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銘軒推開門,走上前,看到季憂晴在給冒着小泡的腳上藥,他微微皺眉,坐在季憂晴的床邊,問道:「你步行回來的?」
「大少爺,能別明知故問嗎?」季憂晴沒有情緒的斜視了他一眼。
「……」管銘軒扯了扯唇:「你是不是……懷了溫清朗的孩子?」
看到季憂晴倏地變幻莫測的小臉,他不由得攥了攥手,居然發現,手掌里的汗水,浸的讓他難受……
呼呼……
季憂晴閉上眼睛,讓自己發狂的心情,好好沉澱一下,再次恢復了安靜,她慢慢的睜開雙眼,眉目帶「笑」的看着管銘軒,語氣,非常「溫柔」:「管少爺,請問,是誰和你說,我懷上了溫清朗的孩子的?」她一定讓那個人親自實踐!
「……溫清朗。」管銘軒在季憂晴灼熱的視線下,淡淡吐出三個字。
「……」季憂晴雷化。
死寂了三秒鐘之後,季憂晴猛地從床上蹦了起來,順手丟下藥膏,凶神惡煞的咬牙:「我就是懷了你的孩子,我都不可能懷他溫清朗的孩子!!!!!」季憂晴的本意是:和管銘軒,那已經是不可能+10086,更別提溫清朗了。這兩個人,無論哪一個,那都是不可能+N!
而管銘軒卻意外的勾了勾唇,這麼說他比溫清朗好。
「好好休息,晚安!」乍而聽到管銘軒溫柔的聲音,季憂晴從怒火中回神,驚訝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和她平時說話都是嘲諷不屑的口氣,這次怎麼……突然轉-性了?
突然想到她之前的話,遐想的空間,有點大。她趕忙擺了擺手,慌忙說:「你別誤會,我不是想和你……」
「我沒誤會啊。」管銘軒笑,露出雪白的牙齒,轉身走出了房間。
「……額,沒誤會就好,沒誤會就好。」季憂晴乾笑,恨自己這張嘴啊。
突然,她轉身拉住管銘軒……
「……」管銘軒轉頭,意味深長的看着她,聲音低沉:「還有事?」
「嗯,你就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季憂晴笑中帶冷:「安白天和溫清朗演了一齣戲,你也在配合他們,是嗎?所以,才會有今天這齣?!」
「後來是。」管銘軒分不清心裏是什麼感情,好像……有一閃而過的失落。
「後來是?什麼意思?」她防備的看着他。
「溫清朗一開始的確是讓安白天做他的……,但我去溫家找過他。」
「繼續。」
「我說安白天是我的女人,和她訂婚的只能是我,和她結婚的也只能是我!他笑而不語,我急了。想到你和他的曖、昧。我覺得你們應該有關係,我就說演一齣戲,讓季憂晴……」管銘軒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眸底閃過一絲歉疚,才說:「讓季憂晴代替安白天,和你訂婚,你願意嗎?這是我當時的原話。」
「……你走吧。」季憂晴面無表情的放下手,默默垂眸。
「對不起,我沒想到他樂見其成,還說你不是那麼好控制的,所以可能暗中做了傷害你的事情,讓你不得不和他訂婚。今天晚上,我來找你之前,打電話問了他,他說……你懷了他的孩子,所以才答應。」
管銘軒聲音愈加的小,眸里的歉疚刺痛了季憂晴的眼睛,她冷冷一笑:「怪不得你莫名其妙的來問我。」
「是的,可你否認了。那麼他到底做了什麼事情,才讓你答應?他傷害你了嗎?」他的聲音微微急促。
「有意義嗎?你們騙了我,傷害了我之後,以為幾個擔心的目光,以為一句對不起,就可以讓我當做那些傷害都沒有嗎?」季憂晴冷笑,冷笑里又有了幾份悲哀:「管銘軒,你不覺得你太自私了嗎?為了安白天,你是不是什麼事情都能做?!還有,演戲,演的真好。不進演藝圈,真是浪費人才……」
「我……」管銘軒緊緊攥着自己的手,艱澀的嗓子,終究沒再說什麼,踱步離去。
季憂晴疲憊的捂着臉,被欺騙的痛,真的很……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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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季憂晴下了樓,不出意料的看到溫清朗。
她扯了扯唇:「我的未婚夫,這麼早啊。」
「我的未婚妻,這不是想見你嘛。」溫清朗諱莫如深的臉孔似笑非笑。
聞言,季憂晴到餐桌上拿了一片麵包,淡淡瞥了眼管中誠和管銘軒,轉身拉着溫清朗走出了管家。
坐在車裏,季憂晴說:「我會配合你演好這一場戲,包括,以後嫁給你。但是在那之後,別忘記你答應我的。」
「你都知道了?」溫清朗挑眉。
「呵呵,三少精心設套,拿安白天當誘餌,讓管銘軒主動去找你,然後,你們順理成章的拿我擋槍,真聰明。」季憂晴笑,眼裏卻冰涼。
「是管銘軒拿你擋槍,不關我的事……」溫清朗無辜的攤手。
「不重要了!」季憂晴低聲說道,溫清朗沒聽清楚,皺眉:「什麼?」
「我說,不重要了!」季憂晴轉眸看着他,淡淡勾唇:「現在重要的是,我想知道你今天來找我幹嘛?」
穿過車窗照進來溫暖的陽光,不刺眼,卻融化不了這個女人眼底的冷意。溫清朗幽深的黑眸,若有似無的打量着旁邊的女人,臉孔一閃而過幾分憐惜,快的讓人看不清。
當反應過來,他不禁低笑,憐惜?他居然對一個女人產生了憐惜,或許,這在別的男人身上不足為奇,可是,在他的身上不會有,也從來都沒有過!
「約、會!」他聽到自己沉冷的聲音。
「……」
兩人都從沒有約會過,開着車在陽城亂逛,季憂晴再也看不下去,她皺眉說:「既然我們都沒有經驗,那麼就各忙各的,行嗎?」雖然她沒什麼事情,但她實在不想把寶貴的時間浪費在和這個男人的無聊中。
「凡事都有第一次。」溫清朗看着她,薄唇輕啟:「反正,你今天一天都必須待在我身邊!」聲音里穿透力毋庸置疑,不怒而威的氣勢,不用刻意,都讓人莫名覺得鴨梨山大。
「……」季憂晴氣的抿緊了嘴巴,心想你就那麼耗下去吧!反正開車累的是你。
「我們去領結婚證。」突然,季憂晴聽到一道低低沉沉的聲音傳到耳里,她愕然的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只感一陣天旋地轉……
溫清朗猛地打轉車頭,油門加大一踩,頓時車子猶若斷了弦的箭,飛速的朝目的地呼嘯而去。
「嘔……」當剎車吱的一聲,還沒停穩,季憂晴就打開車門,蹲向旁邊吐了起來。
她現在很後悔,當初怎麼就沒學飛車!看到溫清朗站在一旁,嘲笑的目光時,她恨不得時光倒流!
「吐完進去,廢話少說!」季憂晴感到手腕被人一抓,踉蹌的跟在男人身後。
這他.媽的是結婚嗎,趕集還差不多——!
「又是你們啊?」工作人員居然認出了他們,季憂晴倒吸一口氣,垂頭四處找尋,老鼠洞呢,老鼠洞呢???
俊男美女,還是因為腦子有病,把這裏當成了醫院,走錯門的,百年難遇啊,所以工作人員對他們的印象,極深!
「你們又走錯門了嗎?」
「……」溫清朗黑眸微眯,臉色黑沉的解釋:「沒有,上次是這個女人……」他指着旁邊的季憂晴:「惡作劇!這次是來真結婚的!」
「合着不是男人有病,是這個女人有病。」工作人員忍不住低聲感慨了一句。她也說的嘛,這麼帥的美男子怎麼可能腦子是壞的呢!
「嗯,這個我贊同,這個女人,腦子是有點問題!」溫清朗笑,說着還伸手摸了摸季憂晴的頭髮,儼然像季憂晴是他寵物似得。
自作孽不可活啊——季憂晴狠狠拍下頭上的爪子,吸了吸鼻子,在心裏默默感嘆道。
再次出來的時候,兩人手裏都,多了一個紅本子。
季憂晴不敢相信,她結婚了?這就結婚了???
原來,結婚那麼簡單,花幾塊錢,幾分鐘。
但,卻是一輩子的事情……
「不錯不錯,我很滿意。」恍惚中,她聽到溫清朗含着笑意的聲音傳入耳廊,不由得癟了癟嘴巴,心想你達到目的了,當然滿意了!
溫清朗看着她,笑了兩聲,輕易戳破她的想法:「我不是因為達到目的而滿意,而是,因為你隨身帶着身份證,這就省去了不少麻煩,所以我滿意。」
「……」這人會讀心?季憂晴彆扭的看了他一眼:「我不僅僅帶着身份證,還帶着護照,等等可以到機場,直接能離開這裏的東西。」
「你隨時都想要逃走嗎?」溫清朗尋味的目光看了她一眼,不等她說話,上前一步,長臂一伸,把她摟緊懷裏,嵌入面前,一雙幽邃的黑眸在陽光下,明亮的刺眼。
季憂晴看着他,好久,聽到他說:「如果是,那麼從現在開始,不管你身上帶了什麼,我都不會再讓你逃走!」
聲音里的勢在必行,以及,耳邊淺淺的呼吸,似乎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清楚又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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