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女心一沉,總有些醋意,不過轉念一想,心裏又道:「人家都成親多長時間了,我怎麼還是這麼想?實在是不應該。強扭的瓜不甜,我也不必過度想趙公子。」
將雙臂向前一伸,雙手互握,蔡女微笑着說道:「是啊,趙公子此時定然會在家中想念李小姐的。」
李清照一愣神,心裏立即明白過來,自責想道:「人家蔡小姐可是也喜歡過相公的,我怎麼就在人家面前說這樣的話?真是不應該。」
抬頭一看蔡小姐,李清照登時見她正在盯着自己看,不由得害羞起來,剛想說話,表示自己並未有意在她面前顯擺,卻是聽蔡小姐說道:「你們的孩子真可愛。」
蔡女一面說話,一面又將手指頭放在孩子的小手之間來回輕輕動彈,一面動着手指一面輕輕發笑,樣子也是可愛。
李清照看着蔡小姐微笑模樣,內心也打消了解釋的念頭,心裏倒是自責道:「人家蔡小姐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我還多餘解釋什麼?」
蔡女又與李清照道:「你們若不嫌棄,就在這裏住下吧,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李清照聽人家客氣,登時忙道:「能借宿一晚已是打擾了,怎麼還好再多住呢?那你住哪裏?」
蔡女一擺手,十分不在意地說道:「我有的是地方,這個李小姐就不用擔心了。」突然又是一聲嘆氣,接着說道:「我知道,是我爹爹他把你們給弄成了這個樣子,雲兒內心也好生愧疚。因此,你們就當我是贖罪吧。」
李清照聽聞蔡小姐這樣說,更加覺得不好意思,又覺得自己眼前這個女子大方活潑,哪裏有罪過可言?更加不用說贖罪了,因此忙道:「不,你幫了清照。清照感謝你,何來贖罪之說?」
蔡女眼波一動,與李清照道:「怎麼不贖罪了?爹爹又回到朝中,與童貫為伍。再勾結那些所謂變法一派,將別人都給擠回老家去,連官都不讓做了,甚至還將人家官員名字刻在石碑上。這種行為誰人贊同?我雖為蔡家女兒,卻也看不慣這種做法。
李小姐。你回老家去,八成也是被童貫他們給害的,因此雲兒能碰巧救了你,也算是贖罪了。」
李清照點點頭,卻還是說道:「蔡小姐知事理,清照並不否認。可是你不能把這些事情都算在你自己頭上。因此你救我是一碼事,其他事又是另外一碼事了。」
蔡女看着李小姐眼波之中帶着深情,想必她這話是真心出口,因此與她深情一笑,點頭說道:「雲兒知道了。」
又快速奔跑出門去。只聽蔡女向外說道:「誰有吃的都送過來。你,小聲一些,裏面正睡覺呢!還有你……」
蔡女的聲音也越來越低,李清照在屋子裏面聽着,看看皓月,又看看姝孌,不禁之間已然露出笑意來。
隨即蔡女又給皓月姝孌她們安排了住處,就在李小姐身旁搭建了兩張臨時床位。又將那個車夫安排了地方,這才算完。
秋雨不斷,淅淅瀝瀝下了多個時辰了。外面天色依然灰暗。李清照透過模糊窗戶向外看看,見陰暗之色,其他什麼都看不到。這個茅草屋子也是漏風漏雨的,裏面也是寒冷。
皓月和姝孌去把車上衣物都拿了過來與小姐披上。向門外看了看。皓月道:「小姐,天還在下雨,你又身子虛弱,想必我們還要等兩天才走。」
李清照淡淡笑道:「蔡小姐熱情好客,我們怎麼也要待上兩天再走啊。」
皓月將臉一呆,定住了神。伸手去扶住自己的下巴,眨了眨眼睛,又問道:「小姐你說,蔡小姐究竟是個什麼樣子的人?」
李清照忙向門外看了看,皓月卻是十分鎮靜道:「沒有人,蔡小姐這個時候又出去了。」
李清照看着皓月,一噘嘴,微笑之中又透露着責備,責備之中又透露着無奈,與皓月說道:「你這個小滑頭,什麼時候學會這個樣子了?在人家背後說人家。」
皓月看着小姐,嬌氣一聲道:「我又不是……小姐你怎麼這樣說我?」
姝孌撫着臉蛋看向空處,好似在走神,卻在此時突然搭了一句道:「少夫人不這樣說你,那還怎麼說你?」
皓月向姝孌氣憤看了一眼,姝孌忙帶歉意笑道:「姐姐胡亂說話,並非出自真心,妹妹你別見怪。」
李清照看她二人的樣子,欣喜道:「我覺得人家姝孌說的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