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母搖頭笑道:「不用了不用了,你們快去,不用等我老婆子了。」
張汝舟又進行幾句相勸,卻沒能勸過夫人,因此也便做罷,道:「如此那好,我們先去了。」
趙母擺手道:「那好,你們快去。」
幾個人慢慢行走出去,陸德夫心裏想道:「太好了,夫人不來,我們才喝得開。」
幾個人出了門去,正碰到皓月過來,李清照微笑道:「妹妹來此做什麼?」
皓月左右一看,輕輕咬着嘴唇,低頭聳肩道:「皓月前來看看小姐有什麼吩咐沒有。」
阿福走向前來,衝着皓月耳邊小聲說道:「快去準備酒席。」
陸德夫伸手道:「不用多準備了,只需酒便可以了。」
張汝舟道:「我們今日來就是客,需要讓趙兄來說。」
趙明誠點頭道:「就是,你們去準備好酒菜去。」
阿福與皓月二人點頭忙道:「是。」
趙明誠道:「陸兄張兄,走,我們去欣賞風景去。」
張汝舟疑問道:「欣賞什麼風景?」
趙明誠道:「我趙府園中風景。」
陸德夫道:「飲酒賞景,這是人生快事。」
李清照看着陸兄弟,溫柔笑道:「陸兄說的不錯,人生快事,飲酒賞景,除此之外,還有什麼?」
張汝舟將手中搖扇一動,很是悠閒自在地道:「嫂子說的話很對,不過除此之外,還有別的。」
「哦?」李清照疑惑道:「還有什麼?但聞其詳。」
張汝舟道:「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夜。嗯?」
說着話,張汝舟故意衝着趙明誠擠眉弄眼,同時還露着壞笑。
趙明誠一看張兄那個樣子,登時心裏沒有底氣,低頭害羞去了。
李清照也是害羞,不過她將張兄陸兄都當成自己的朋友,因此羞意也沒有那麼嚴重了。放鬆感在心頭,於是她道:「當然了,張兄說得對!」
張汝舟沒想到嫂子竟然能夠一口答應自己的話,因此與陸兄相互一看。都是驚訝一笑。張汝舟道:「哦?嫂子也有同感,想必昨晚很是熱鬧啊,可否與汝舟講上一講?」
陸德夫倒是尷尬起來,對着張汝舟道:「張兄哪裏的話,我們在這裏逼問人家做什麼?一會兒在酒桌上。醉意薰心之時,正好是盤問之時啊。」
張汝舟指着陸德夫,壞笑道:「陸兄好主意啊,汝舟同意。」又將臉對準嫂子,笑道:「嫂子以為如何?」
李清照抿嘴,卻也不害羞了,而是大方道:「但管問來。」
其實李清照此時正值歡愛蜜時,內心芳意正想與他人說一說。再一個,陸兄張兄都是自己的摯友,因此相互之間也沒有那麼多的顧忌。況且。李清照自認為酒量過人,今日要是真喝起來,還不定誰先醉呢!
於是幾個人大步過去,慢慢行到亭院之中,見桌子上酒菜都已擺滿了,於是很歡喜,都過去自由坐下。陸德夫本來坐在趙兄身旁,一看嫂子過來,於是主動讓座道:「嫂子來坐。」
張汝舟逗道:「陸兄也太不知趣了,怎麼將人家兩口子拆散了?一會兒酒起。我們如何盤問?」
李清照指着張汝舟笑道:「兄弟切莫再取笑我了。」
趙明誠坐在一旁,低頭獨自拿起筷子就開吃。」
李清照看着相公的吃相,雖然想要制止他,卻見他吃得憨厚。於是難忍笑意。
陸德夫道:「趙兄大方,不拘小節,好,他都吃了,我們也開吃。」
張汝舟看着陸德夫,笑了笑。也搖搖頭,同時舉起杯來與嫂子道:「嫂子,這杯先敬你。」
李清照很是淡然接受,也是端起酒杯來與張兄道:「好,張兄已經開始攻擊我了嗎?」
陸德夫疑問道:「攻擊什麼?」
趙明誠道:「他說要讓我們兩個人喝醉了,然後問我們昨晚的事。」
陸德夫看着趙兄笑道:「趙兄怎麼也不害羞了?」
趙明誠道:「害羞什麼?都羞了多長時間了,還羞。」
他這一句話,讓在座之人盡皆啼笑。連一旁站立着的皓月阿福也低頭抿嘴,二人極力克制才不致笑出聲音來。
沒過幾時,張汝舟已與嫂子敬了幾杯了,二人臉都有些發燙,此時陸德夫也吃得可以了,看到他二人小臉微紅,因此笑道:「那好,接下來由我來敬酒。」
趙明誠一把攔住道:「陸兄別這么喝,這樣下去娘子醉了如何?」
張汝舟笑道:「我們正想讓嫂子醉了,她醉以後才可說出精彩故事來。」
不過看嫂子那個樣子,張汝舟心裏驚訝道:「李清照果然酒量過人。」
陸德夫道:「正是正是,嫂子,這一杯我敬你的,古詩云,自稱臣是酒中仙,想必嫂子這幾杯也不太在意。」
李清照道:「那是自然。」
趙明誠看到娘子十分自信的樣子,心裏雖然還有些許擔心,不過這時也相信了,心裏道:「沉醉不知歸路。娘子飲酒超乎常人,我也不如她啊。」
李清照與相公對視一眼,隨即又說道:「醉臥沙場君莫笑,清照先干為敬了。」
說着話,李清照便將酒飲了。
陸德夫一聽這話,仰面笑道:「嫂子爽快,征戰沙場,有杯酒也足矣了。」
說着話他也飲盡酒,同時說道:「有大碗嗎?拿大碗來。」
阿福忙去取了幾個大碗過來,陸德夫將酒滿上,與嫂子吟誦詩句,又是飲了幾碗。
趙明誠看陸兄醉意之態,再看娘子,雖然也是小臉微紅,卻也還算意識清醒,放心來,想道:「娘子酒量果然好。」
陸德夫再舉碗道:「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如今我們宋邊境有了敵情,很是不和平啊,我這個欲征沙場之人卻是無法。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何以解憂?我們將酒喝下去。」
李清照看着陸兄這個樣子,心裏想道:「陸兄想要從戎,卻苦於沒有門路。當然了,他自然不願意放棄太學而去應徵做個小小的士兵的,人之常情,皆有大志,他一定想以自己的身份而謀個大職來做。我應與他鼓勵。」
於是舉碗奉陪,李清照道:「陸兄有大志,清照敬佩,我們再幹了。」
二人又飲盡了。
趙明誠聽陸兄方才一席話,心裏受感動,也道:「就是就是,陸兄胸懷大志,明誠也是佩服的,明誠也敬你。」
說着話,趙明誠也雙手舉起碗來,雖然沒能一下飲盡,也算順利喝完了。
張汝舟看着他們幾個,淡淡一笑,輕蔑轉頭看向一旁,一擺動腦袋,他又轉回腦袋,也與自己滿上,與眾人道:「好,我們幹了這一杯。」
將酒都喝盡了,陸德夫微笑着盯着趙兄看,卻是眼睛迷糊了,搖晃着身體道:「趙兄今後如何?」
趙明誠看着陸兄的醉態,淡淡一笑,很是誠懇地說道:「自然是金石字畫,全部收囊了。」
李清照與相公相互一看,都會心再笑,那種甜蜜之態二人相互都體會到,內心均是美滋滋的。二人都知道,今後二人能共同鑽研金石字畫,夫妻二人,共同談詩論畫,這可是天底下最美的差事了。
幾人都看向張汝舟,陸德夫搖晃着身體,問道:「張兄如何?」
張汝舟道:「不是要問嫂子的生活嗎?怎麼問起這個來了?」
趙明誠噘嘴,隨即道:「我們的生活,你還想偷窺嗎?」
與張兄一說,趙明誠再看向娘子,正巧娘子也在看他,二人互相都看得膩了,因此也不笑了,而是眼神一動,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張汝舟擺手道:「汝舟哪裏有那個意思,只是來這裏沾沾喜氣罷了。」
陸德夫動動張汝舟肩膀,問道:「張兄到底如何?你說一說。」
張汝舟不談自己,而是點頭問道:「如今邊境有了敵情,陸兄想為國征戰嗎?」
陸德夫點頭道:「當然,西北望,射天狼。德夫願意投筆從戎。」
張汝舟抿嘴想了想,點頭道:「胸懷大志,是個好男兒。只是如今從戎容易嗎?」
陸德夫道:「怎麼說?」
張汝舟道:「從戎需是武將關係之下的人,我們都是文弱書生,哪裏結識武將了?我們將來可都是入朝為官的,平步青雲豈不是好事嗎?」
陸德夫道:「自然是好事了,為官以後幾人之下萬人之上,名權都有了,這是天大的好事。」
張汝舟道:「難道陸兄不想要嗎?」
陸德夫道:「怎麼不想要?那麼好的條件誰不想要?德夫只是說邊境有戰火,我也想去為國戍邊罷了。」
趙明誠道:「陸兄好志氣。」
張汝舟突然一笑,道:「那陸兄膽氣自何處來?」
陸德夫道:「這個,本身就有了。」
張汝舟又是一笑,道:「那陸兄的從戎條件又從何處來?」
陸德夫道:「這個嘛,我倒還真不知道。」
張汝舟笑道:「人有高低,無非是個臉面身份罷了,陸兄你有廣闊胸襟,卻沒想着要位臨天下,一呼百應嗎?」
陸德夫搖搖頭,看着張汝舟,不知該如何回答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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