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
短短几個月內,就讓商場精英人士,側目關注的一集團嗎?
她聽說過,卻沒在意。
他也沒有說,是的,他什麼都沒有和她說,導致她現在覺得眼前的男人……好陌生啊。
他不回部隊了嗎,想必不回去了。
突然一道熟悉的女聲在耳邊響起。
「我們還有工作要談,暖晴,我就不送你另謀高就了啊。」嘲諷的頓了頓,陳歡轉頭看向溫清朗,態度恭恭敬敬,「那我們走吧。」
說着,陳歡在前帶路,走過溫暖晴的時候右臂裝作不小心,力道卻極重的搗了下溫暖晴的肩膀。
嘭!
被撞的人,肩膀生疼。
溫暖晴差點抱不住懷裏的箱子,但還好,運氣眷顧她,她終沒有在想看她笑話的人面前,太狼狽……十指緊緊的捏着箱子的兩角,幾乎要扣進紙箱裏。
「嗯。」溫清朗從喉嚨里高冷的哼了一個字,漫不在意的從溫暖晴的身邊走過,卻沒有人看到,他的眸底早已一片幽暗,那是……足以吞噬一切的幽暗。
白以染,見兩人都走了,也是趕忙的跟上去,和溫暖晴擦肩而過的時候,忍不住冷笑,這是被炒魷魚了?!第三者,活該!
看來,老天爺還是長眼的!!
……
而那個被某人在心裏罵做第三者的女人,直直的看着溫清朗高大的背影,眼皮脹的發酸,她真的好佩服他,佩服他的演技和……無情。
把自己的心和神從那個男人的背影上拽回到身上,溫暖晴扭過頭,走進了電梯。
原來,她還不夠堅強,說好的瀟灑放手呢?她真傻。
對了……不知道譚之雅怎麼樣了?這個和她一樣一開始都決定孤獨終生,最後卻賠了、傷了心。情路坎坷的女人,還好嗎!
……
一個小時半後。
工作談完,白以染低着頭翻看着合同,突然聽到旁邊傳來的動靜聲。她一抬頭,看到的卻只是溫清朗頭也不回的背影……
「清朗。」她和陳歡點了下頭,然後急忙的跟上了男人,笑顏如花,「你那麼匆忙。說明你沒有為了工作忘記答應我的事,你決定帶我去哪家婚紗店拍婚紗照?嗯……還是昨天那一家嗎??清朗,我不想去昨天那一家了,我們換一家好嗎??」
她當然不想去昨天那一家婚紗店,因為她在那兒出了糗。
白以染滿眼的期待跟着溫清朗走到了公司門口,一路上,對她的話,溫清朗除了沉默,只有沉默。
門口,兩輛車。
一車是溫清朗和白以染來時坐的那輛。另一車,英俊的男人正打開車門,朝他們走來。
「嗨!」蔡時俊臉上的笑讓人感到如沐春風。
白以染疑惑的打量着面前的陌生男人,突然,她臉上的表情僵硬了起來,只因……身邊的男人和「陌生人」打了招呼後,竟然對她說:「以染,公司這兩個月很忙,所以結婚的事,延遲。」
沒有一絲絲的防備。那是他決定了的,下達的命令,而不是請求、商量。
溫清朗說:「這個人叫做蔡時俊,你先讓他送你回家。」
蔡時俊臉上的笑意不減。和溫清朗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說:「放心吧。「
溫清朗嗯了一聲,安撫的拍了拍渾身僵硬的女人的肩膀,旋即毫不留念的離去,甚至。白以染都還沒來得及問一句:清朗,你去哪兒?
她來不及說一個字……他就走了。
他安撫她的動作,很溫柔,卻也很殘忍。
「人都走了,別再看了。」蔡時俊見白以染緊盯着那輛車離開的方向,打斷了這個女人的思緒,見她看過來,他笑着嘆了口氣,「三少介紹的不夠詳細,我重新自我介紹一下吧?」
白以染沒有說話。
「我叫做蔡時俊,北津市蔡家的獨子,和三少認識的起初,是源於蔡氏和一集團的合作,逐漸,成為了不錯的朋友。」
蔡時俊……
那個沒有任何緋/聞,清白的像是豆腐的男人?!
白以染幽幽的點了點頭,縱然對溫清朗的行動很憤怒,但她還是努力壓了下去,淡漠的開口:「我叫做白以染,清朗的未婚妻。」
「知道。」蔡時俊似乎特別的……愛笑,可他笑的時候,總是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看着白以染提起溫清朗,眼裏閃爍的流光溢彩,他臉上的笑愈發濃郁。
白以染說:「是清朗提前打招呼讓你來接我的?」
「是的。」
所以說,溫清朗早就打算談完公事,就把她丟給別人了?
白以染忍不住想:如果,今天把她換做是溫暖晴的話,溫清朗還捨得把她丟下來嗎?!
越想……越難過……
「三少真的有事,別亂想啦,他是很在乎你的,通知我接你回家的通話中,他的言語裏滿是對我的警告和對你的關心。」
面對蔡時俊的安慰,白以染難看的臉色才緩和了些,卻忍不住好奇:「對你的警告?對我的關心?」
蔡時俊點頭:「是的,就怕我半路把你給賣了或者丟了,還讓我不許打你的主意,否則就閹-了我!」
「噗。」白以染笑了,眸底卻浮現了一層透明的淚花,她怎麼會不知道,這話不是溫清朗說的。
「謝謝你的安慰。」說了這一句,白以染自動自發的坐上了蔡時俊的車。
被感謝的男人幽幽的跟了上去,看着女人的背影不禁挑眉,暗暗叨了一句:「這個女人還挺聰明,竟然知道……這只是我的安慰,呵呵。」
一路上,蔡時俊用他的幽默和溫暖的笑容,平息了點白以染心中的壓抑,到了家後,他們已經成為了談得來的朋友。
……
「溫暖晴!」
剛剛到家,面臨的竟是一輛迎面而來的黑色轎車,溫暖晴嚇的臉色慘白。一聲怒吼驚醒了她,不待她做出任何的動作,整個人已經被一具男.性身體抱在了懷裏,滾落在了路中央的大旁邊。車子從他們的旁邊擦身而過,就差一點,便可能魂飛魄散……
「你,你沒事吧?」來靖天把恍若呆了的溫暖晴從地上扶了起來,一張沒有表情的臉上。現在溢滿了濃厚的陰霾和擔心。
「我沒事,謝謝你……」
好久,溫暖晴才閉眼回復,還好,肚子裏的孩子……還在,她能感受到它的氣息。
你和你爹地一樣的冷靜,是不是?疼了一下就沒再讓媽咪擔憂,謝謝你,寶寶。輕輕的撫上肚子,溫暖晴睜開眼睛。那裏面,分明餘悸未走。
來靖天看着這樣的她,心疼不已,扣住她的肩膀,他壓下痛苦,說:「溫暖晴,搬回市長府吧,讓你一個人帶着孩子住在外面,我不放心!尤其是今天的這一幕,讓我更加的擔心!你根本照顧不好自己!」
那個意外。差點撞了她,溫清朗不管不問,他不行,因為他怕。他怕失去溫暖晴!
如果不是他突然想要來看看溫暖晴,他就不會碰到這一幕,不碰到這一幕,溫暖晴自己一個人豈不是就……
今天,他可能真的就失去了她!
來靖天想想就後怕,嗓音也顫了些:「暖晴。跟我回去!」
好似才回過神,溫暖晴蒼白的臉上,慢慢的、展開一抹笑顏,逞強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靖天,剛才只是意外。」
來靖天扣着她的肩膀不知不覺的用了力:「是意外我才更擔心,誰知道這樣的意外還會不會發生,一旦發生了,你要我怎麼辦!」
聞言,溫暖晴皺了皺眉,她盯着來靖天看了很久,在來靖天被她看的蹙眉的時候,她突然沒心沒肺的來了句:「靖天,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該定下來了吧?」
「溫暖晴……我瘋了來找你。」來靖天,紅着眼放開了她。
「我……」
溫暖晴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她被溫清朗傷了,感到難受了,感到不平了,就要和溫清朗同樣,用他人的愛去傷害他人嗎?
靖天,你沒有瘋了,瘋的,是我。
「我,我就是這個意思!」想開口安慰,卻發現,自己說的話是打從心底里出來的,於是,溫暖晴不再用解釋的話去安慰他,而是說,「靖天,我有沒有說過:我希望你幸福。可是那麼久了,你到底要讓我等到什麼時候?我在等你幸福,來靖天!」
來靖天直直的看着溫暖晴,久久才淡淡的說:「我只是想來看看你,既然你不歡迎,我走了。」
看着他逃避的背影,溫暖晴嘆了口氣,她大聲問:「來靖天,你到底要我欠你多少?!」
來靖天想:今天他不該來。
她的每一個字都化作匕首刺進他的心臟,毫不留情,抽出的時候又毫不溫柔,她真的對他,一點情都沒有。
他沒有執着於她,他只是想在沒愛上其他女人的時候,守護好她,這樣也不行?
她說:他要幸福。
其實,只不過是她為了平息自己的歉疚罷了。
他幸福了,她就安心了,覺得不再欠他了是嗎?!呵,自私又無情的女人,還口口聲聲的讓人們覺得:她這樣都是為了他。
這樣一個冷酷無情的女人,怪不得會和同樣冷酷黑心的溫清朗在一起,真是天作之合……
諷刺自嘲的笑了笑,來靖天捂着流血的胸口坐進了自己的車裏,命令司機開車,不過一秒,便從溫暖晴的眼前,呼嘯而去。
退後兩步,站在家門口,溫暖晴捂着腦門,苦笑不已……
溫暖晴,你個混蛋,你非把全世界的人都得罪了,心裏才舒服是吧?
想想,自己真是比任何人都混蛋啊,哦,溫清朗比她混蛋。
臉色逐漸的淡漠了下來,溫暖晴拿出家門鑰匙開了門,走了進去順便不忘帶上了門……
轉眼過了兩天。
溫暖晴在電視上經常看到溫清朗的身影,當然,有他在的地方,總有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叫做白以染。
看習慣了,倒也無所謂了,說是無所謂,其實就是:心麻木了。
心臟,是會麻木的。
所以,突然看到有溫清朗的地方,沒有白以染的時候,她倒震驚了。
不遠處傳來女兒咿咿呀呀的怒吼聲:「媽咪,溫深易又拿他那只可惡的惡狼欺負我!啊啊啊啊我受不了了媽咪……」
溫暖晴殘忍的無視,好奇的盯着電視上冷傲如王的溫清朗看,真的,只是好奇,嗯,沒有一點愛意……
而那一邊,沒有平常當和事佬的溫暖晴在,這對龍鳳娃兒,早已斗……瘋了。
俗話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但對於溫深易和溫心樂這對呢,那應該是:不是仇人不進一家門。
嗯……他們前世一定是仇人,就衝着溫深易狂笑不止、絲毫沒心疼的看着,被神獒嚇的屁滾尿流的溫心樂那副樣子,就毋庸置疑了。
那只可怕的怪物,直勾勾的盯着她看,溫心樂已不敢和它對視,閉上濕潤的眼睛,受不了了:「哥哥,我保證:下個月期末考試我把數學靠一百分,拿好多朵小紅花回來,拿的比你還多,嗚嗚嗚看在我那麼誠摯的分兒上,你就別欺負我了嗚哇……」
笑止,溫深易挑眉,嚴厲的糾正:「是份兒上,不是分兒上!」
「嗯嗯,份……份兒上……」
「小紅花,不許比我拿的多!」
「嗚嗚,好……」
溫心樂,真的被欺負慘了。
「做我的妹妹,要樣樣優秀!從小到大,都要優秀。」男孩兒的嗓音還是如此的青澀,卻好像已經懂了很多。
溫心樂抽了抽酸澀的鼻子,低着頭悶悶的說:「知道了。」
為什麼別人家的哥哥對妹妹都特別的好,為什麼好哥哥,都是別人家的……
她真的,做夢都想換哥哥哼唧!
溫深易對此特別滿意,山前揉了揉溫心樂的頭髮,眼睛裏滿是暖暖的溫度,還有着得意的笑意,然而,早在暗處刺激帶動多時的貓咪易易這時忍不住了,眼看自己的主人被欺負的那麼,慘,它實在……忍不住了。
SO,它抓住機會,毫無預警、動作飛快的朝溫深易的身上蹦了過去,在溫深易揉着溫心樂頭髮的小手上狠狠的撓了兩下,貓爪,鋒利無比,旋即三四道血痕從那隻漂亮的小手背上皮開肉綻……
溫心樂一下子就被嚇傻了,甚至,哭的更厲害了,她心疼的捧着溫深易那隻受傷的手,如捧着易碎的珍寶,嗚哇哭的更大聲,淚珠滾落的仿佛再也停不下來!
而溫深易,已經被抓哭了,大喊媽咪快來,說到底,還是個太小太小的孩子——眨巴着淚眼,惡狠狠的瞪着那隻奸計得逞愉悅的上蹦下跳的貓咪,火氣蔓延至渾身上下、四肢百骸,他恨不得,把那隻「易易」……給、活、剝、拆、骨、啊——!!(未完待續。)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6s 3.992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