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嗎?呵。」管銘軒雙手揣着褲袋,搖了搖頭:「你高興了,可我一點都不高興。」
「唔,好像不關我的事。」
季憂晴看着鏡子,帶上最後一個耳墜,轉身就要朝外面走,至於身後的男人,她嘴角漸漸勾勒一道冷笑。
「譚之雅,安白天帶來了?」
「嗯。」
「很好,把她送到溫清朗的床.上,這個溫家少奶奶,她是當定了!」
和譚之雅的通話再次湧入腦海,嘴角的那抹冷笑越來越大,安白天,搶了我的男人,相信你也不會心安理得的享用,那麼這次,你就替我嫁了吧。
同一時間,豪華的房間裏燈光閃爍,黑色的沙發上,一個穿着黑色浴袍的男人,雙腿優雅的交疊,坐在上面,黑眸銳利如刀,冰冷的打量着從床上拽下來的女人。
「季憂晴這個死女人,不願意嫁給我,就找了這麼一個爛貨來替代,她當我是什麼?!」
卡擦——
桌上的高腳杯被男人一掌猛地掀掉,砸在冷硬的大理石板上,清脆的聲音尤其刺耳。
「三少,這個中了藥的女人打算怎麼辦?」對於男人的暴怒,黑衣下屬害怕的彎下腰,低低的問道。
「涼拌。」男人吐出冷冷的兩個字。
「額……好吧。」下屬擦汗,這個笑話,真冷啊……
訂婚現場,季憂晴渾身散發出曼陀羅的氣息,只因為剛才得到了一個消息,溫清朗這個男人,居然調查過她!
這個不學無術的公子,居然也會調查人,混蛋!!!
本來覺得今天的計劃應該很順利才是,可是,心裏卻滋生出一絲不安。
這時,她看到管中誠從不遠處走來,眼神微眯,神情似乎是怒極,季憂晴疑惑,發生了什麼事。
越走近她看的越清楚,捏着高腳杯的手,指關節悄然泛白。
一個小時前和她聊天的管銘軒此刻衣衫不整,他身旁站着一個此刻應該在溫清朗床上的女人,咔嚓一聲,手裏的酒杯生生的被季憂晴捏斷。
任務失敗!
「溫家退婚了,憂晴,我們走!」
季憂晴不可置信的瞪了眼:「退婚?」
管中誠怒喝了一聲:「別瞪了,快走,丟臉死了!」
「哦哦。」
季憂晴不解的看向管銘軒,卻發現他看着她的目光及其複雜,她淡淡抿唇,轉身離開。
這場前幾天還商量着熱鬧舉辦的訂婚宴,被退婚兩字,不了了之。
事後,季憂晴才知道管銘軒和安白天這倆二貨發.情了,並且在人家溫清朗的門口,做.了!
溫清朗看到之後,大怒。說什麼管家教出的兒子太沒品,教出來的女兒估計也是一樣一樣的。
沒品也沒……德!
然後,最後一句話,讓季憂晴聽的那個心酸啊……
「全世界的女人就算死絕了,我都不會要管家教養出的女兒!!!」
變相的,不就是在說她季憂晴嗎?!
呵,哼。
季憂晴坐在酒吧枱上,冷冷一笑,如果遇到溫清朗那個男人,她一定會說:「如果這個世界剩下了你和太.監,我一定選擇後者!」
言外之意就是——你連太.監都不如,所以我情願要太.監,我也不要你!!!
把這個想法告訴給了譚之雅後,譚之雅哈哈大笑了出口,絲毫不顧及自己的淑女形象,對於這一點,季憂晴及其鄙夷的冷哼一聲。
「喂喂喂,可不可以停止你那燦爛的笑容了?我的想法,真的那麼……搞笑嗎?!」
看着身旁一邊喝酒一邊傻笑的女人,季憂晴搖了搖頭,怎麼交的朋友,一個比一個奇葩?
「哈哈哈哈……季憂晴,那是怪你太毒了好嗎?人家溫清朗的話還算含蓄一點的,只是不要你而已。你呢?把人家和太、監相比,甚至還說人家不如太、監。喂喂喂,你真的不覺得你太毒了?」
譚之雅戳着季憂晴的膀子,眉眼帶着揶揄的笑意,說道。
季憂晴置之不理,兀自喝着悶酒,毒嗎?有安白天毒嗎?!簡直便宜那個安白天了,現在估計和管銘軒親.親.我.我了吧?
她季憂晴上輩子真是欠了她的,被她搞砸了訂婚不說,還被她搶走了男人,這口氣,真難咽!
「你說,安白天怎麼就和管銘軒搞上了?明明把她送到的是溫清朗的床上啊……」
「你想知道?」一道略顯寒冷的磁性嗓音,季憂晴的眼神一下子冷了,轉頭一看,是一個及其俊美的男人,他的美,是那種讓人忍不住佔為己有的美。
天生帶着尊貴的氣質,譚之雅消失不見,他竟然坐在了譚之雅的位置上……
「你是誰?」季憂晴眼裏帶着濃濃的防備。
「那個全世界只剩下了你一個女人,都不會要你的男人。」
「……」季憂晴嘴角瞬間不可遏制的抽搐起來,她不問溫清朗怎麼突然出現的,直視着那雙幽深犀利的黑眸,她幽幽冷笑:「你這麼嘚瑟,你家人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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