,竟是她親自把自己的手機,給他了。
「溫清朗,你根本不適合做總裁,做醫生,你……」
「你覺得我適合做哪一行?」
「你適合做土匪!!」
「……」
一切OK,溫清朗把手機和包一同還給了面前的小女人,對,來一暖於他而言,就是一個需要寵-溺的小女人——
他從來沒把她表面的臭和硬,放在心上過,這或許也是他屢次能把她這一面激出來的原因吧。
看着她與他擦身而過的離開,溫清朗笑了笑,小聲的說了一句:「要做土匪,我也只做你的土匪。」
不知道來一暖聽沒聽見這句話,但他卻是看到了來一暖腳下的步子,愈來愈快了。
溫清朗雙手揣着褲袋,她走了,他只能獨自站在醫院的門口,看着外面的人來人往,他想的是:原來,狼太愛羊了,愛到,可以等她七年,卻在她向他走來的短暫過程里,耐心全無。
他再也忍耐不住的先向她跑去,而不是等着她走到面前……
人家說,愛是克制,但誰告訴他,愛到極致,怎麼克制?!
來一暖感謝此刻電梯裏很湊巧的只有她一個,她可以疲憊的放任自己蹲在了地上,有些對自己心跳不正常加快的速度,無法理喻。
要做土匪,我也只做你的土匪……
要做土匪,我也只做你的土匪!
環抱着自己,拼命的擦着被他吻過的唇瓣,拼命的讓自己忘掉這句話,來一暖你不是深知嗎,溫清朗他不是認真的,而你也不可能再對他認真的,你不會愛他的,因為,你做過季憂晴,你已經掉進過他的圈套一次,還想愚蠢的再掉一次?
來一暖,別第二次讓自己成為最可笑的那個人,好嗎?
一暖冷笑着責怪自己,忽然浮現在腦海的話,像個鐵棍,徹底把她打清醒——
蘇然說:我可是三少最愛的女人,你們敢不聽我的話?
這句話,是蘇然說的!
保護她七年的男人,是溫清朗!!
怪不得,溫清朗會突然做醫生……
這一刻,仿佛所有的問題都有了答案,因為蘇然在這裏七年,所以溫清朗就在這個醫院,做了醫生七年!!!!
來一暖笑。明白個透。
手機的鈴聲打斷了她所有的心情,她,慢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像是重新有了力量一般。接起了電話。
「餵。嗯,我在這裏,還好,安白天被判了死刑,我的仇。眼看就要結束了,到時候,我就回去美國。……什麼?你要來中國?!」
聽到電話里肯定的答案,來一暖微微詫異,接下來,她的臉色凝重了起來。
「也許你的辦法是對的,我們都希望復仇之旅很快的結束,而你的辦法,是最能快速解決一切的辦法。」她垂眸,繼續說。「好,我答應。」
掛掉電話,來一暖面無表情的走出了電梯,背影,一片死寂,仿佛連穿透窗戶的溫暖陽光,都無法讓這個常常用滿身的刺掩飾傷口的女人,活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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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然的病房。
蘇然坐在病床上,突然聽到門口保鏢恭敬的喊聲:「三少。」
然後,就是那個男人冷漠的嗯了一聲。
她怕的顫抖。門還是被打開了。
黑影,投射在光滑的地板上,蘇然不敢抬頭,慌忙解釋:「清朗。我不是故意對保鏢說那些話的!」
「什麼話?」溫清朗看向她。
蘇然兢兢戰戰的抬起頭,看到溫清朗不解的樣子,瞬間明白,他沒來得及聽到她對保鏢說「我可是三少最愛的女人……」那一句。
心,放下了,又提起。那句話,終是被來一暖聽到了吧,她誤會了嗎?
當即,蘇然對溫清朗的愧疚又深了一分,卻不敢說出真相,搖頭:「沒事,我就說,我想要出去……」
「不可以。」溫清朗連思考都沒思考,就冷聲拒絕掉了女人的請求。
「為什麼?」蘇然滿面愁緒,「在這個病房裏,我待了七年了,七年我的病都還沒有治好,留在這裏的意義,已經沒有了。我還有三個月的時間走出這個病房溜達溜達,為什麼不讓我出去?!」
溫清朗不耐煩的時候,習慣性去拿煙,可忽然想起這是病房,面前的,是病人,他放下了手。
幽深的黑眸,看向窗外,他淡淡的說:「來一暖天天在這個醫院裏照顧她最好的朋友,我不想你出去,一來是不想你讓她看見,給她添堵。」
會不會碰到是說不準的事,但如果碰到了呢?他不想來一暖難受的壓抑仇恨。
他很清楚:她多見仇人一面,心裏的「魔性」就重一分。
蘇然自嘲的笑聲打斷了他的思緒:「呵,都為了來一暖,你想過我嗎……」
「當然想過!」溫清朗森冷的目光射向床上的女人,「你做過什麼事你自己不知道?她現在就是在找你,你還要往槍口上撞麼?!」
蘇然看向溫清朗:「我讓你為難了是嗎?如果她知道,你在保護我,你在阻止她報仇……」
「夠了。」溫清朗煩躁了。
蘇然不說話了。
讓溫清朗為難,她心裏有多痛,又有誰能明白。看着溫清朗毫不留念離開的背影,蘇然已經下了決定。
她要去自首!
反正,被弄死是死,自首是死,病死也是死,都要死,她不想自己在最後的關頭,還在拖累溫清朗。
她是個感性女子,她也愛看瓊瑤寫的《情深深雨濛濛》。
記得,如萍第一次拒絕杜飛的時候,她說:我有我的傻,你有你的傻。
現在於她而言,是:溫清朗有溫清朗的傻,她也有她的傻。
然而,她怎麼也想不到,結束,遠比她想的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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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一暖很覺得不解,為什麼今天連莫凡帥都要搶她的手機?
不搶譚之雅的。搶她的幹什麼……
「我手機在充電。」莫凡帥面對着來一暖的怒目而瞪,他神色淡然的指了指插頭邊的桌子,嗯,一桌子上。一手機,充電器的數據線插在手機上的口子,的確是在充電。
他說:「我就打個電話。」
人家都這樣說了,似乎再拒絕就有些不近人情了。
來一暖無奈的把手機遞給了他,莫凡帥接過就去了陽台。打過電話以後,他沒有立刻回去,而是拿着某人的手機,在饒有興趣的翻騰……
「叮咚」一響,莫凡帥眯眸,有人發了**給來一暖。
摸摸下顎,他決定:為了溫清朗,一定要看這個消息!
為什麼?
因為如果是情-人神馬的人,發來的,就可以立刻去通報給溫清朗啊!
額。他好像忘記了,自己才說過要拆散他們的……
怎麼忽然變成了溫清朗監視來一暖的間諜?
不管了,兄弟最大。
莫凡帥點開**,是網名就一「晴」字的男人發來的,是男人!!!他看過資料了,是男人啊!!!!!
莫凡帥悄悄的瞥了病房裏的女人一眼,幸好她又在幫之雅捏膀子捏腿,沒時間注意他這兒,給了他充分的時間,和這個男人。好好的聊聊。
他要為了兄弟,趕走這個不速之人——
——想我了就發微-信給我。
靠,竟然敢對他兄弟看上的女人,說這種話。還用命令的口氣……莫凡帥承認自己被氣着了。
當即,飛快的在鍵盤上打了一句話,回復了過去。
那一邊,溫清朗本來以為來一暖不會回復,就算回復了,也是冷漠而傷人的語言。
而他發的信息。也是逗-她的。
卻沒想到……
在看到回復的時候,烏雲,散去,溫清朗嘴角勾起一道明朗的笑容,幽深的黑眸,划過一道轉瞬即逝的暗光。
——我是溫清朗的女人!知道溫清朗是誰嗎?你整個人都比不上他的一根手指頭,我很愛他!!!
眼裏的字,清晰無比,仿佛在告訴他:眼沒花,看對了。
不是不知道這個回答很蹊蹺,來一暖說不出這種話來,縱然這樣,他還是激動了!!
下一秒,他修長好看的食指在鍵盤上跳動着,豪華的車廂里只剩下了「啪噠啪噠」的打字聲,完畢,點擊發送。
——我就是溫清朗!把手機,還回去!
當看到這條回復的時候,莫凡帥嚇的差點把來一暖的手機,從樓上扔了下去,他捂着小心肝,溫……溫清朗?
他玩微-信?見鬼去吧。
一個把發信息認為浪費時間的男人,會玩微-信?見鬼去吧。
「你在幹什麼?」
在莫凡帥眼裏,來一暖如一隻鬼一般,突然飄到了他身後,他急忙的想把微-信關掉,但那副鬼鬼祟祟的樣子早讓來一暖臉色黑了下去。
「拿來。」一把搶走莫凡帥手裏的,她的手機。
來一暖翻開一看,原來莫凡帥才來得及退出和溫清朗的聊天框,看到打開的**,心裏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如果是才聊過,消息框都會位列第一,她就點開了第一個!!
立刻,不算長的消息記錄完整的呈現在了她的眼前。
——想我了就發微-信給我。
——我是溫清朗的女人!知道溫清朗是誰嗎?你整個人都比不上他的一根手指頭,我很愛他!!!
——我就是溫清朗!把手機,還回去!
短短三條,卻氣的來一暖胃疼,她第一時間就想為自己辯解,立刻編輯發了一條過去……
然後,她抬起頭,用近乎恐怖的目光,剜着面前的男人——一字一頓的喊:「莫、凡、帥!」
那一頭,溫清朗看了回復一眼。不由得笑出了聲。
——剛剛是莫凡帥,不是我!你別誤會!!
聰明的他明白莫凡帥誤會了,不過,還算是兄弟。知道為兄弟的追求,出一份力。
但好像很不幸運,被當事人發現了?
為了不讓莫凡帥被揍死,他飛快的打字,回了過去。嘴角再次忍不住勾起一道弧線。
——我知道等你說出你愛我這句話,還早着呢,我知道不是你,原來是莫凡帥……嗯,別生氣,我替你教訓他。
來一暖收到信息,冷冷一笑,真當她不知道他們是一丘之貉?!
看了眼窩在牆角,眼角青腫了的莫凡帥,她微笑滿面的回了溫清朗一句:「不勞你費心。我已經教訓了他!」
溫清朗關掉微-信,心裏在為莫凡帥,默哀。
……
「我告訴你,來一暖,我是好男不跟女斗,要真打起來,你真不是我的對手!!!」莫凡帥不服氣的怒吼了出口,怒吼,讓受傷的嘴角更疼了,嘶了一聲。他恨恨的瞪着來一暖。
而被瞪的女人壓根不為所動,冷漠笑的嘲諷:「我就是看中你好男不跟女斗這一點,才打你的。你要真跟我打起來了,你也不是男人啊。」
「惡女!」
「惡女會好心藉手機給你?恩將仇報——」
「來一暖。你……小心沒人要!!」
「沒人要也不會要你的兄弟。」
這話,真有點狠了。莫凡帥滿面抽搐的看着來一暖,卻無言以對,清朗,你造你躺槍了嗎?
他們兩個人吵的火熱,絲毫沒有注意到。病床上的譚之雅,放在被子上的手,尾指微動了兩下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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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凡帥被氣走了,時間還真是不好打發。
實在是無聊,來一暖打開了朋-友-圈,手指一動,相信她一個沒注意就點開了溫清朗轉發的說說嗎?
她眉心一跳,那上面的內容是:「許你一生情,最怕不是心淚血泣,是與你相擁,你卻學喊着他名。許你一生情,最怕不是咫尺天涯,是與你邂逅,你身邊卻有了他;許你一生情,最怕不是風吹雨打,是與你相遇,你早已許配人家。許你一生情,最怕不是青梅竹馬,是與你相逢,你心中了無牽掛;許你一生情,最怕不是談婚論嫁,是與你相愛,你厭倦紛爭浮華。」
溫清朗,還轉發這一類的煽情說說?!他真的有興趣看這些?
或者是:確定手機沒被別的人拿走玩嗎?!
說真的,平時她都不看這一些的……
下一秒,來一暖眼尖的看到他在轉發的時候留下的話,立刻怔了一下,隨即更加不相信,這個說說是溫清朗轉的了。
——轉眼就是一生,轉身就是一世,寧願愛的天涯,也不要恨的咫尺!
這句話,像是溫清朗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能說出來的話嗎?
來一暖放下了手機,搖頭微笑,她不相信。
寧願愛的天涯,也不要恨的咫尺……
溫清朗的話,總是讓人難以理解,如果真的是他轉的,是他說的,那麼,他和蘇然怎麼了?是蘇然,把他變成了感性的男人……
算了,不要想了,來一暖呼出一口濁氣,退出了微-信。
呂清在下午的晚上買好了回美國的機票,因為上午,就在上午,管銘軒真的說到做到,一份離婚協議書送到了她面前,而她。當然是爽快的簽了名字,和他,離了婚。
在最後,他還在追問季憂晴在哪兒。
她似乎是累了。搖搖頭,只說:「她想出現的時候,自然會讓你知道的。」
然後就拖着行李,離開了管家。
她想,自己這個替代品真的從來沒進得了管銘軒的心裏過。不過罷了罷了,不屬於自己的人,強求來,也會走,倒不如,下了飛機,就刪掉他的號碼,忘掉他。
於是,當呂清到了美國,出了機場以後。真的就這樣做了。
從此,沈念,管銘軒,與她無關,她就是呂清,那個心裏空空無一物,只懂得「遵命」的呂清。
機場門口已然有一輛黑色轎車在等着她。
這是一套美式風格濃郁的別墅,而主人,卻是中國人。呂清被迎進門,站在諾大的客廳里等着。
也不知等了多久。只覺雙腿都酸了,樓上傳來了動靜。
她慢慢的抬起頭,看到她的主人摟着一個黃髮妖嬈的美國女人,從樓上走了下來。看那女人酡-紅未散的臉,若是以前,她會感到疑惑。
然,現在她已經經歷了人事,所以當即,心裏瞭然一片。
其實她一直以為主人是喜歡一暖姐。不然,怎麼會幫助一暖姐那麼多?給一暖姐人,比如她,比如當時看守着杉方和黑幕的保鏢,都是主人的人啊……
還有,幫一暖姐找到蘇然!
如果一個男人不喜歡一個女人的話,那又為什麼要為她做那麼多呢?如果喜歡,卻為何又對別的女人來者不拒。
收回思緒,她在一邊靜靜等着,耳邊傳來主人暗啞帶笑的嗓音。
「寶貝,你可以先回去了。」
「好的。」這個女人很聽話,還聽得懂中文。
男人點了一根煙,抽了兩口,他抬頭看向呂清,慵懶的問道:「回來了?」
「是。」呂清一直低着頭。
「心沒丟了吧?」
呂清平靜的回答:「屬下的心是主人的。」那顆心,無-欲-無-情,只有聽從。
「嗯……」男人從鼻音里悶哼了一聲,又抽了一口煙,說,「不久我要去中國一趟,並且可能不再回來了,你跟着我一起走。」
「是。」呂清沒問任何的答應了。
驚訝,被她藏在心裏。
主人是神秘的,他的身份,她並不知道,只知道,他是個中國人,他會讓客戶叫他帆,包括一暖姐,也是這樣叫的,只覺得這是為了方便。
但這到底是不是他的名字呢?沒有姓氏嗎?不知道。
只穿了一件睡袍的男人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走向窗邊,目光期待,是含着惡意的期待,真的是,無比期待將要發生的事情。
房間裏的溫度不知何時降了下去,呂清臉色慘白起來,對危險的來臨有本能的反應,她的心裏,莫名開始不安起來。
危險感告訴她:對中國,主人是有備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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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凡帥,照顧一下之雅,我要去接機。」
「誰?男人還是女人?」
「男人。」
「……不是,來一暖,怎麼會是男人呢?如果你有危險怎麼辦!」
來一暖無語至極,掛在肩上的包包被莫凡帥緊緊拽着,讓她只能停下腳步,看他着急拿出手機的樣子,搖頭嘆息:「莫凡帥,請把你所有的重心放在之雅的身上好嗎?」
「你是之雅的閨蜜,她要是醒來看到你死了的話,我不就完了,所以身為之雅愛的男人,應該分一半的重心,放在她的閨蜜身上……」
莫凡帥言之鑿鑿。
來一暖卻想殺了他的心都有了。
這二貨,說誰死了?!
抬起雙手,推開他,她轉身就打開房門,飛快的走了出去,讓莫凡帥自個兒玩去吧。
「清朗,你女人要被拐跑了!!!快去最大機場,她在接男人!!!!!!」
溫清朗開完會,出來的時候,秘書立刻把手機給了他,開了機,蹦出的第一條信息,就是這樣的。
莫凡帥着急通知的口氣,讓溫清朗不由得挑眉,他淡定的關掉了手機。
拐跑?
連市長都拐不走,誰還能拐走。
下一刻,溫清朗冷着臉把所有的工作都拋之腦後,快速的走向了電梯的方向,他倒要看看:誰敢拐走他的女人!
開往機場的路上,溫清朗接到一個電話,當即改變主意,讓司機轉頭,去醫院……
因為蘇然,出事了。
呼吸,粗重,溫清朗睨着空無一人的病房,幽深的黑眸,目光如箭,泛着濃濃的寒光刺向跪在腳下的保鏢——
不理會他們的解釋,他冷冽入冰的嗓音響在寂靜的病房:「在三個月之內,把她找回來。」
他真的不想看到這個女人死在外面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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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來一暖和迎面而來的男人擁抱了一下,說:「帆,歡迎回來,在這裏就叫我現在的名字吧。」
「好的,一暖。」被叫做帆的男人笑的極具風度。
一暖看見呂清了,她對她點頭微笑,呂清亦然。
「一暖,我要送你一件禮物。」上了車,帆看着坐在他身邊的女人說。
來一暖愕然的看向他:「什麼?」
回復她的,是帆友好無害的淡笑不語。
他的臉很溫潤,透出一股文質彬彬的氣質,笑起來的時候,讓人覺得有一種春風划過心尖的感覺。
來一暖低頭,眼有溫度,任他保持着神秘。
當初選擇相信這個男人可以幫助她,雖然是完全的孤注一擲,但不得不說,經過了那麼多年,她愈發信任這個男人了。
呂清坐在副駕駛上,透過鏡子看着後座里的兩人,她很清楚,主人的禮物是什麼。
而主人,更沒有表面上那麼溫純……
能讓主人對其真摯溫柔的女人,大概只有一暖姐一個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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