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年代做生意的一些人,大多數只能稱之為商人,完全與企業家沒有半點關係,很多人做的都是一錘子買賣,鮮少有能支撐到十多年後的企業。
這個年代是極為浮躁的年代,只要有零成就的商人,一般都會急劇膨脹起來,然後就不知道自己是姓什麼了,盲目擴展是這個時代商人最大的特色,這種特色直到新世紀之後,依舊有諸多企業進行效仿。
九十年代最着名的就是三竹集團和亞細亞集團,還有一個就是巨人大廈,這些企業在風光之時,日進斗金,引發國饒強烈關注,以至於政府部門紛紛發力,向這些公司提供貸款,想讓他們做大做強,成為城市的標誌性商家,謀求官員自身的政績。
可以,很多企業在當時都被政府的各種優惠政策沖昏了頭腦,拍腦袋上馬,導致資金鍊斷裂,公司轟然倒塌。
三竹集團雖然與其餘的公司不太一樣,但也陷入了盲目的擴張中,關宏達對這種劇烈擴張現象十分的不看好,對如今的局面很是感到心驚肉跳,這一次與關雲山和關曉軍爺孫三人商談之後,第二便趕往泉城,着手將關自在涼茶與三竹進行切割的事宜。
現在老關家的超市生意紅火的不行,現金流極為充足,關雲山本想一鼓作氣多開幾家,甚至想開遍大江南北,卻被關宏達和關曉軍聯合制止。
在這個時代里,穩抓穩打,一步步實現利潤的增長,永遠保證現金流的充足,對於思想趨於保守的關宏達來,那才是做生意的樣子。
步子邁的太大,算不得好事,最起碼管理人員跟不上,良莠不齊,各地各自為政,就像是三竹集團,此時都已經有了各地經銷商自行其是的事情發生。
各地諸侯不聽總部調遣,這三竹集團在團隊建設上其實已經顯現了很大的問題,只是吳秉心有點好大喜功,對於關宏達的建議很不以為然,這一點,關宏達也沒有好的辦法。
對關宏達來,此時對三竹進行切割,正合其意。
以後老關家只拿紅利,也會參與公司的路線制定,但是主要精力還是要放在自己的家族企業上,關宏達與吳秉心的矛盾已經不可調和,為了和氣生財,關宏達只能後退幾步,不再與吳斌心父子公然吵鬧
現在的三竹公司畢竟正在蓬勃發展,吸金能力十足,關宏達自然捨不得就此放開如此大的利潤。
就像明知一輛載滿黃金的列車正向深淵開去,但是身處里車上撿取黃金的人,不到最後一刻,是捨不得從這輛車上跳下的。
關宏達與關雲山幾乎是前後腳離開,他們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忙的不可開交,等閒時候很少返回關帝廟村,最多也就是去雲澤市住上一段時間。
隨着生意越做越大,他們也越來越忙,應酬的時間越來越多,這次關陽考上了燕京大學,這是光宗耀祖的大事情,關宏達父子這才推掉一切應酬,來到村內喜氣洋洋的慶祝一場。
在父子兩饒傳統觀念里,就算是掙錢再多,也比不上孩子考上好的大學。
他們父子倆雖然整日裏為金錢奔波,但真正看重的還是孩子的學業成就,就這一點,便已經與同時代的普通商人拉開了距離。
在關曉軍的前世,家境即便是到了極為落魄的時候,關雲山卻還是大力支持關曉軍的學業,他人雖然廢了,但眼光見識還在,知道自己人翻身的唯一途徑,就是子女上大學,只有考上好的大學,才能改變自身的命運。
不過這種寒門學子考上大學便能翻身的情形,隨着社會的飛速發展和階級的逐漸固化,已經越來越少。
教育資源和家庭環境的極大不公平,正在一步步瓦解貧家學子的上升通道,農村九五後的孩子,在受教育的程度上,反而不如八零後的人多,這是一種非常可怕的情形,可惜有些人還沒有意識到。
關宏達父子離開關帝廟村後,關曉軍與何永生也要去申城走上一趟,兩人先去處理準備一些事情,過幾關雲山也會去申城找他們去,進行財產方面的交割。
兩人趕赴申城的時候,何永生已經在自己原來的村子附近里找了一對與他和何永琴十分類似的兄妹倆,正好將這兩人捎到申城。
他是鐵了心的要對自己親生父親展開報復,而且完全採取了關曉軍陰損的建議,真的就找了別人來冒充他和何永琴,非要搞得他那負心薄倖的父親的家家宅不寧不可。
何永生開的車是一輛吉普車,他第一次看到關雲山開的吉普車之後,就喜歡上了吉普車寬大的車身和可以使勁造的憨實勁兒,因此有錢之後,第一個買的就是吉普車。
本來他想買的是皇冠,但價格太高,被關曉軍否決,告訴他真要是有錢的話,還不如將買車的錢在申城買一套房子。
何永生無奈,只買了一輛吉普車,車裏放了兩把雙管獵槍和一些防身利器,以備不時之需。
路上車匪路霸多的是,不提前做好準備,那是非常危險的一件事情。
關曉軍早就給何永生灌輸了一個理念,只要遇到半路攔車的,直接碾過去就是,若是有路障,那就倒車返回,誰敢攔截,掏槍射擊,反正堅決不能下車。
這個年代政府收繳槍支的力度還不是很大,幾乎各個村落都有持槍的人,而關曉軍一直都有一種不安全感,因此對於自身的安全極為在乎,為了應付突然而來的危機,他最喜歡採取的方法就是主動出擊。
反正開車在路上,誰敢對他不利,他的槍肯定會第一個開火,打死人不要緊,要緊的是自己不要被打死就校
好在一路太平,雖然也有路霸收費,但只要老老實的給錢,他們也會客客氣氣的讓路走人,關曉軍不缺這點錢,也懶得與這些人置氣,就當是見識一下這個時代特色的風景了,反倒是暗中拍攝了不少照片,準備過上一段時間,寫一個報告文學投到人民、文學上去,名字都想好了,就叫做《行車紀實》。
這個年代雖然有諸多不好,但是在文字的管控力度上,卻是最為寬鬆的一段時期,非但在文娛節目上的管控尺度放到了最大,就連在文學作品上的尺度,也有着竟然的容忍度。
除了觸及紅線的東西不能發表之外,其餘的作品,只要寫作質量上乘,言之有物,又有一定的警示和現實作用,基本上都能獲得發表的機會。
關曉軍身為一個「青年作家代表」,要是不隔三差五寫點東西發表一下,還真有點對不起他如今的這個身份。
只是他的讀者們不會知道,被譽為才少年作家的關子川,此時正準備去申城提前佈局,為一場財富的饕餮盛宴進行前期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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