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被彈回了!椿愣愣地看着和五十年前的桔梗一樣,彈回了自己詛咒的戈薇,一動也不動。詛咒之蛇給她帶來的痛苦,遠遠比不上她心中的痛。
桔梗,我連你的轉世,也無法勝過嗎?
不,我還有四魂之玉!椿想到自己手中還要從奈落處借來的四魂之玉,再次恢復了信心。
不過,那個人只給了我這一次機會……椿又想起趙志方的最後通牒。
怎麼辦呢?椿也不是沒有想過反抗趙志方,但她的理智告訴她,那是找死。雖然她並不認得趙志方,但她在趙志方身上,卻感覺到了一種,比自己見過的所有人都更危險的氣勢。
即使這個四魂之玉,似乎也沒有那個人危險……椿看着手中的四魂之玉,陷入了沉思。
噗?!突然,椿只覺自己用來封印妖怪的右眼裏,一股劇烈的痛楚襲來。
怎麼回事,我的妖怪都已經被犬夜叉他們消滅了!現在的我,雖然虛弱,但身體之內應該沒有任何力量可以產生這種苦楚才對。椿無法理解這股痛楚的由來。
啊啊啊啊啊——隨着一陣強烈的痛楚,椿的右眼中衝出一隻妖蜂。這隻妖蜂一出來,絲毫沒有耽擱地奪下了椿手中的四魂之玉,然後就迅速飛走了。陷入虛弱的椿,面對這隻本來她完全不放在眼裏的妖蜂,卻絲毫沒有辦法。
這是……奈落的最猛勝?!椿唯一能做的,只是認出了這隻妖蜂的由來。
原來如此,奈落的後手嗎?!椿不甘地想。
我徹徹底底的輸了……
不但在五十年前輸給桔梗,還在五十年後輸給桔梗的轉世,甚至還被一隻骯髒的妖怪戲弄……椿絕望地想着。
這個時候的她,對趙志方的招攬已經不在意了。說到底,趙志方的招攬她本來就不甘心,而且籌碼也不過是可以繼續與桔梗爭鬥罷了。而對椿來說,輸了一次可以接受,輸了兩次,還是輸給對手的轉世也算勉強,可連一隻骯髒的妖怪也可以當面欺騙她,這就給了她最後一擊。
她的驕傲,徹底粉碎了。她很清楚,桔梗從來沒有被欺騙過,也沒有任何人能欺騙她。五十年前她會傷在奈落手裏,完全是因為奈落的存在,是她所不知道的。
而且,四魂的因緣,本就是桔梗的命運。
這樣說來,她在所有的方面,都及不上桔梗了。
椿突然覺得一直以來的堅持都沒有了意義。她癱坐在地上,靜靜地感受着自己生命的流逝。
就這樣結束吧。我,有些疲倦了。
「椿……」突然,一個清冷的聲音傳進椿的耳中。這個聲音椿極為熟悉了。即使她看不到來人的容貌,也知道來人的身份。畢竟這個人,她念叨了五十年了。
「桔梗,你來做什麼?」椿就那樣癱坐着,也不抬頭,更不看桔梗,輕聲道。
「你似乎覺悟了。」桔梗清冷地回答。其實她這話也不算回答,只能說是簡單的訴說而已。
「呵,覺悟?只是絕望了。明明我才是師傅的傳人,卻樣樣都及不上你。」椿輕笑一聲道。
桔梗沒有說話,只靜靜地看着椿失去了妖怪的力量,漸漸開始衰老的容顏,緩緩閉上了眼睛。
「真是可笑啊。我本以為,自己並不次於你,甚至被師傅選中,成為衣缽傳人的我,怎麼說也應該比你這樣的記名弟子要強才對。沒想到過了五十年,我才認清了事實。」椿完全沒有在意自己的衰老,只繼續輕聲道。現在,她連自己的生命都已經不在意了,青春又算什麼呢。
「現在我才知道,不是師傅不想選你做衣缽傳人,而是以師傅的能力,並不夠資格教導你而已。真是……令人無法接受啊,我居然只是退而求次的選擇!」
「你錯了,椿!」桔梗突然出言道,「並非師傅不能教導我,只是我有我的命運。」
「哼,隨便吧。」椿輕哼一聲,而後露出一個釋然而安詳的笑容,往後倒去。這時候的她,連癱坐的力氣都沒有了。
看着椿的躺倒,桔梗並沒有攙扶,只是靜靜地看着。她知道,對於椿來說,雖然走到了末路,卻依舊不會願意被自己攙扶。
「對了,桔梗,有一個人,你要小心些。」椿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什麼?」桔梗不解。
「你是說奈落?」她以為椿要說的是欺騙她對付犬夜叉他們的,自己的這個宿敵。
「不是。我相信奈落這個妖怪還不是你的對手。」椿輕笑道。而後,她又勉強提起幾分力氣,語氣凝重道:
「我要說的是一個比奈落危險得多的人。桔梗,我不知道那個人到底要做什麼,但他給我的感覺,比四魂之玉更可怕。」
「是嗎,我會注意的。」桔梗點點頭道。接着,她居然馬上就轉身離去了。
呵,還是老樣子。只關心重要的事情。椿聽着桔梗離去的腳步聲,不禁露出一個懷念的笑容。
記得老師曾經講解過,海的那邊有一句話,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本來是不相信的。巫女的戰鬥中,那些最惡的人可從來沒說過什麼善良的話。我自己本來以為,我自己永遠不會說什麼善言。沒想到,最後居然會對桔梗那樣說……
椿想着、回憶着、懷念着、最終陷入黑暗之中。
……
蓬萊島上,趙志方與贏君房二人,一個現在是虛影,只是站着不動,好像一個龍套;一個手提着大斧,顯得暴力得很。他們冷淡地看着四斗神僅剩的龍羅,有些無趣。
「雖然知道你們有個最終的合體技能,但這種水準,即使合體也是廢柴吧。」贏君房無聊道。
「君房兄,要求也別太高了。即使是全盛時期,手持叢雲牙的犬大將,你也不會輸的。」趙志方道。
「主上,話雖這樣說,但終究沒有真正打過,沒法說什麼呢。」贏君房搖了搖頭。
「不是與鐵碎牙切磋過了嗎?」趙志方道。
「也只是鐵碎牙罷了。犬大將很強,鐵碎牙也是他道的最高體現,但於我而言,只有用叢雲牙的犬大將才能真正威脅到我。畢竟在一千八百年前,主上幫助我破開了那個界限。雖然因為人類的身體比犬大將這樣的妖怪弱太多,但階位的差距,卻不是那麼容易抹平的。」贏君房輕嘆道。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被無視良久,龍羅終於忍受不住了。
「穿成這樣,看來也是故國的妖怪,卻不認識我嗎?」贏君房看了一眼龍羅,有些不高興道。
「你是?」龍羅聞言,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贏君房,卻依舊想不出他是何人。
「算了,看你們這種斷了前路的合體技能,應該也不是什麼大族群的子弟。得到了某些殘法的散修,走錯了路,即使再多的機緣,終究無法抵達真正的高峰。」贏君房看龍羅還是不認得自己,不禁搖了搖頭。
「君房兄,你也只是與青丘的人相熟而已。而且過了這麼多年,即使是青丘的大妖怪,也未必認得出你了。」趙志方在一旁吐糟道。
「說的也是,那這樣傢伙的最後用出也沒有了,趕緊殺了吧?」贏君房撇了撇嘴道。
「那就殺了吧。我們的正事還沒做呢。趕緊收了這裏的東西,也好帶着那些小鬼走人。」趙志方點了點頭。
「對了,別忘了煉魂。這樣四斗神的本源才會成為無主的能量源。」趙志方提醒道。
「放心吧,主上。殺人奪寶這種事,是我這樣在大爭之世成長的修行者的必修課啊。」贏君房微微一笑,大斧朝龍羅的身體狠狠一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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